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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佞妃昏君(58)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李欣欣的话打断了已经沸腾的思绪,陆筝恍然回过神来,仓促的笑了下,又摇了摇头。

“果然你是在担心刚才的事?”卢衍看陆筝恍惚的神情,急忙想要出言安慰,却被李欣欣的一声嗤笑打断。

“她会担心那种事情?你真是白跟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能让陆少校神情恍惚的,也只有那个男人了。”李欣欣讳莫如深的笑着,倒是卢衍又沉默了起来。

“你真的决定了?”卢衍试探着再次询问。

陆筝将手上的匕首抛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又稳稳地接住,淡淡地说道:“不是决定,是成全。”

“你不担心公子的安危?”

“他既然豁出去玩这个游戏,想必心中有数,我信他。”

一时沉默,连李欣欣都感觉到陆筝表情的微妙。

“不行,”陆筝突然发话,卢衍一个激灵不料陆筝却把手中的匕首放下,叹了口气说道,“这家的质量太差劲,就算赤手空拳也好过用这些不顺手的家伙,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有名的铁匠铺子。咱们走吧。”

可是逛了一大圈,陆筝和李欣欣还是不满意所以铺子里的匕首,卢衍听着她们用一系列不知道哪里的专业术语品头论足,一头雾水。

中午时分三个人在人山人海的城中找到了一家不大的饭馆,老板是个有些胖乎乎的师傅,煮得一手好面,三个人狼吞虎咽吃了五六碗。

“今晚我们还要在码头将就一夜?卢衍不是说明日才会有船离开?”李欣欣揉了揉浑圆的肚子,没有形象可言地打了个饱嗝。

“几位可是来得晚了没有地方住宿?”老板的媳妇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收拾碗碟听到了李欣欣的话,于是发问道。

“是的,大娘可知道有什么客栈空着方便住宿?”卢衍见有本地人询问,连忙回答。

“客栈是不可能有了,几位恐怕是第一次来百溪,花祀节可是难得的节庆,这岱国和荆国的商人可都等着盼着这一年一次的好光景,你们想想,这人能少到哪里去?不过昨儿听我女婿抱怨说他的客栈有个客人中途退房住到亲戚家里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空余。”

“那就多谢老板娘了。”卢衍总算一改这两日的满面愁云,露出了一个笑容。

客栈的房间果然还在,只可惜就是一间房,老板又忙了一阵子在屋里用板子临时搭起了个床铺给卢衍,而后还应允少收他们一半的房钱,算是招待不周。

“老板。”在客栈老板出门前,陆筝突然叫住了他。

“客官还有事?”

“今日我在逛集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乐大人似乎在办案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很是有趣,我从岱国内陆到这里,还没见过这样的朝廷命官。”陆筝露出温柔又羞怯的笑容,这表情让卢衍诧异中还夹杂着脊背有些发凉。

“我们乐安乐大人可是百溪城有名的俊朗之才,从前那也是在朝廷里当过正二品刑部大员的官职,只可惜开罪了铭王,被派到百溪当了城守。他人随和有趣,又不为非作歹,虽然人是散漫又轻薄了些,但实打实是个好官,姑娘果然慧眼识英。不过嘛要说这乐大人还真是有些浪荡过了头,欢场上那些烟花女子他都熟悉得了不得,虽然人聪明机敏又生了副好皮囊,可还真不算是良家闺女能托付的好男人,姑娘也只就想想罢了。”

客栈老板谆谆善诱的话差点让李欣欣笑了出来,倒是陆筝彬彬有礼地道了谢,老板又叮嘱了些附近好吃的小店才离开了去。

“你这张脸还真是欺骗性够强。”老板走出去后,李欣欣乐不可支地倒在了床上,连卢衍也绽开了个有些腼腆的笑容。

“别提了,”陆筝似乎有些烦躁地深吸一口气,“他提到铭王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差点背过气去,幸好关系不大,否则再招惹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住一晚就可以离开。”卢衍其实在听到铭王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整个人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起来,现在想想,果然是当初一连串麻烦造成的后怕。

于是李欣欣和陆筝又抱怨了一下这个时代的冶炼工艺,而后才将一日的疲惫付诸于睡眠。有了昨夜的经历,不管怎样简陋的客栈都显得温暖可靠,可是卢衍却总觉得身下的木板有些冰凉。

第二日一大早,吃过早点又结了客栈的账,三人来到码头上,果然往来的客商都两手空空没了货物,也愿意多搭往来客人一程赚一些余钱,卢衍找到一个荆国的商船谈好了价钱,三人再次登船。只是李欣欣又是一脸悲壮的神情,根本不在甲板上多停留就钻进船舱准备一路上昏天黑地的晕死过去。

风帆拉开一个灰黄色的梯形,陆筝看见行船正在驶离码头,而陆上正有一批官差在盘查巡逻,她仰起头看着湛蓝如洗的碧空,轻轻一笑。

不知道逍遥法外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码头已经消失在视线里,江水流速滔滔,沿岸也是绿意蔓蔓,少见人烟。

这时不知为何,船身一震,陆筝猛地向前跌了出去,幸好在后面刚刚给船主付完银子的卢衍眼疾手快,不顾船身震颤,慌忙冲到陆筝身后,伸出手在她倒下之前将她的身体拉了回来。陆筝靠在卢衍的臂弯里,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船身已经渐渐归于平稳,她松开刚才顺势扶住卢衍胳膊的手,急切地向船头的甲板上跑去。卢衍也紧跟着陆筝的脚步。

在船的前面一艘差不多的船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横在水路中,前面还有几条船只横七竖八地阻断了水路。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船主也慌了神,伸长脖子不断地张望,寻觅了一会儿似乎看见了熟人,连忙大声招呼,“佟老板!前面到底怎么了?”

被船主呼喊的正是左边船舷处不远一艘横过来的船只,上面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摆了摆手,大声回答道:“走不了了,昨天七横山塌方,乱石滚到了河里,水流一下子变浅,前面的船只全都搁浅了,现在大家已经派脚程快的人去报官,我去前面看了看,没有个十天半月,这水路是疏通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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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多谋

陆筝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难听话都骂一遍出来发泄,但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也没有办法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城里沸沸扬扬在说水路阻断的事,许多和荆国有生意往来的商人都急白了头发,反而是本国内的客商们认为能够大赚一笔。而大多附近来的人们都已经打道回府,客栈一下子稀疏了起来。而为了避免相处时间太长过于熟悉,陆筝一行三人最后决定不回之前的客栈,随便找了一家干净又宽敞的客栈,交了一周的店钱。

在房间内,不祥的预感越积越浓,陆筝来回踱步想要将这种不知为何反复萦绕在心头的烦忧摒除干净。然而奇怪的是,这种烦忧并不是她担心自己是真实凶手的身份被乐安识破,而是有关雷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