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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276)

“这是被外力所伤,伤得不轻啊。”圆觉道。

“孔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葭道。

“天玄道长原本在我府中密室内养伤,”柳重荫道,“可是昨日忽然有一个人闯了进来,我阻拦不住,他竟然直奔密室而去,而且对密室的机关甚是了解,天玄道长重伤未愈,也不是他的对手……”

“天玄道长道法精深,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受了伤?那个人究竟是谁?”宁葭道。

孔怀虚望了望宁葭,道:“道法精深?那是从前的事了。”

“什么叫做‘是从前的事了’?”宁葭道。

圆觉已修下药方,交予兵士前去抓药。

“净月城兵变之日,将军还记得吗?”孔怀虚道。

“兵变?”陡然被他这么一问,那些似乎已经非常遥远的记忆倏然涌至眼前,宁葭缓缓道:“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记呢?”

“天玄道长就在那日,已被如今的皇上打成了重伤,元气散尽……”孔怀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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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榆儿抱着宁葭在墙头上向宫外奔逃之时,正瞥见幽绝与天玄道长战在一处。

榆儿与宁葭去后,驰天帝落于幽绝身后,一根玄武杖接住了天玄道长的黑白八卦盘,道:“幽绝,你退下。”

“是。”幽绝应道,果然撤身退后。

“师父,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健朗。”驰天帝向天玄道长似笑非笑地道。

“你终于回来了。”天玄道长道。

“是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是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旧账了。”驰天帝道。

“皇上何在?”天玄道长道。

“他?我自然亦不会放过,你们一个也别想逃!”驰天帝道。

“你杀孽深重、贪妄无极,当年让你逃得一命,既然你今日送上门来,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天玄道长道。

“哼,那可要看你可有这个本事。”驰天帝道,手中玄武杖划开一道青光,直扑天玄道长。

天玄道长手执八卦盘,念动咒语,一圈圆盘大小的八卦盘将驰天帝团团围住。

驰天帝受此禁锢,动弹不得。

天玄道长手中八卦盘中心立时飞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直刺向驰天帝咽喉。

只见驰天帝身遭忽然泛起一围青光,陡然崩裂开来,将锁住自己的小八卦盘震得一齐飞了出去。

“还是这样的老招数,师父真是没什么进益啊。”驰天帝道。

天玄道长将手中八卦盘抛上夜空之中,咒起之时,黑白太极向驰天帝罩下。

驰天帝挥动玄武杖、青光如海潮汹涌,剧烈地冲撞着太极禁锢。

天玄道长手捏咒诀、不断催动法力。

驰天帝长衫飞舞、青光更甚。

天玄道长左手又扔出一块玄色绸巾,绸巾离手,飞至八卦盘上方,一串金色的符咒缓缓浮现,青光渐渐变得又薄又轻。

“孽徒,还不服罪!”天玄道长喝道。

驰天帝被金色符咒紧紧缚住,挣脱不得,正在危急之际,幽绝在旁叫了一声:“师父!”

红光卷出,撞向八卦盘并绸巾。

八卦盘剧烈地晃动一回,向下跌落,绸巾亦随之飘落。

天玄道长将八卦盘并绸巾收入手中、再要运起法力,海潮般的青光又已澎湃而至,将他整个卷上一丈高空,又跌落下来。

驰天帝另提了一把长剑在手又欲上前给他致命的最后一剑。

天玄道长未及爬起便自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就地划开,露出一条地底的通道来,他随即滚入其中,地面便立即合上了。

“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招。”驰天帝哼道,“总有一天,要让你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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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道长和皇伯伯究竟有什么仇恨?非要置之于死地?”宁葭道。

“都是些陈年旧事罢了。”孔怀虚道,“乔凌宇的大军不日便会来至,还是先想想该怎么逃走吧。”

“逃走?”宁葭道,惊望着孔怀虚。

“天玄道长旧伤未愈,又遭了暗算,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看来,恐怕我们不是乔凌宇的对手,要想保住大家的性命,只能先舍了启州城,退回伏龙山,或者还能撑一段时间。”柳重荫道。

“你是说、原本打算请天玄道长对付乔凌宇吗?”宁葭道。

柳重荫望了望孔怀虚,向宁葭点了点头道:“天玄道长道再过几日便可复元了,没想到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又遭人打伤……”

“这就是孔先生的妙计?”宁葭向孔怀虚道。

“是,不过、也并非如此。”孔怀虚道。

“并非如此?”宁葭奇道。

孔怀虚尚未回答,只见兵士匆匆来报道:“将军,乔军已在十里之外,且并未扎营,像是要连夜攻城!”

“来得这么快?”孔怀虚、宁葭等无不吃惊。

作者有话要说:《梵莲封》 第184章 弦月西楼

☆、险战恶情人误伤

“圆觉大师、袁大叔、烦你们在此照护天玄道长,我与孔先生准备迎战。”宁葭道。

“我也去!”柳重荫道。

“柳小姐,你就留下吧。”宁葭道。

“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算我一个。”柳重荫道。

“且慢!”孔怀虚却道,“乔凌宇智谋颇深、一杆长戟亦是精湛,且他率领十万大军,我们只得四万,实难取胜。”

“那先生的意思是?”柳重荫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想办法撤出启州城吧。”孔怀虚道。

“伏龙山离启州城有近百里远,恐怕根本来不及,如今在启州城内,尚有城池依傍、若大家匆忙逃于野地,只怕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宁葭道。

“壮士断腕、其气壮哉。”孔怀虚道。

“孔先生!”宁葭惊道,“你莫不是要……”

“乔凌宇还算不得什么,别忘了,我们真正要除去的另有其人,为了全浣月国的安宁,有些牺牲是必不可少的。”孔怀虚道。

“孔先生,”宁葭忽然沉了声音道,“我一直敬你是个爱民亲民的仁心之师,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这并非孔某本意,但世事难为,我不能将浣月整个葬送在那个狂魔手中。”孔怀虚道。

“你的心情我明白……”宁葭道,“好!你们带了天玄道长尽快走吧,启州城就交给我!”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柳重荫道。

“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这墨仁府的主子,我必须做我该做的事。”宁葭道,又转向袁丘道:“师父,桃叶和六顺、也交托给你们了,请你务必替我照顾好他们。”

“不,你也必须跟我们走!”孔怀虚望着宁葭道。

“我是绝不会走的!”宁葭道。

“你!”孔怀虚道。

“各位、保重!”宁葭向屋内诸人拱手作别,出门而去。

“阿弥陀佛。”圆觉念了一句佛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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