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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射雕之再见(26)

当然清醒的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只是无论私下里被如何的威逼利诱,都绝口不提自己的遭遇,对柴管事此人更是讳莫如深,忌惮有加。

久而久之,柴管事一名成了下人们的禁忌。

青山和绿水的身份较之旁人又有些差别,自然知道的更为清楚,虽然是从已逝的夏铭口中道听途说来的。

据说,柴管事不止身体有缺陷,心理同样有缺陷,是以,最喜别人痛苦的样子,尤其罪魁祸首是自己;据说,柴管事的屋子常年不开窗,不透光,整日阴风阵阵,一旦到了晚上,便是惨叫声连连,天摇地动;据说,柴管事会的东西很邪门,床下面永远有用不完的稻草,床被下面也有扎不玩的针;据说……

“老爷,只要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和绿水一定可以将功折罪!”柴管事所代表的太过可怕,青山不得不为自己找寻最后的生机。

“您就再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吧,老爷……”不管柴管事的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绿水都不想去面对。

“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带下去!”恢复平静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惊惧交加的两人,夏厚延漠然下令。

“是,大人。”

“不要啊,老爷!”

“老爷……你们放开我,我还有话对老爷说……老爷……”

对两人的苦求声置若罔闻,夏厚延往椅背靠去,缓缓阖起眼,手指一下一下的扣在旁边的桌面上,直至一抹身影的出现。来人一袭紫衣,一张脸俊秀不足清秀有余,然唇色苍白异常,合着白皙的皮肤,整个人看去像是常年卧病在床,足不出户的病人。低垂的眸似睡非睡,尽显眉间的那分倦意。

待到来人的气息出现,夏厚延停下了手中的敲击声,慢慢的念出两个音节,“柴言。”

原来,这人便是众人口中的柴管事柴言,然而,怕是谁也不曾想到为人所惧的柴管事会是这般苍弱的男子。

冯蘅和小守两人虽是随着黄药师出的城门,但是,一出就已经见不到黄药师的影子。没有再寻思去找什么马儿代步,两人找准一个方向便全力赶路,却是相遇至今赶得最勤快的一次。

“小心。”

当走到一条羊肠小道的时候,小守突然冲冯蘅低喊出声,同时将她拦腰抱起往后倒退数步,一双眼充满戒备的望着前方。

小守刚退,两人之前所站的地方被几柄飞镖所代替,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几道银色的冷光。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冯蘅一愣,四下搜寻却看不到任何敌人的身影。

“小守,你能感觉的到吗?”不懂武学,所以冯蘅猜测不了来人的隐逸手段是否骄人,更无从判断敌人有多少,也就无法做出最好的对策。

低头看了眼冯蘅,小守压低声音说道:“不多,三个。”

听到小守肯定的回答,冯蘅心里一定,又问道:“藏在哪里?”

“身后十丈一个,另外两个躲在树上。”回答的同时,小守一边注意两边的动静,一边紧紧护着冯蘅。

闻言,冯蘅拧起了秀美。

能够凝神屏息又在两人走过的片刻不漏半点杀气让小守觉察,这份能耐怕不是一般的偷袭者,如此一来,两人的处境却是有些危险。如果不算上自己,以小守的本事周旋保身甚至是下杀手都不是问题,只是自己成了拖累。若是其中的两个只为拖住小守,那么,由她对上剩下的一个,结果不言而喻。

似是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察觉,在冯蘅思索的时候,“嗖”的一声窜出两道身影朝两人直奔而来,手下寒光阵阵。

依旧抱着冯蘅一起闪躲飞射而来的暗器,小守靠着脚下游移的步法避得从容,深沉如潭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冰冷无起伏。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冯蘅弯起嘴角笑了笑,道:“你的话,我自然信的。”

“嗯。”

语毕,小守不退反进,面向那两人跑了过去。

“是夏厚延派你们过来的吗?”躲在小守身侧,冯蘅开口问道,同时关注着两人的眼神变化。

“既然是夏大人,几位又何必藏头露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说……”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冯蘅不紧不慢的说出后半句话,“几位对自己没有信心,也怕人寻仇么?”

对冯蘅的话充耳不闻,以黒巾蒙面的两人分左右向小守攻了过去,一人执刀,一人执剑。

刀剑相抵,小守抱起冯蘅踩着剑尖跃起,然后转身一掌拍向左侧之人,左脚扫向右侧执剑之人。

小守的攻势之疾,根本就不容两人有转换第二势的机会,只得与他硬碰硬。

“嘭!”

不如小守的内力深厚,一掌之下,执刀那人收不住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反观执剑那人,因是脚对脚的碰撞,只是小腿处有些微麻之感。

一招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再度向小守攻了过去。这一次,却不再是左右夹击。执剑那人以密不透风的剑势当先锋,执刀那人则以厚重的刀势专挑小守迎击剑势的空挡攻向冯蘅。

眸光一冷,小守不顾欺身而来的剑势,反身一把抓向执刀那人的手臂,一缩,把手移至肩膀处,又以手肘打掉那人手中的刀,再要拍向对方胸口的时候,身侧的那把剑已然划过他的右臂转向冯蘅。

无奈,小守只得放弃眼前既得的胜利重新转向执剑之人。

看着那道被剑划过的伤口,冯蘅抿起了唇,眼睑一点一点垂下,掩去眸中涌起的波澜。小守回击的笨拙,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如果不是顾着隐在暗处的第三人,只要小守将她放在一处,这两人哪里会是他的敌手。而有面前的这两人,小守也不可能去寻那第三个人。再者,两人手上都有利器,小守却是赤手空拳,便失了自由又失了帮手。

“我出两倍的价钱买我们自己的性命,不知这笔交易可否商量?”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那么,她自己去找那丝生机。

刚才那人把剑攻过来,非是要救自己的搭档,而是真的在利用搭档的便利达到目的,这种狠辣和算计应该不是夏厚延自己养的什么暗卫,杀手之间可不谈什么同门情谊。而且,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淡淡的波动,若是夏厚延的暗势力,那些人怕是连感情都不会懂了。

“一桩不更二主。”惊异的看了看冯蘅,执剑那人淡然的回绝,不留余地。

“如此,却是你们误解了。我买自己的命而非让你出卖事主,更不是让你们杀人,怎么就成易主了?若是你们当家的知道,该念叨你们不懂变通了。”叹息的把话回了过去,冯蘅埋头小声对小守道,“放我下去。”

执刀那人的刀在刚才交手之际被小守挑起握在手中,回击起来也变得比方才悠哉了几许。此刻听到冯蘅的话,神色一沉,收紧的手宣告了自己的答案。

知道小守担忧的是什么,冯蘅冷静的劝道:“我信你,所以,放我下去。”只有把隐在暗处的那人引出来,他们才有胜算的可能,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