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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97)

“晚辈迟凛。”迟凛道。

“何事?”老乞婆道。

“胡四喜可是您老的儿子吗?”迟凛道。

“不错。”老乞婆道。

“不知他如何与萧三公子相识?”迟凛道。

“你是萧家小儿的朋友?”老乞婆道。

“是。”迟凛道。

“哼,果然不错!一个接一个,不过,你们休想老婆子松口!”老乞婆哼道。

“一个接一个?还有谁来过这里吗?”迟凛道。

“一位公子、三个姑娘小子、一个老头,如今又是你,没完没了。”老乞婆道,“他萧家欠我胡家的一条命,老乞婆定要他吐出来。”

“三个姑娘小子”,这只怕是榆儿他们,那位公子、老头却不知是何人。

迟凛心下想到,向老乞婆问道:“不知那位公子和老人是谁?”

“不知道。”老乞婆道,“凭他是谁,以为几锭臭银子就能买了我老乞婆,那可差了主意了!”

“您说他欠了你胡家一条命,这是怎么回事?”迟凛转而问道。

“好!”老乞婆将拐杖狠狠拄了拄地道,“今日便索性说个清楚,好叫你们死了这条心!”

“老婆婆,您这是……”迟凛道。

“哼,他既无脸说,老身偏要揭揭他这层假仁假义的皮。”老乞婆恨恨地道。

迟凛忙立起耳朵听来。

“我胡家人丁单薄,只剩下四喜一个孩子,老乞婆不望他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只望他平平安安,成家立业,人丁兴旺。”老乞婆开口言道,“四喜生性善良,对我这个瞎老婆子更是孝顺。也是我命运不济,拖累了他……”

老乞婆说至此处,顿住话头,神情哀伤。

“出了什么事?”迟凛问道。

“去年冬天,我忽然患上一场重病,将家中仅有的一些散碎银两全都耗尽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好转,这病一天比一天严重。”

老乞婆说着,长叹一声道:“穷人家生了这样的病,只能熬日子,等死罢了。老乞婆我也活够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老婆婆,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迟凛奇道。

“若不是我这条贱命,我的四喜孩儿怎么会受他银两?”老乞婆说着,双目落泪。

“受谁的银两?”迟凛凛色道。

“除了他,还有谁?!”老乞婆道,“我这儿子,只怕我老婆子病死,收了他二百两银子,治了我的病,却丢了自己的命!他只道遇到了贵人,得他相助,不告与我实情。我老太婆活了这把年纪,又怎会糊涂到相信这种平白的好心!”

老乞婆擦了擦眼泪,又道:“如今官府衙门已经抓住了真凶,我的儿子可以活命了!”

“老婆婆,您如何知道那人便是萧三公子?莫不是弄错了吧?”迟凛道。

“他的声音,我日夜皆不曾忘,怎会有错!”老乞婆恨恨地道。

“您见过他?”迟凛奇道。

“我病重之时,曾有一位公子来过,也是老天有眼,让他遗失了玉佩在此。”老乞婆道。

“那位公子是谁?”迟凛道。

“自然是他了!”老乞婆道。

“他可有亲口说过他是萧三公子?”迟凛追道。

“这、倒没有。”老乞婆道。

“那或许是别人也未可知。”迟凛道。

“哼,我老乞婆岂会听错,定是他无疑!”老乞婆道。

“他不过好心来探望您,怎见得就是他与令郎银钱行杀人之事?”迟凛道。

“好心?哼!”老乞婆哼道,“他这样一个富家公子,怎会知道我这样的穷老婆子?何况他已认下玉佩,服了罪,怎会有错?”

闻得此节,迟凛无言以对。

“没话说了吧?”老乞婆道,“无论如何,老乞婆绝不会滥改供词,你们不必费心了。回去告诉其他人,不必再来了!”

“多谢相告,晚辈告辞。”迟凛与她拱手作辞。

“不送。”老乞婆道,“要是敢再来,老婆子我先提刀杀了他!”

说着这话,咬牙切齿,眼神凶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明天三更,这个案子的就进入揭秘阶段了~幽绝强势回归~

☆、闻噩耗亲痛仇快

迟凛只得出门来。

在街上胡乱走了一回,只觉脑中杂乱无从。

这件事实是荒唐,却又不知错在何处。

不知不觉,仍走回茂源客栈,便索性坐于楼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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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得半个时辰,榆儿等方才回转。

见了他在此,便也过来同坐。

“榆儿姑娘,你们这是哪里回来?”迟凛道。

“去了东郊。”榆儿道。

“东郊?可有事吗?”迟凛道。

“去找一位大夫罢了。”栗原接口道。

将胡四喜所言与迟凛说了一回。

“原来如此。”迟凛点头道。

“去了东郊,果然寻到那位大夫,姓蔡名药至,就是他治好了老乞婆的怪症。”栗原道。

“看来,那位老婆婆所言亦是不虚。”迟凛道。

“谁?”栗原奇道,“你去见过那个老乞婆了?”

“是。”迟凛道。

便将方才见老乞婆的情形说了一回。

“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厉害!”栗原笑道。

“老乞婆所言,倒与胡四喜一般无二。”榆儿道。

“似乎还有别人去找过她。”迟凛道。

“别人?谁?”榆儿、栗原道。

“也是萧公子的朋友吗?”小弥道。

“据她所说,是拿了银两,想让她改了供词。”迟凛道。

“啊、我明白了。”榆儿在旁道。

“明白什么?”三人皆望向她。

“怪道那日我们初见老乞婆,她便道‘你若也是来求情的,我的话皆已告诉了主事老爷,你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榆儿道。

“对啊,那天我们还没怎么说,老婆婆好像已经很生气了。”小弥亦点头道。

“不过,到底是谁呢?”榆儿道。

“她只说并不知晓。”迟凛道。

“依你所见呢?”栗原向迟凛道。

“有可能是萧家的人。”迟凛道。

“倒也说得过去。”栗原道。

榆儿亦点点头,又问道:“孟福满的事怎样?”

迟凛将孟福满之事说了,榆儿、栗原亦是摇头不止。

这样的两个人,怎能扯得到一起?

三人言说一回,毫无头绪。

小弥走了这大半日,甚是疲累,趴在桌上已睡着了。

迟凛自回府内。

榆儿等人便仍在客栈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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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并无人来探访。

几人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小弥每日里闲极无聊,便闹着榆儿去街上四处逛,见了新鲜玩意便守住不走。

榆儿少不得陪她玩耍一回。

栗原也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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