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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182)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那人抽搐着抱着□倒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又朝他没有任何保护的脸上补了一脚,迅速拉起地上惊讶到忘记尖叫的红衣女子朝远处跑去。

途中,红衣女子几次欲挣开我的手,都被我紧紧摁住没能成功。就这么拽着她跑了10分钟,来到了一块开阔地,才松开手。

我大口喘着粗气,回头看看惊魂未定的红衣女子。隔着面纱,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双极度恐惧美目却瞅得真切。她谨慎的问:“你,你要做什么?”

这见了鬼的眼神就算了,居然还问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当然是救你了!按理说第一句不是应该对我道谢吗?真是不懂事。我没好气的应道:“还能做什么?”

红衣女子颤抖的手指着我:“你,你淫贼!”

“我淫贼?”我指着自己反问,“有没有搞错!是我救你的好不好?”

“你当真不是坏人?”她小心的问我。

我白了她一眼,嗤,就算我想淫也淫不了你啊。

红衣女子收到我的白眼,不由自主为自己辩解起来,“那你刚才因何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她也觉得这够不成指责我是淫贼的证据。

我无语,满脸黑线,真是白痴啊。就当时那样,不拽着你跑得动吗?本来我也没想过回报,见此情景更无意纠缠,“算我好心做坏事!”作势转身离开。

“你,请你等等!”红衣女子突然叫住我,“小女子多有冒犯,感谢恩人出手相救。”

这还是句人话,扭头看去,正见她朝我礼貌的福身,抬脚欲走,红衣女子又叫住了我,“恩人打算下山吗?可,可如此模样实在……”她没说下去,我倒糊涂了,我的模样怎么了?该是挺帅气的“小伙”啊。不过在她的暗示下,还是掏出镜子照了照。

“扑哧——”我喷笑,镜子中的“人”,当然,前提是还能称为人的话,真是狼狈透顶,甚至是可怕的。蓬头垢面、一脸污浊,夹杂着血丝和青紫,可不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吗?收起镜子,见误会解除,就想上前一步解释,“姑娘,我……”话未及说,那红衣女子悄然后退一步,隐含担忧的看着我。看她那小心样,我忍俊不禁,“其实我也是个女人,姑娘不用担心!”

红衣女子眼中快速变换着各种神采,惊讶、诧异、疑虑……最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见她不信,索性抓住她的手按上自己的胸部。虽然里面穿了御寒的小袄,但凭我C—cup的胸围应该能摸出曲线波动的。

她脸色一红,娇羞的移开了手,“适才妹妹失礼于姐姐,还望姐姐谅解。”说完又朝我福了福身。

“没事!是我的样子太丢人,不,太吓人了!”我自嘲的笑笑。

“姐姐以诚相待,妹妹也该如此。”说罢,红衣女子慢慢摘下面纱。

真是钟灵毓秀的造物奇迹!我惊艳着眼前天生丽质,妩媚妖娆的绝世美女。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说她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都一点不为过。尤其是那双美目杏眼,秋水含情勾魂摄魄,娇媚中不乏高贵,想来就是当年的一代妖后苏妲己,怕也不如她灵动多姿吧!饶我这个见过世面的,同是女人的也不由看痴了。恍惚想起一句话“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当初不以为意,觉得写得太浮夸,今日得见此般人物,方知是那时见识太过浅薄。

我移不开视线,任凭自己沉沦。心中感叹,枉我一直认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可在这个“仙女”面前,就不是自叹不如的问题,而是连做绿叶陪衬她这朵红花的资格都没。

“姐姐,姐姐,你还好吧?”红衣女子轻唤了我几声,我才惊觉失态已久,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她看我尴尬,翘着兰花指半掩樱唇娇笑两声,真是出奇的美、出奇的媚,看得我骨头都酥了。

我强迫收回被锁住的视线,调整呼吸。红衣女子拿出手帕,好心地为我擦拭脸颊,我赶紧接过,胡乱擦了几把,心想要是你帮我擦,我还不得流鼻血呀。红衣女子也不拒绝,微笑着问我,“姐姐怎么搞成这般模样?”

我随口把被山贼追杀的事情讲了讲。她听完后眉头微蹙,似有些不信。说此处是兴济镇,已属沧州府的管辖范围,加上近年来官吏刚正,颇有政绩,也算治安良好,没想到会闹上什么山贼。

我不以为然,我历史是不怎么样,但对素有“武建泱泱乎有表海雄风”之说的“武术之乡”沧州,还是有所了解的。沧州强悍之武风,历史久远。古之沧州,有“远恶郡州”之称,明朝时更有“小梁山”之号。因为沧州沿渤海方圆百余里,均系芦荡荒滩,人烟稀少,既是犯军发配之地,又是叛将蔽身良所。而沧州人民自古以淳朴、刚直、勇敢著称,及至明清,一些受朝廷缉拿的叛将,都会寻沧州民众强悍喜武之俗以蔽其身。所以说这沧州府是不可能太平盛世的。退一步讲,真要是太平,她也不能光天化日下差点被人□吧。

我没兴趣和她辩论沧州治安,索性问起她是怎么回事。红衣女子答道:“妹妹今日随家母上山进香,上香后家母与法师在禅房谈经论佛,我心下无事就在寺中的后院随意走走。不想竟遇到那两个假扮的僧侣,说家母见我不在,已到后山寻我。后山荒凉,我很是担心,就与他们同往去寻,岂料二人将我骗到人迹罕至之处,就,就欲非礼,我见情势不对,就拼命挣扎……后来,后来就被姐姐所救。”

我点点头,未置一词,却在心里撇嘴,古人太容易被骗了。

同是女子,自然结伴下山,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寻找正确的下山之路,显然她也是头一次来到这里。彼此相处融洽,就互报了姓名。那红衣女子叫张韵婷——“张姑娘真具婷婷玉立之姿,浑然天成之韵啊!”这是我的评价。

张韵婷甜笑,“姐姐谬赞了,你我既然姐妹相称,姐姐就直接叫我韵婷好了。”

我笑而不语,韵婷随口问道:“不知姐姐家乡何处,为何男装打扮?”

我无奈之下又编了个身世故事,与之前对吴老板讲的版本差不多。总之是与家人失散,欲往江南寻亲,故此托身镖局,为了方便行动才换做男装打扮。韵婷对我的一番鬼话深信不疑,正讲自己家事时,忽听到一个女人惊喜的叫声:“韵婷!女儿!”

我抬眼望去,几个家丁的簇拥下,正中是一个头戴金簪、衣着华丽、相貌美艳的妇人,样子不过30几岁,想来她就是韵婷刚刚提到的母亲金氏了。

韵婷跑了上去,扑到金氏怀里,梨花带雨的哭诉着自己的遭遇。金氏慌忙安慰,“小心肝,你走失的半日里,为娘的魂的快没了……”言罢,自己也抹了几把眼泪。

我看在眼里,想起远在现代的妈妈,心中酸楚分外不是滋味。人家母女分开半日就如此焦虑,我这“失踪”了快两个月的人,不知妈妈得担心成什么样,憔悴成什么样……

韵婷叫了我几声,我才缓过神来。她周到的把我介绍给金氏,金氏也十分好奇的打量我一番。我撇嘴,就算衣冠不整,可也简单收拾过了,不值得你们这般直白的观察吧!

金氏千恩万谢,邀请我一起回府。我赶忙推迟,说要赶到沧州府报信,再去寻失散的镖队。韵婷劝我,“此处乃兴济镇内,若是徒步与沧州府尚有大半日的路程,距离不近。况且家父乃督都同知,暂于佐理沧州。如若寻人,由他出面更容易些。”

我想想,虽然不知都督同知是啥,但官与官言,总比我这民与官言要容易许多,便感激的答应了。

由家丁带路,不远就上了官道,张府的马车正停在那里。我随金氏、韵婷登车回府,心中感叹,这可比镖队的马车舒服多了,官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