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射雕同人)射雕之再见(25)

一直寸步不离跟在佐俊源身后的蓝色青衫,相貌普通的男子则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夏厚延,转瞬又收回目光,那般的漫不经心仿佛只是为着看廊外的风景而搭上的一眼。

至于随侍的另一名男子,一直都闷不吭声的埋头走路,连表情也没有变过一分一毫。

比之佐俊源,夏厚延更关注他身边的这两名陌生男子,这其中前者的几分熟悉占了很大关系,但是,更重要的是在那名表情木然的男子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威胁。

越过走廊,脚步迈向一致,心怀各异的四人终于到了内院的大堂。

果然……

看到城门口的情景,冯蘅叹了口气,暗道。

此时的城门口,负责把守的官兵正对来往的一个个行人比对着画像搜查,神情肃穆、冷漠,手持兵刃,大有不配合便下杀手的架势。

“又是他。”在冯蘅想着混出城门的办法的时候,小守的声音响了起来。

冯蘅便抬起了头,看到朝城门口走去的黄药师心下一动,开口说道:“我们等他先过去。”

抿起唇,小守不依的小声嘟嚷道:“做什么要等他?”

回头看向小守一眼,冯蘅笑着说:“自然是过城门。”

见小守一幅茫然不解的模样,冯蘅便又加上一句解释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两个都在榜上挂着,想要大大方方的过城门只有硬闯,只是我又不通武学,这胜算自然不高。”

“所以便要等他?”小守皱眉的接上冯蘅的话。

没有直面回答小守的话,冯蘅反问道:“我身上的药剩的不多,而这里的大多是无辜百姓,我便是想使药也是不成的。再说,双拳难敌四手,你是预备一个一个的去解决到最后么?这中间你又能每时每刻都顾上我不受半分伤害?”

“我……”小守沉默了下来,眉越皱越紧,表情也是越来越纠结,“他……便可以么?”

“他可不可以,我们不需要在意,”顿了顿,冯蘅看着小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是,他闹出的动静却是我们需要在意的。”

直到冯蘅的这句话,抛开了对黄药师的成见,小守终是明白她的打算,于是豁然开朗,“你是说?”

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冯蘅点点头。以黄药师的心性,必然是正大光明的直闯,还是武力向的直闯,而他们要等的就是动静闹得最大的时候,也就是所谓的浑水摸鱼。

缉拿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即使黄药师再对八卦无感也知道了自己被通缉,却依旧不曾想过以乔装的方式过城门。

望着前面站成一排的人群,黄药师把手伸向腰际,缓缓将玉箫竖在唇边。渐渐的,一曲箫声此起彼伏的从修长的指尖流泻而出,恍若海中那潮起潮落的浪花,平静中暗藏着汹涌。

箫声响起的片刻,所有人皆是一震,然后齐齐寻向声音来源。

对周围投注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黄药师平静的穿过人群,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清冷的眸子倒影的始终只有玉箫的影子,再无其他。

碧海潮生?

听了一段,冯蘅便听出这曲熟悉的箫声就是那首《碧海潮生曲》,再看向黄药师越渐远行的背影不由有些恍惚。人群嘈杂纷闹,那人的眼中却似空无一物,仿佛走的不是随处可见的道路,也不是驻守森严的城门,而是慢步在海岸边,迎着海风,踩着沙石,惬意、享受。

这么想着,一幅画面随之勾勒在脑海中浮现。

风平浪静的大海,几股高不过半米的浪潮一次又一次的向海岸扑腾,略带凉意的海风吹来,让人止不住的心情舒畅。然而就在下一刻,画风一转,海风呼啸而起,卷起一层高过一层的浪潮,袭卷整个海岸。大海中央,一个又一个的漩涡逆流而起,海底暗流湍急,四处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漩涡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原本愉悦的心情却是时时刻刻的被揪紧,似是一个浪潮扑来,就能把人湮灭。

蓦地,箫声一震,似是什么被崩断了一般,构想的画面顷刻消散无形。朦胧的视线变得清晰异常,冯蘅无意识的抚上胸口,轻喘着气,同时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发现自黄药师周围呈圆形状,倒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画面颇为壮观。原来,音攻确实是种不错的群攻手段。

“小守,你还好吧?”也许是没有内力的关系,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情况比起官兵来得轻很多,想到这一层,冯蘅连忙转向小守,关心的问。

“我没事。”视线越过冯蘅紧紧盯着远处的黄药师,小守淡淡的回道。

小守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站得笔直的身躯,沉稳的声音,足以让冯蘅信他口中的没事。

“走吧,蘅姐姐。”

一愣,冯蘅笑了笑,“嗯。”到如今,已经很少听见小守称呼自己为姐姐,她该感谢感谢黄药师么……

韵律平稳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走至城门下,黄药师轻轻收起已经噤声的玉箫,在一众官兵的怒瞪下漠然离去,清俊的容颜表情淡定如一。

继黄药师之后,冯蘅同小守以同样的高姿态大摇大摆的潇洒离去,对守城的官兵也是一样的无视和轻视。

“事情办得如何?”将佐俊源一行人安顿妥当后,夏厚延立刻招来青山和绿水,阴沉的表情不复之前的温和可亲,低冷的声音满满的杀意毫不掩饰。

被弥漫的杀意所缠绕,青山和绿水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轻颤,低埋的头又往下低了几分,抖着音回道:“属下无能,请老爷惩罚。”

“噗!”下一刻,青山和绿水两人同时倒飞至墙角,口吐鲜血,面色惨白。

“废物!一群废物!”暴怒的声音从夏厚延口中流涌而出,充满杀意的双眸紧紧逼向墙角的两人,一张狰狞得骇人。

面对夏厚延的怒气,青山和绿水丝毫不敢为自己多加辩解,哪怕只是微薄的半句话。

纵然两人在回来之前便已料到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但是,常年在夏厚延的威慑下,使得两人心中从来没有产生过一丝要逃的念头,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在夏厚延面前,逃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加的惨烈难以承受的后果。

“城门口呢?”搭在扶椅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夏厚延低吐道。什么赎人,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把戏,若不是中途接到朝廷的密信,他又何至于把此事交由这两人去办。

一阵沉默,青山代替绿水一起回道:“……也失守了。”

“也?”眼一眯,夏厚延大声一喝,随即垂下眼,“既然保不住,那么,你们两个自己去找柴管事领罚吧。”

“柴……柴管事?”听到众人闻之变色的名字,青山和绿水忍住几欲倒地的身体,祈求的看向夏厚延求证。

管事一职,若放在他处不过是一个府邸的管家,替老爷们管管家里的琐事或是家里的下人,然而,放在知府那意义却是大大的不一样。

说起来,这位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柴管事诡异的竟然毫无一人识得他的真面目,也不知他到底居住在府上的哪处。唯一知道的就是但凡府上犯了不可弥补的大错的下人均交由柴管事处罚,而从柴管事手上熬下来的下人则少之又少。即便侥幸熬过,也都是一幅不人不鬼的可悲模样,同时不管之前是何性情,之后的性格都变得疑神疑鬼,惊惊乍乍的就差与疯子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