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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三江商女(57)

媳妇和EX吃饭结果喝醉了回来……

啧啧啧~小晏啊小晏~这是机会呢还是机会呢还是机会呢~

别说我不是亲妈啊!

昨晚忘记吃药了……每次忘记吃药写文状态都不错是怎么回事……医生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开的是什么药啊到底!

☆42、情怅迷离事

冷风扑在脸上,酒气却热热地郁在面颊。

岳小舟的步履越来越蹒跚,头脑越来越昏沉时,她一抬头,看到岳府门前的灯光,忽近忽远,忽明忽暗。

岳小舟只是想静一静,走一走,口中的火云烧的味道太浓,浓到了她的脑中心底,浓到了五脏六腑、指尖发梢。她想摆脱这个味道,可是酒气随着风吹渐渐变淡,却成了伏荷节那一日晏北寒的口中的味道,淡薄、舒缓。

味道侵蚀着思绪,岳小舟以手扶额,负隅顽抗。

痛苦的眩晕袭来,她勉强向前挪了两步,岳府正门的轮廓早已模糊,她抬手揉了揉眼,再看,还是模糊的很。

手背冰冷滑腻,岳小舟低头看去,一点水渍印在手背上。

她哭了?

岳小舟又摸了摸,果然眼角是潮湿冰凉的,可她竟一点没有感觉。

今天是个这样的好日子,她机关算尽,如愿以偿,可为什么心里的一角还是空空荡荡,喝了那么多的酒也灌不满?

一个趔趄,伴随着半夏在几步外的惊呼,岳小舟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

没有疼痛,只是温暖。

她像是跌到了云雾里,被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倚靠的力量柔软而坚实,让她交付了全身的力量。可是小臂的烫伤被拉扯得疼痛,岳小舟轻轻嘶气,黛眉紧锁。

“来,抱着我。”

晏北寒英挺的秀眉也皱紧了,他一把揽起柔弱无骨的岳小舟,将她横抱在胸前,柔声说道。

一旁,半夏悬着的一颗心总是落了下来。她在岳小舟下车后匆匆让马车先回府上报信说小姐醉酒了,让陈管家派人来接应。本以为来得是岳鸢,却没想到姑爷亲自赶来。

岳小舟一只手搭在晏北寒的胸口,另一只手绵软地绕在他的脖颈上,勾也勾不紧,只能无力地垂挂着。虽然头晕目眩,她还是在一片模糊中看清了晏北寒的温润的轮廓。

“是你啊……”她扯动嘴角,笑得有些苍凉无奈,可语气却娇软疲惫。

“不然呢?”晏北寒知道她今日是和谁喝成了这幅德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意,“你是我妻子,除了我还能是谁?”

说完,他便后悔了。

岳小舟眼角的泪痕清晰分明,呼吸也并不均匀,显然是哭过,一时间心中的怒意化成柔软,他又紧了紧手臂,怀中人的背随之弓起,脸也更靠近了些。

“除了你……还能是谁……”岳小舟被颠了这一下后头更沉了,只是无意识地重复晏北寒的话,痴痴地笑了。

晏北寒一路将岳小舟抱入了正居内。

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这个共同拥有的房间,晏北寒抱着岳小舟坐在床沿后才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她微睁着眼,可能是因为酒醉头痛,秀眉蹙得紧,下唇也被咬得发淤。晏北寒用手轻轻抹了抹她眉心的皱痕,又轻巧揉开她紧扣下唇的贝齿,似乎感觉到目光的流连,岳小舟睁开眼,看见了他模糊的身影。

“醒酒汤马上就好,”晏北寒见她醒了,忙柔声说道,“喝完再睡。”

岳小舟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想喝。

“听话。”晏北寒安慰着,忽然看到她手臂的衣袖因为刚刚的横抱而撩起,雪白的绷带都有些皱起。他唤忍冬取来药膏和新的棉布软带,及其细心地除去旧布,最后一层时,即便动作再轻柔也还是带动了伤口,岳小舟疼得打了个冷颤,他的心也仿佛被针尖刺入。

伤口在调理下这几日已经见好,只是今日饮酒犯了禁忌,患处红肿起来也还是触目惊心。晏北寒一面心疼一面愠怒,沉声说道:“伤还未好,你身子不要了么?”

原本恍惚的岳小舟听了这话,忽得睁大眼,同个意思的话,晏北寒关切的声音却能破开心上那一层壁垒,让她只觉得委屈。

可一想到这个在乎她的人有朝一日会用背叛来践踏所又感情,岳小舟酒气撞心,忽得落下泪来。

晏北寒以为是自己语气重了,急忙边安慰边将绷带系好,又为她抚背理顺哭膈。直到醒酒汤送来,她才停止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

“来,把汤喝了,早些休息。”

岳小舟别过头去。她不是闹别扭,只是一碗醒酒汤入腹,口中的味道便不复存在,她虽然被酒劲折腾得筋疲力尽,但还是徒劳得想让曾经留恋不已的感觉再多停留一会儿。

晏北寒苦笑。他腾出一只手去扶岳小舟起来,却被她打开,再伸过去,又被拂开。

酒气肆意在身体里乱撞,骨子里的倔强被拱了出来,岳小舟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伸手去夺晏北寒手中的碗,可她动作缓慢眼又不清,虚着抓了好几下,连晏北寒的袖口都没碰到,急切之下她挺直了腰,扑了上去,可没有如愿打破药碗,却直直跌坐了晏北寒的怀中。

他胸口的温度让人贪恋,岳小舟想要停留,却觉得面如火烧,酒劲随着热力冲到头顶,又是一阵头晕眼花,待神智清明了一点后,她急忙想逃开,却被晏北寒的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了后背,动弹不得。

其实她跌入胸前的那一瞬间,晏北寒只想丢了药碗,两只手抱过去,把岳小舟揉入怀中,但他顾忌着她的身体,硬是压下了渴望。可她又不肯快点喝了醒酒汤乖乖休息,于是晏北寒索性顺势制服了她,再打算喂汤。

就在他刚刚制住岳小舟,准备用强喂药的时候,她忽然抬起了头。

一双剪水幽瞳被酒气熏得雾蒙蒙的,含烟带水,欲诉还休,眼里的哀告像是被猎人逼得无路可退的小鹿,安静,却让人揪心。

晏北寒从头到脚都麻痹了,呆呆地凝视着她的双眼,药碗就僵在半空,一动不动。

一直以来,岳小舟在他的面前都是那样的强势和毋庸置疑,双眸虽然也是这样好看的鹿眼,却总是透着一股决绝的坚定和冷静的睿智。即便偶尔的脆弱,晏北寒也只能捕捉到戒备恐惧和慌张。但这样动人心魄的眼睛此刻正仰望着他,流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柔软与脆弱,激起了晏北寒心底最深的渴望:占有和保护。

火苗一点点吞噬着,晏北寒觉得巨大的热流在身体里乱窜,而岳小舟紧贴的地方更是烙得他难耐备至。手上的药碗一沉,他的心也跟着一沉。岳小舟现在的模样是因为酒醉失态,难道他也喝酒失态了不成?总要让她喝过醒酒汤之后再好好休息,否则第二日宿醉的折磨必定不会好受。

想到这里,晏北寒稳住心神,放缓了声音,“乖,喝了这醒酒汤头就不疼了。”

岳小舟没有摇头也没有躲闪,她依旧是那样盯着晏北寒,却忽然软软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