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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30)+番外

体力透支的男人连呼吸都淡淡的,身体直直地落在被褥里,再也没有一分力气去移动,整个人的存在都化作那点微弱而不平稳的抽气。十指却紧扣地环在她颈后,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聚到了手心,僵硬地维持着挂在她身上的姿势。

这个姿势……

“呀,是因为那两句诗么?你把这个喝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嗯……?”

“这两句诗呢,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不过你喜欢就好了,喜欢吗?”

“嗯。”

华羽衡眼中一酸,想起那时低了头的男子红着脸贴在她肩上,双手却不知该怎么摆,尴尬而手足无措的模样让她觉得既怜惜又好笑,不由得握住他的手臂,绕到自己身后慢慢扣上的情形,心里的疼惜便无休无止地滋长。

这是他,唯一会的,能够表示出亲昵和喜爱的姿势。

仔细地握了他的手托在掌中,除去两三个显眼的,方才弄出的齿痕外,就是食指和拇指上新旧交错的伤痕,将指腹上原本就不甚光滑的皮肤弄得格外粗糙。

细微的伤口并不会留什么疤痕,而能让她这样明显地察觉到表面的粗糙,绝不会只是偶尔扎到一两次造成的。

手掌贴在容温云肩上,华羽衡恨恨地捏了一下,却并没有用上多少力气,稍微往下带了带,才触到裸-露的背上,便引得他一阵战栗。他虽然昏睡过去,身体却显然还没能从激烈到极致的情事中恢复平静。

温热的手掌极缓慢地抚过他的身体,胸口和腿间都还留着她弄出的印记,甚至带出一点血丝,方才被怒火压抑住的心疼一点点都冒出头来,撕扯得她心口发沉。

终于悄悄拂过他眼下的浅黛,华羽衡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这么多天来,她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明明一遍又一遍,执意地说着喜欢我,你怎么还敢,将我的一片心意都抛诸脑后……

到底是你太会忍耐,还是我太不在意。

……

唔……虐吧虐吧……?

话说女婿是半子嘛,做我家女婿果然也素很辛苦滴……

嗯……打算砸鸡蛋滴……嘛……再多等一天吧……下一章就和好啦……

第 28 章 缘由

第二十八章 缘由

“大人,求您让我进去见王君……王君……”

“不行……”

华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就听得不甚清晰,大抵是一直拦着一心要闯进来的人,也无心多话。

华羽衡侧身看了一眼犹自昏沉的人,昨夜的种种又都回到脑中。想到自己千方百计为他周全,身边的这个人昨夜竟然要把她推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便是止不住的一阵气恼。狠心闭上眼,心里跳出来的,却又是过往的一幕幕,最终停留在容温云紧紧环住她颈子的不肯松开的画面。

她在这里看着昏睡的人一阵气恼一阵心疼,华风却不得不将举着药试图闯进去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推开。

昨夜华羽衡虽然是盛怒之下的下的命令,她作为贴身侍卫,明知道对那个叫听风的少年太过残忍,却还是要将他捆住手脚关进了知还院的地窖。

“大人,我求求您,让我进去看看哥哥,我保证不会放他出来,只要让我给他上点药就好了。”

少年俏生生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惊惶,看不出一点往日的活泼可爱,华风心有不忍,张了张口,终于答了一句“不行”以外的话:“我给他上过止血药了。”

听雨闻言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一手撑住了身边的树干一边道谢:“谢谢侍卫大人,听雨一定会报答您的。”

“华风,去把他带出来。”华羽衡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出来,习惯性地轻轻带上了门,才暗恼自己对着那个男人,总是心软得比什么都快:“然后到院外守着,别让不知轻重的人闯进来。”

黑衣的侍卫应了一句离开,原本倒靠在树上的少年却一跃而起,急急冲到她脚边跪下:“郡王,求您饶了哥哥这一次吧……”

“做出这种不知本份的事,原本我是断不能留你们的,”华羽衡轻咳一声,向下看了一眼:“你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的意思?”

“求郡王饶了哥哥吧,”听雨重重地磕下头去:“哥哥是喜欢您,可是昨天,那件事……那件事……”

“你若是再吞吞吐吐,就自去领了这几个月俸禄滚出去吧。”华羽衡轻到:“你哥哥的死活,就由上天做主。”

听雨闻言,不由咬紧了唇,一横心道:“王爷,昨夜的事王君也知道,哥哥是去求了王君,王君也应了的。”

虽然早已猜测到是这样的状况,当真听到听雨说出来,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华羽衡偏了偏头掩去一点苦笑,正想要他退下去,却又听得他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王君……他虽然欺瞒了您,却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听雨小声抽咽起来,不断地磕着头:“奴才知道王君他……是苦在心里……他不是有意骗您的。”

他见华羽衡从正屋中出来,在他提及容温云时又是那样一副脸色,便以为他是知道了容温云刻意隐瞒的事,心里虽急着为哥哥脱罪,却也不忍心容温云受罚,只好不断哭诉:“真的,王君每次喝药,都很难过,总是喝了又吐……王爷您原谅他这一次吧。”

听雨情急之下,已经不知该为谁求饶,只能不断地重复着“王爷饶了他吧……”华羽衡听到半途,已经明白自己遗漏了一些东西,或许容温云的那些矛盾和挣扎,原因就在于她所没有弄清的这些东西。

“羽衡……我听说你把那孩子关起来了?”

慕容耀修长笔直的身影转进院来,后面跟着的,正是欲言又止的华风,华羽衡知道不管论地位还是论功力,她都是拦不住慕容耀的,也并无怪责的意思,看了她和听雨一眼,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父君……孩儿是真的弄不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华羽衡知道昨夜的事不可能会有人敢于违令传出去,而既然慕容耀来了,就说明他是事先知情的。

“羽衡,这不关他们的事,你若是要怪,倒是应该怪我。”慕容耀径自在院中的石凳中坐了下来:“你给容温云开的药,我知道是什么。”

“父君?”

“没有谁来告诉我,不过我恰巧遇上他喝过一次,”慕容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瞧他的样子,像是也知道其中的关节……”

华羽衡霍地站起身来,摇头道:“不可能,我没有告诉过他。”

慕容耀自小对各类医毒之术有涉猎,华羽衡虽然前世学了几年医,大部分对中医药的认识,却都还是在这个世界跟慕容耀学的。自然知道他所言非虚。然而要说容温云也知道,她却是不信。

“所以我把他身边那两个孩子找来问过,”慕容耀看了她一眼,将盘问听雨所了解到的事重复了一遍,才安慰道:“我也是这才知道,恰巧听风说愿意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