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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275)

“将军,迟凛不知何处做错,还望将军明示,迟凛方好改过。”迟凛道。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不要说本将军冤枉了你。”宁葭将几份公文扔到他面前道。

迟凛捡起来看了看,原来是启州田地登记之文。

只见其中多处被油污所损,已辨识不清了。

“田地乃百姓之身家性命,你却将此物毁损至此,还不是居心叵测?”宁葭道。

“将军,这、并非是迟凛所为。”迟凛辩道。

“这些公文只有你在整理,不是你、还能是谁?只因你之私怨,却要劳人重新查访、再制新文,白白耗费许多人力物力!”宁葭道,“事到如今,还想狡辩吗?”

孔怀虚等望着宁葭,皆不言语。

梁毅欲上前言说,却被孔怀虚暗暗拉住。

“将军……”迟凛望着宁葭,咬了咬牙道:“是迟凛疏忽,请将军责罚。”

“责罚不敢当。”宁葭道,“迟公子你胸怀大志、文武双全,我们这小庙是容不下您这尊大菩萨了,您请另谋高就吧。”

作者有话要说:《梵莲封》 第183章 弦月西楼

☆、墨仁府惊见旧相识

“将军!”迟凛道。

“请吧。”宁葭只道,一张冷脸滴水不进。

孔怀虚袖手静观。

梁毅甩开孔怀虚的手,大声道:“将军,我不服!”

“梁司戈,有话但说无妨。”宁葭道。

“迟兄弟一副热心肠、剑术更是精湛,当初将军也是多亏他相救才保得性命,如今这么做,岂不是忘恩负义吗?”梁毅道。

“当初迟公子相救之恩,本将军并不敢忘。”宁葭道,“但公私若不能分明,怎能当此重任?既然各位抬举让我坐了这主位,我当然要对各位将士、以及他们的父母家人负责,田地之事,事关重大,若不惩处,叫我如何面对将士、百姓们的信任?”

“这、这……”梁毅本就未念过书、识过字,被宁葭这一么一说,张了几次嘴,愣没说出话来,憋了半晌方道:“总之,我不同意让迟兄弟走!”

“多谢梁大哥。”迟凛道,“不过,既然如此,迟凛、多谢将军照拂,就此告辞。”

说罢起身向孔怀虚等拱手作别。

又向宁葭拱手道:“将军、善自珍重。”

宁葭只望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回言。

迟凛转身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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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孔怀虚至宁葭处,宁葭正与袁丘修习武艺。

“将军前日欲查卓家之事,已有了。”孔怀虚道。

宁葭闻言,立时收了身形,道:“如何。”

“卓远方在任五年,共贪得白银八万两、黄金三千两,致使灾情严重、死伤者数百人,两百余户房屋毁损、被淹田地越三百亩。”孔怀虚道,一边将手中卷宗呈予宁葭。

宁葭接过卷宗翻开来阅看,所见无不触目惊心。

稍时合上卷宗,仍递还与孔怀虚,道:“先生且收了吧。”

“将军还有何吩咐?”孔怀虚道。

“先生,此去新州有多远?”宁葭道。

“新州?”孔怀虚道,“约一千八百里地。”

“我想去一趟新州。”宁葭道。

“这恐怕不能。”孔怀虚道。

“现今情势如何?”宁葭道。

“乔凌宇已点了十万精兵,日夜不息地朝启州而来,目前已到了鹤州地界,恐怕不出七日,便要大军压境了。”孔怀虚道。

“乔凌宇?是攻取明丹的那个乔凌宇吗?”宁葭道。

“正是。”孔怀虚道。

“竟然派了他来……”宁葭沉吟一回,又道:“先生可有退敌之策吗?”

“总会有的。”孔怀虚微笑道。

“不能告诉我吗?”宁葭道。

“到时自然会知晓的。”孔怀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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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夜间,宁葭想着绫荷之事辗转难眠,却忽闻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谁?”宁葭连忙起身,握住匕首跳下床来。

来人亦不答言,掌风凌厉地向宁葭劈了过来。

宁葭连忙挥动手中匕首,寒光迸出,将对方掌力消去。

“啊!”只听暗中那人尖叫一声,夺门而逃。

宁葭连忙掌灯来看,只见地上遗留着一滩新鲜的血渍。

兵士等闻讯赶来,四处搜捕,却一无所获。

“自今日起,各处加强戒备,莫校尉、梁司戈、朱司戈,你们夜间睡觉也要警醒些。”宁葭道。

“是,将军。”众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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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柳重荫突然匆匆来至,一进门便急道:“先生呢?先生在哪儿?”

“柳小姐,何事惊慌?”宁葭正在前厅撞到她,不免问道。

“快带我去见孔先生!”柳重荫道。

宁葭见她神色如此惊慌、也不及细问,忙领她至孔怀虚处。

“先生,大事不好了!”柳重荫一见孔怀虚便急道。

“柳小姐!”孔怀虚见了她神色,亦是容颜大变、陡地自书桌后立起身来,一双眼直盯着柳重荫。

柳重荫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宁葭道:“将军,我、有事想跟孔先生单独说。”

“那好,你们聊。”宁葭道,识趣地退了出来。

稍时,只见孔怀虚与柳重荫匆匆出门,直奔大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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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葭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孔怀虚这样吃惊、锁眉的神色,绝不轻见,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宁葭亦无心修习,只在大门内徘徊,等候孔怀虚回转。

夜色渐渐笼下,却仍不见孔怀虚回来。

宁葭焦急不已,正欲骑马前往柳府。

马刚刚跑出几步,就见一辆马车向此处奔来,驾车的正是孔怀虚的家侍陈忠。

宁葭忙下马等候。

马车在墨仁将军府门口停了下来,第一个钻出幕帘的正是孔怀虚。

陈忠亦跳下马来,上前掀开了幕帘,自车里搀出了一个人来。

宁葭见了此人,不禁惊呼道:“天玄道长?”

此人正是天玄道长。

但他已不复在皇宫中时的矍铄与精神,此时他一手捂着胸口、气息微弱、勉强站立,赫然是重伤在身的模样。

柳重荫亦跟着下了马车。

“怎么回事?”宁葭惊道。

“先扶他进去再说。”孔怀虚道。

说着扶起天玄一侧,与陈忠一起扶着他往门内走去。

宁葭与柳重荫跟在他们身后,一边向旁边兵士道:“快去请圆觉大师来!”

几人一路来至孔怀虚居处。

进得屋来,孔怀虚先扶天玄道长坐于床沿。

天玄道长自己勉强打坐,调息运气。

圆觉大师不时来至,替天玄道长诊治。

袁丘亦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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