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厮没有再多嘴了,任由白岂和陆旬进了房间。
一走进去,白岂就闻到了一股茶香,最让白岂意外地是里面坐着的,并不是预想之中的玉函公子,而是今日当选的花魁——昔情。
昔情见到有人来了,冲着陆旬就说了一句:“公子可让我好等。”这句话似怨非怒,倒有些娇嗔的意思。
说完后昔情也不迎客,只是端起桌上的茶壶,往二个杯子里都添上了茶水。
过了一会昔情才定定地看着陆旬说:“昔情特意为公子泡了壶茶,公子可要喝才是。”
在台上的时候,白岂就见识过了这昔情虽然长得精致,但性子却如孤雪般冷傲,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比冷着脸的时候要有魅力的多。
白岂还记得,其他人开始表演前都会说上一两句好句,唯独昔情冷着张脸不打一声招呼就开始表演了。
昔情演奏的七弦琴,琴声悠远而富有柔美的清韵,虽然昔情的冷脸不会让人觉的失分,但昔情的琴艺无疑也为他增分不少。
陆旬带着白岂坐到桌子旁,也没有出声,端起属于自己的那杯茶水,细细品茗。
昔情看见陆旬饮下了那杯茶水,片刻后问道:“怎么样?”在等待的过程中昔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陆旬身上。
陆旬像是没有感觉到昔情的目光一样,只是微笑着回道:“很好喝。”
旁边的白岂一听就知道说的是假话了,连他都认为不好喝,还比不上一碗白开水,白岂抿了一口就没有再喝了,并不是茶水真的很难喝,而是比起空间里的井水,任何水都难喝。
昔情听到陆旬的回答,微微扬起了嘴角,欲言又止地说到:“公子愿不愿为昔情赎身?”
旁边的白岂手抖了一下,居然敢打我师父的注意。
像是怕陆旬不同意一样,昔情马上又说道:“昔情至今还是挂着清倌的牌子,昔情不求做正室,只求公子能与昔情恩爱一番。”
白岂听的深深地觉得他蛋疼了,小三你让我于心何忍地告诉你,我师父他已经六百岁了,趁着你还年轻不要忙着嫁人。
昔情显然没有听到白岂的心声,就在他还想再接再厉继续说服陆旬的时候,陆旬惆怅地说:“恐怕我帮不了你了,我自小已经出家了。”
白岂差点笑喷了,但最后还有忍住了。
昔情的表情也变得极为愕然,出家人居然上妓院?昔情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个笑说:“公子莫不是开玩笑。”
陆旬板正脸严肃地说:“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人。”
看着旁边昔情越来越黑的脸色,白岂在心里赞道,和师父一起逛妓院的感觉非常微妙,白嫖的感觉更是很惬意。
昔情没想到陆旬这么不识抬举,平时他哪里遇到过这种客人,但一想到主子的话,昔情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套话:“不知公子姓名?”
陆旬欣然回道:“牛二。”
白岂这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他保持紧绷,但心里面早已经笑翻了,师父其实你可选择装深沉的。
昔情告诉自己不要动怒,还牛二?这分明是耍着他玩!已经快有一顿饭的时间了,再套不出什么他就难以交待了。
思及如此,昔情索性问出了他最终的目的:“我看公子腰间的挂坠很别致,不知道是在哪买的?”
陆旬直接回道:“在街边买的。”
昔情强颜欢笑说:“这样啊。”
但很快昔情又苦恼地问道:“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把那个吊坠送给我?我实在很喜欢,但是我又没有时间去买。”紧接着昔情马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陆旬认真地看向昔情,接着说:“真的想要?”
哪里又不要的道理,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昔情想要的,连忙开口说:“那就谢谢公子割爱了。”
陆旬解下腰间的挂坠,将印章和挂坠分开,在昔情目瞪口呆的时候,把挂坠递给了昔情并说:“想要印章还是叫玉函公子出来吧。”
昔情脸色难堪地接过挂坠,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这所房间,白岂望着昔情的背影对陆旬说:“师父刚才那是美人计吧,可惜呀。”
陆旬饶有兴趣地问道:“可惜什么?”
白岂看了看陆旬的脸色,继续说道:“可惜他碰到了师父。”最主要的是师父是个修真者,而且还是个已经快成仙的修真者。
昔情来到另一个房门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把门打开,昔情也跟随这开门的人进到了屋里面,一走进去,昔情就毕恭毕敬地候在珠帘外边。
玉函公子正在里边休息,听到下人说昔情回来了,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珠帘外,看到昔情,以为事情已经办成了,声音里带了点兴奋地说:“怎么样?”
昔情吞吞吐吐地说:“那位公子说要您去一趟。”说完后昔情缩了缩肩,但很快又挺直了背脊。
玉函公子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仔仔细细询问了事情的过程,看了眼昔情,不由想到他被耍的全过程,有点恼怒昔情丢了他的人。
想来想去,玉函公子还是决定去会一会陆旬,没查到印章那里冒出来的他到底还是甘心。
准备妥当后,玉函公子就去了陆旬所在的房间,看到小厮还站在门外,随即让其下去,缓缓地走了进去。
陆旬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玉函公子已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发现我有榜单(捂脸),有榜单就有字数要求····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一章总是会在前台消失···看到他出来要淡定啊
24、第二十四章圆满的飘飘兄(上) ...
玉函公子一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既然来了,那么还请公子如实相告印章是怎么来的。”
陆旬坦言道:“是他的主人自己交给我的。”
玉函公子哦了声,问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陆旬回道:“姓陆,名旬。”
挑了挑眉,玉函公子接着缓缓地说道:“那陆公子可知这枚印章代表着什么?”
陆旬洒然一笑:“代表着魏斌的所有财产。”
玉函公子心中波涛汹涌,陆旬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魏斌一直是他多年的好友,他们两个也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几个月前魏斌突然失踪,了无音信,刚开始他还以为魏斌是去游玩了,但等了一个一个半月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平时的时候魏斌出去游玩最多一个月就会回来。
察觉到不对玉函公子就派人去查了,还叫人去询问了魏斌的夫人,可是魏斌的夫人也说不知道魏斌去哪里了,也不清楚魏斌什么时候回来。
他派人去外地找也没有消息,去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可每次都没有传来好消息,魏斌失踪的事他又不能大声张扬,旭阳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们虎视眈眈,魏斌就好比他的左手,是他日常的一部分。
这次虽然没有看到魏斌的人,但至少看到了印章,印章对于几乎所有人来说都是秘密,在玉函公子想来想来,这么严密的东西,魏斌能把他交给陆旬,那魏斌本人可以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