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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莲封(207)

在驰天庄内,曾与尊主有过两次交手,此人法力不浅,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还有幽绝……

自己又这般伤重,连平时不足为惧的那几个凡人只怕也难对付,这两个人、是万万斗不过的。

如今只望自己能救得宁葭、迟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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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昼夜不停地策马疾行,有时支持不住,滚落下马,勉强调息一回,仍爬上马背赶路,终于在初五二更时分赶到了净月城,抢在城门关闭前入得城来。

净月城内一片静寂。

街上灯火如旧,一派安宁景象。

还未开始吗?

榆儿舒了一口气。

心中却又觉奇怪。

那人不是要今日夺取净月吗?为何城外却并未见一兵一卒?

难道他们计划有变?

思及此,榆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该不是……已经……

榆儿不敢怠慢,立刻往皇宫奔去。

来至皇宫墙外,望着高高的宫墙,榆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若是平时,跃过这道墙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她此时重伤未愈,又昼夜疾奔、力乏身痛,不比平时。

好在还有一匹马。

榆儿立起身来,踩在马背上,提起运力,跃上宫墙。

足触墙头,已是剧痛难耐,俯下身来扶住墙头,喘息一回,辨明方向,向崇清殿掠去。

崇清殿内灯火尚明,永平帝端坐龙椅之上,手提朱笔、正在批阅奏折。

榆儿心内长舒了一口气,还未开始,还来得及……

常福递上一杯茶,向永平帝道:“皇上,该歇歇了。”

几个宫女列站于殿内。

榆儿正欲现身告知他情势危急,赶快做好准备,却闻殿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像是士兵列队,便见一人走进殿来。

永平帝抬头见了来人,略有些吃惊,道:“乔将军,孤王并未召见,可有何紧要之事吗?”

榆儿细看那人眉眼,正是乔凌宇。

“自然有很要紧的事。”乔凌宇并未停下脚步,直向永平帝走去。

常福忙上前拦住他道:“乔将军,你尚未行礼……”

乔凌宇却抬手将他一推,常福便倒在地上,忙又爬起身来去拽他,乔凌宇却将手中长戟朝他喉中一刺。

待他拔出长戟,一道鲜血随即喷出,常福两眼圆睁,倒在血泊之中。

永平帝大惊,忙去取墙上佩剑。

乔凌宇一把长戟伸出,正挡在他眼前,拦住他的去路。

宫女们尖声惊叫着向外跑去。

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没有人进来。

没有一丝别的声响。

“今日,要请皇上见一个人。”乔凌宇道,一张英挺的脸上,此时却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见谁?”永平帝道。

榆儿在梁上,却已感受到一股摄人的气息,还有另一股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气息。

忙驱起冰力,掩去自身气息。

一个身材伟岸之人,身穿一身玄黑绣金龙袍,头戴天子冕旒,器宇轩昂地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正是驰天庄中尊主其人。

后面跟着走进的则是幽绝及在驰天庄所见的暗听及子卿等人。

永平帝望着那人一步步走近,面上惊异之色渐渐淡去。

“果然是你。”永平帝道。

“二弟,二十多年不见,你还认得我这个大哥。”尊主在殿中站定,一双剑目散发着灼灼、摄人的光彩。

二弟?

大哥?

榆儿吃了一惊,在梁上看看两人面相,确有几分相似。

“你果然没死。”永平帝望着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梵莲封》 第133章 弦月西楼

☆、静中狂澜翻龙转

“我尚有驰骋天下的雄心壮志,要扩我浣月疆土、扬我浣月国威,怎能就死?”尊主朗声道。

“大哥、仁者方能治天下,父皇的苦心你应该明白。”永平帝道。

“仁者?”尊主冷笑一声道,“二弟心怀仁慈,可治了这天下吗?”

“愚弟驽钝,论治国之力自不及先皇太/祖,但自问无愧浣月国民。”永平帝仰天拱手道。

“二弟果然勤勉,为兄深知,然浣月边战不休,浣月百姓苦于难安。二弟辛劳二十来年,也该好好歇歇了,待为兄来一统这纷扰天下,给浣月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尊主挥手朗声道。

“征伐战乱,必使百姓堕于水火。你虽曾居太子之位,但今日这天下已是愚弟为尊,你谋逆篡位,何能得民心?望大哥能遵先皇遗愿,还浣月一个安乐国土。”永平帝道。

太子?

榆儿闻言,想起这段时日街上的那些四处散发的纸页及满街的流言蜚语。

他就是那个暴毙的太子?!

原来这一切真是他所为。

“待我坐了这蟠龙椅,民心自会归顺,二弟就不必劳心了。”尊主轻笑道。

说罢,向前走出,拾阶而上,来到蟠龙椅旁。

“伏奕,蟠龙椅上,只需一人。”尊主向乔凌宇道。

“是。”乔凌宇应了声,转向永平帝指着台阶下道:“请吧。”

“乔将军,孤王待你不薄,你是何时投了这国贼的?”永平帝怒道。

“我自幼便追随尊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乔凌宇向尊主拱手道,“若皇上为难末将,那末将只有得罪了。”

说着便伸手来扯永平帝,永平帝拂袖甩开乔凌宇之手,却见殿中立着一个面戴半面青色面具之人,叹道:“你果然与他有这般渊源,所以才特地来阻止蒙匡叛乱。”

幽绝望着他,只字未答。

“哼,”尊主在上冷哼一声道,“我殷家天下岂容他一介莽夫染指。”

说罢,在蟠龙椅上端坐,望了望永平帝,道声:“伏奕。”

“是。”乔凌宇应道,将手中长戟指向永平帝,“皇上,还是莫要让末将为难的好。”

永平帝随着他的长戟走至殿中,又闻尊主在上道:“传文彦。”

子卿便走出殿外,朗声道:“文彦觐见。”

殿中走进一人,正是丞相周挺。

榆儿在梁上又是一惊。

永平帝脸上亦现惊色。

周挺进来,跪于殿中,口称:“皇上万岁。”

“平身。”尊主在上道。

周挺立起身来,袖中取出一纸诏书,念道:“承天蒙赐,禀执天命。吾命多舛,迫于至亲,二十余载,不见天日。今赖天恩得返,诛亲贼、正天纲、以酬皇天……”

“好、写得真好!”永平帝冷笑道。

“当日是你夺了我的,今日也该物归原主了。”尊主亦笑道。

“若非你狼子野心、残忍嗜血,又怎么会遭父皇之惩?”永平帝道。

“父皇鼠目寸光,何能知我高瞻远瞩之雄心。”尊主道,“不过,父皇真是用心良苦,见我尸身消失,只怕我再复回,朝中旧臣为我所用,将当日举我之臣或斩杀、或贬谪、或流放,何曾想二十五年后,这朝堂仍在我掌握之中。不费一兵一卒,浣月便已是我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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