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同人)[综]短命鬼(34)

老二一拍胸脯上前说道:“我与你比画,以花为题,一个时辰为限。”

铺好纸,备好笔墨颜料,何方左手背在身后,寥寥几笔勾勒出框架,换了支略粗的毛笔豪放地挥舞着毛笔,又换上一只细毛笔沾上一点朱砂,点了几下便放下笔,到一边坐着。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画完了,看来是真不会画,随便画几笔完事。”老三伸长脖子往何方的桌上瞄了一眼说道。

老大这回却不敢小瞧何方,见何方若无其事地喝茶,他忍不住想瞧瞧何方的画,何方看出他的心思,伸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老大走近何方的画,大面积的留白仿佛广袤的天空,初春的山坡上白雪将融,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天,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却寸草不生,透着股死气,正当绝望之时,山顶上伫立着一枝红色的桃花,傲然盛开,这是一枝在绝境之地盛开的希望之花。

他轻啊了一声,深深地看了何方一眼,转身回到师弟身边,见二师弟双手拿笔,使出了自己的得意技,双手开工,百花齐放,争奇斗妍的景象跃然纸上,美则美矣,却让人看过就忘,没有何方那幅画带给人的震撼。

“好了。”老二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大师兄,你觉得如何?”

“这回咱们怕是要全军覆没了。”老大皱眉低声说道。

“大师兄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有谁比得上二师兄这神乎其技的画技?”老三不服气朝何方那画看了眼,嗤笑一声,“画的什么呀,都没看到花。”

老二走近前端详着何方的画,眼前忽的一亮,朝何方拱手低头道:“我输了。”

“承让承让。”

“我也和你比试比试,咱们对弈一局。”见两位师兄都败下阵来,三局两胜,何方已经通过了考核,但老三不甘心,站出来喊道。

摆好棋盘,两人对坐,老三说道:“你执黑先走。”

何方下棋稳扎稳打,老三却咄咄逼人,下到中盘,老三占着上风,只要不失误,就可以稳中求胜,但老三更想将何方杀掉片甲不留,正好何方犯了失误,被他逮住机会,乘势追击。

稳赢的老三朝何方得意地看了一眼,这种水平还是趁早认输的好,何方收到他的视线,抬头看向他,老三挑衅地挑起眉毛,何方和煦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在老三看来这已是必胜之局,他总算是为他们金陵三大才子挽回了一些颜面,他朝两个师兄眨眨眼,老大老二却专注地盯着棋局,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又落了几个子,棋盘上局势大逆转,老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落入何方的陷阱,猛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嘭的落地,“这不可能?”

老狐狸被惊醒,“风度,注意风度,大呼小叫什么?”

老二扶起椅子,老大拍拍老三的肩膀安慰他。

“师父,我们技不如人。”三人沮丧地走到老狐狸面前说道。

“都输了?”老狐狸明知故问诧异地反问道。

“是。”

“哟哟哟,你们三个不是金陵三大才子吗?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日怎么就输了呢?”

三人臊红了脸,“学生是坐井观天,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日后可要勤勉学习,把你们那翘上天的尾巴收起来。”

“是,学生谨遵教诲。”

老狐狸点点头,看向优哉游哉喝茶的何方,“冯渊啊,那今日咱们就拜师吧。”

何方放下茶杯,“不知拜师有何礼节。”

“没什么礼节?老夫最烦繁文缛节,你给我倒杯拜师茶磕个头就算入我门下。”

何方点点头,“敬茶自是应当应分的,只是我膝盖有伤跪不得人。”

“这可怎么是好,日后要是入朝为官,难不成连皇帝都不跪?”小样,定是不肯跪我找的借口。

“那便挣个皇帝的恩赏,准许我不必跪拜。”何方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意气风发的模样,激扬的话语,震得四人齐齐地望向他。

“好好好,有志气,你这学生我收定了,呵呵呵~”老狐狸捋着胡须点头笑道。

何方成了老狐狸的弟子,排行老四,老三有了师弟,欢喜的很,他年纪最小,才十四岁,个头又最矮,总被人当小孩看,他早就想逞逞师兄的威风。

“师弟,喊声师兄听听。”老三指指自己的鼻子期待地仰头看着何方,何方低头瞅着面前的矮冬瓜,摸摸他的头,“小三儿,宿舍在哪,能给我领路吗?”

老三拍掉何方的手,龇着牙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是你师兄,不许摸我的头。”

“三师弟小孩脾气又犯了,一会就好了,走,四师弟,我领你去宿舍。”

“谢大师兄。”

“放好行李,我带你去参观参观书院。”

“谢二师兄。”

三人说着一道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老二扭头朝还抱着胳膊生闷气的小三儿,“小三儿,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等等我。”小三儿奔过去,一路上啰嗦个没完,“师弟,你和我一个寝室。“师弟,你睡觉没什么坏习惯吧,打呼噜磨牙什么的,我可受不了。”“师弟你脚臭吗?”“师弟你看书一般看到什么时辰,晚了会影响我睡觉。”“师弟……师弟……师弟……”

小三儿过足了嘴瘾,何方不喊他师兄,他可以可劲儿地喊他师弟呀。

高高兴兴地领着何方进了寝室,房间不算大,但两个人住算得上宽敞,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何方放下行李,准备打水将床铺擦下。

“师弟,你怎么没带书童来,这种活交给他们就好。”

“家里没有书童。”

这年头,读书人都会有书童伺候左右,就算是小门小户的,雇个书童的钱还是不会省的,这往后进京赶考,张罗食宿什么的都得由书童来做,这样考生才能认真备考,进了考场,一连考三天,没有书童生火做饭也是不行的。

三人看向何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这个师弟衣服朴素的很,小手指上戴着枚普通的玉指环,唯一瞧着还算不错的就是手腕上的那串念珠了,为了能拜到师父门下,定是拿出了所有家财来孝敬师父,散尽家财一心求学,真是可歌可赞。

小三儿拦住何方,拿过他手中的铜盆,“你别做这些粗活,我让阿文阿武来收拾,咱们吃饭去。”

小三儿唤来他的书童阿文阿武给何方收拾床铺,四个师兄弟出了书院,坐上马车到应天最大的酒楼吃饭。

应天书院建在近郊,那酒楼在应天府的中心地段,四人赶到酒楼的时候都是饥肠辘辘,点了些招牌菜,又要了壶酒,几杯酒下肚,几人就称兄道弟,热乎地像亲兄弟一样。

喝完酒出了酒楼,见对面围着好些人,喜欢看热闹的小三儿说道:“咱们去瞧瞧吧。”

挤进人群,见一瘦小的姑娘大冷天的跪在地上,穿着破旧棉袄,衣领子里插了根稻草,是贩卖之意,她害怕地抬起头看了眼众人,脸洗的干干净净,十二三岁的模样,小脸蛋被吹得通红,眉间还有一个米粒大的胭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