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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谈谈情(31)+番外

这样一份深情表白无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在此之余却是深深的愧疚,我言千秋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一个男子这般宽容的爱。可人生在世,总要自私几回,我不是圣人,自然不例外,即是我不能承诺他什么,可至少这一刻,我也没有办法拒绝,至少,我真的有些喜欢他。至少,他能不问我原因的站在我身边。心里忽然就想有千百只爪子在乱抓,那些想念他的日子不是假的,那些从苏庄带回来的习惯也全是他授予我的!

所剩无几的理智让我艰难的开口:“苏承然,你有没有想过,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也许我会伤你很重,伤你很深,这样你也要坚持?”

苏承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再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加难受。”

老子认了!花样年华,没有机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就是死都不甘心!靠在他的怀里,有种特别的安心,虽然已经在心里将自己咒骂了一百遍,可是我还是痛并快乐着!罢了罢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既然我没有办法承诺什么,那就把以后的亏欠都弥补在现在!小然子,我言千秋要娶你为夫,无论疾病,贫穷,痛苦,我都不会嫌弃你!

“芷儿……”他忽然顿了顿,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对,你是千秋……”

我蹭了一把鼻涕和未涌出的眼泪:“没什么大不了的,言千秋就做你的芷儿!”

他笑起来的时候,胸口微微震动,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到了一份真实。可是无法忽视的现实又让我必须面对,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和苏承然先坦白一点,外面就有下人来通报:“庄主,酒席已经摆好,庄主是否立刻请宾客入席?”

下人这一句话,到时让苏承然记起自己还有该做的事,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你被自己的针扎到了,还真是个天才,不如就在房间里面好生休息吧,饭菜我会让下人送来。”这番话真是深得我意,作为才刚刚确定了关系,说清了感情的人,我觉得应该娇羞些,点了点头。

可是,苏承然前脚刚离开,我却猛然想起来忘记问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当初废了苏承然的人究竟是谁?

我在思考着要不要出去寻他回来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我觉得这个人可以是言华,可以是叶祝,可以是苏承然,更可以是哪个下人,却绝对想不到会是她。

孙婉清今日着了一件灰色的大衣,施施然落座,好不显得客气,她冲我嫣然一笑:“身子可好些了?”虽然我真的觉得和她一点也不熟,但是碍于面子,我还是点了点头。她也跟着点点头:“庄大哥面上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心里惦记着你得紧,所以便来看看你,也好让他安心。

呸,分明就是他故意让我被自己的针扎到,庄月铭那个混蛋人面兽心,你这个女人笑里藏刀,倒也真是一对!

孙婉清见我不语,继续道:“下个月我便要与庄大哥成亲了,想来当初若不是言姑娘,婉清可能已经铸成大错,也险些错过了此生的幸福。婉清在此谢过。”说着,她还真的又站起身盈盈下摆。说实在的,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懂的什么大家闺秀行为举止的种种礼仪,虽然并不能因为你不懂一些事就排斥它,可是孙婉清这个做作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是不爽,我一边等着苏承然那边给我送吃的,一边应付着孙婉清,最后,她可能终于发现我们两个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匆匆结束了话题,优雅的离开。

原本我很饿,很想啃腿子,可是当丫头把一盘子的腿子端进来的时候,我却没有了胃口。

庄月铭……

心中莫名有些烦躁,我穿了鞋出去外面溜达,路过回廊转弯处忽然瞧见了兴冲冲的拿着一把银针的叶祝。我好奇的跟上去,这才知道他和言华要审一审刚才的那几个黑衣人。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跟着过去了,可是一进门,便瞧见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庄月铭,孙婉清不在,一旁只有苏承然,言华还有那几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苏承然见了我有些意外:“不是让你在房中好生休息吗,出来做什么。”我瞟了瞟一旁目不斜视认真喝茶的庄月铭,心虚的摇摇手:“我无聊了,来看看……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当他们几个开始审问的时候,我便在一旁悠闲地打起酱油,说实话,审问这种事情我不怎么擅长,可是看见叶祝笑的像个老嬷嬷一样拿着针扎那几个黑衣人的时候,我觉得他还缺一个旗头,一身旗袍,然后阴狠的喊着:“跟我作对,就是跟皇后娘娘作对!”

那几个黑衣人杀猪般的嚎叫我只当没有听见,掏掏耳屎,在旁边玩儿手。

苏承然道:“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嘴巴紧得很,看起来像是经过训练,叶祝和苏承然对视一眼,一针扎下去,黑衣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几个大男人对视一眼,各自皱起了眉头。

叶祝大喇喇的往另外两个人面前一站,叉着腰恶狠狠道:“你们最好识相一点,不然我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这灿烂的一身着装有些晃眼,黑衣人更是盯着他看了许久,两厢对峙许久,最终黑衣人一声轻哼,别过头。

我盯着那几个黑衣人看了看,忽然凑上前从叶祝的手上取出一枚银针,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太阳穴附近的穴位扎了一针,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得相当流畅且愉快,只是顷刻,那黑衣人闭上双眼一声惨叫,同伴略显担忧的看着他,而当那个黑衣人再睁开眼的时候,目光涣散游离,我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你们的主人是谁……”

那黑衣人脸上又是痛苦的一皱,一张唇张张合合,半晌才逸出两个字来:“文……文……”

“住口!”另一个同伴大惊,凑上去想要阻止,却被叶祝一把拦下,可能是他动作大了些,不小心踹到了那个被我扎了针的黑衣人,于是那人应声倒地。

几个人不解的望向我,我拍了拍手站起身:“大概是受不了了,晕了。”

“芷儿,你怎么会懂得这些?”苏承然有些疑惑的问我,承然他这一句“芷儿”,不只是我,连着叶祝和言华都抖了三抖,可这叫我怎么回答?难道说在我知道自己有一天可能会变成一个白痴,所以现在就开始研究脑部针灸,却意外地发现一个等同于催眠作用的穴位?

我笑了笑:“天生的,我其实是个天才。”

一直一言未发的庄月铭那里传来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冷哼。

一个“文”字,却足以让在场的人眉头紧锁,虽然我很久没有开工,可是该记得的信息我一样不漏,为什么独独这一个“文”字,引不起我任何的记忆?

最终这场审问只能因为两个黑衣人的提前晕倒而不了了之,我在苏承然的陪同下回到了房间中休息,刚刚进门,便瞧见师伯端着一碗汤药似得东西将我看着,到底是长辈,苏承然的礼数倒是十分周全,可师伯只是十分客气的摆摆手,然后便阴着脸将汤药横在我面前,还好还好,闻起来应该是滋阴补血的补药,师伯说:“一个姑娘家了,月事来了也敢爬梁吊柱,还穿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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