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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佞妃昏君(9)

陆筝跪在地上,心中浮起了一丝不耐烦。他不是去找贵妃滚床单去了,怎么又来烦自己?连着四五日都腻歪在一起难道就不会烦么?

“平身吧。”

说着,雷策伸出手臂扶起了陆筝,肌肤相触的一刻陆筝感觉到了自己生理上的厌恶,好像除了留欢殿夜宴的那一次,她再也没有那样全情投入的欢愉感受了。

看来果然还是杀人和鲜血才是真正的刺激。想着想着,陆筝神色有些恍惚,直到雷策的吻轻轻点上额头,她才晃过神来,对着雷策循规蹈矩地一笑。

“以前常看书中形容女子笑容美丽是笑靥如花,但是爱妃你可称得上独一无二的笑靥柔静。”

柔情蜜语时雷策总是温柔的笑,但是陆筝明白这些假象不过是他为自己寻找释放情绪的感觉罢了。侧目凝望,雷策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眉目疏朗,气质温润,剑眉星目间明明是淡泊宁静的气度,陆筝无法将这张脸与那些荒淫暴虐的事实联系在一起,但现在她显然还是愿意相信现实一些。

“臣妾不太会笑。”陆筝微微低头,她已经习惯在雷策面前用臣妾称呼自己。

“你的面具戴的太紧,自然就笑不好了。”雷策说罢拿手轻轻捏了捏陆筝的脸颊,动作格外温柔轻力,像是调笑一样的亲昵。

这话听着诡异,陆筝仰起头看着雷策用目光质询。

“我是说,”修长的手指划过长发的间隙,雷策的睫毛好像女子一样纤长,他将唇凑到了陆筝的耳边,声音如同呵出,“沈净云伪装起来看似简单,其实也并不容易。”

更漏的声音倏地响起,陆筝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值得玩味,她直视着雷策,突然勾起自己的红唇。不知哪里来的心思,踮起脚尖后,陆筝附在雷策耳边,学着他的样子柔声耳语,夹杂着讽刺和调笑,陆筝听到自己快意的声音盘桓在唇际。

“是沈净云也好不是也罢,臣妾都是皇上的女人,只要能让皇上开心,随便哪张脸又有什么重要?”

雷策肆意的笑声回荡在宽敞的屋内,而后袭来的是雨点般落下的狂吻,陆筝闭着眼睛默默承受着这犹如燃烧般的考验。

“Though you can fret me,yet you cannotplay upon me.”

陆筝轻轻呢喃,如同雨后梁间的雏燕。

“你在说什么?”雷策的吻依旧散乱,声音也有些急促。

陆筝没有回答,她内心无比清楚的是对付眼前的男人不需要花言巧语。她双臂抬起,攀上了雷策的脖颈,用热吻代替回答,唇齿相融的热量和身体的摩挲一点点侵蚀着自己的意识。

没错,Though you can fret me,yet you cannotplay upon me.

只有陆筝才配做陆筝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Though you can fret me,yet you cannotplay upon me.出自《哈姆雷特》,翻译的意思是“于我,你可以撩拨,但不能玩弄。”这是一小段哈姆雷特的念白,我是觉得陆筝从小在美国长大,相对于传统文化会更熟悉这些欧美经典~

☆、宣宠之宴

第二日的清晨,当雷策告诉陆筝,为了晋封的事自己特意准备了一次宴会为她庆贺时,陆筝觉得自己哭笑不得的脸一定很难看。可是在听到宴会的地点后陆筝则忙不迭地露出了几分谄媚的微笑。

祈年殿联通御书房,御书房后就是博渊阁,雷策的宴会就是在祈年殿召开。陆筝为了早日接近御书房已经打探了好久,这一日的宴会正是大好时机。压抑下心中摩拳擦掌的激动,陆筝轻抿薄唇微微一笑,柔声说了句多谢。

“今晚没有其余妃嫔,只有我们两个和几位岱国的使节,朕还有礼物送给爱妃,你一定会喜欢

的。”

雷策的笑意让陆筝觉得一定不会是她喜欢的东西,况且她真正喜欢什么雷策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未必给得了。送走了雷策之后陆筝穿着睡袍一个人在屋内来回踱步,如果只是她与雷策还有后宫诸妃那一切都还好说,可是突然多了一堆什么岱国的人,她要如何想法子脱身才能一探御书房?

逃席大抵都是差不多的理由,只是经过了昨晚陆筝算是见识了雷策的难缠和闻茹曼的聪敏,这两个人一个非敌非友一个阴晴不明,她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你去打开衣橱。”计上心头的陆筝让自己的侍女去打开衣橱,黄花梨的柜子一人多高,八扇的雕花木门依次展开,里面都是琳琅满目簇新的衣衫裙装。陆筝无心去体会曼哈顿名媛才有的生活感官,她在衣橱前走了几个来回,最终选定了一件灰紫全素的络纱抹胸,一条黛色的轻纱亵裤,外罩的群幅是艳丽的靡红色撒花百幅裙,外衫云披也是相衬的浅胭脂色。腰间反绾身后的流云垂涤则是偏暗的鸦青织锦。侍女有些奇怪,她们的娘娘一贯不注重着重,几乎是她们拿什么便穿什么,可今日却自己斟酌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又定下了一套玳瑁制的简素流纹发簪,没有步摇没有流苏,只足以将满头的乌丝简约盘起。

“娘娘,宫宴上忌讳这么素净的。”犹豫了再三,平日里专门侍奉陆筝穿衣打扮的侍女吞吞吐吐地说。

“这裙子和外衫的颜色还不够艳丽?”陆筝看了一眼裙子,那一抹靡靡的红色格外夺目好看。

“这一身衣服倒是很合规矩,只是发饰太过简洁了,”陆筝平日里话不多又格外平易近人,所以侍女也敢大着胆子说些自己的看法,而说罢她又从三层的小叶紫檀妆奁匣子里取出了一只紫罗兰色的玉芙蓉步摇,递给了陆筝,“娘娘总得戴个步摇才算端庄。”

步摇实在是太招摇了,陆筝边想边皱了皱眉头。善于察言观色的侍婢见到陆筝皱眉慌忙咕咚一声

跪下,连连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一跪给陆筝吓了一大跳,她伸手扶了扶那个侍女,好言相慰道:“你求饶干嘛?我又没说你做

得不对,好了,就这样吧,快起来。”其实陆筝极其不喜欢这个时空中战战兢兢的等级分明,每次她看到乌泱泱一群人给她下跪头就疼得厉害,让星条旗飘扬下成长的她去接受这些实在太过为难,可是形势所迫,她所忍耐的事也不是这一件两件,债多不压身,等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一切就自然好过了。

侍女感激涕零地望向陆筝,这眼神让陆筝想到过自己几次深入敌后行动中解救出的人质,她笑着摇了摇头命她将衣服收好,这将关系着她晚上的行动,因此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午膳时分听说雷策处理朝政不能回来吃饭,陆筝格外安心地吃了一顿饱饭。她早就听闻雷策处理朝政格外草率,完全是看心情,想来今日怕又是有人要遭殃了。饭后陆筝拿出了当年研究行动备忘的精神头仔仔细细地翻开着地理志等内容,原来这个岱国多川因此得名,境内的浮阙山更是以巍峨延绵著称,那不就是古代的洛基山脉吗!这些内容原本只是为了宴会上不至于露出马脚,但却无形中更加激发了陆筝对自由的渴望,她怀念从前一个人只身在黄石公园独自探险闯荡一个月之久的假日,怀念自己走遍世界的足迹,怀念那些除了自己便鲜有人烟的壮美景致,可是现在高墙之内犹如枯井,她一定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