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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324)

长情这会儿人是躺在床榻上,眼睛却是看向竹帘方向,眸光深深,看不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一小会儿后,长情翻了个身,同时将身上的被褥拉起,盖过了自己的脑袋,他竟是将自己躲到了被褥之下,好像如此就能让他控制住心里那难耐的感觉似的。

不,不对,他并不是在控制自己心里那股难耐的感觉,而是——

当长情用被褥将自己整个人都盖得严实后,一只白茸茸的兔子从被褥的边角挤了出来,一对长耳朵被压在被褥下,待它从被褥边沿挤出小脑袋后那双长耳朵便立了起来,只见它从床榻上跳下来,朝竹帘的方向跑了去。

但当白糖糕跑到竹帘前边的时候突地停了下来,像是思考什么似的在原地挪了个圈儿,然后才慢慢地挪近竹帘,还见它立起了身子,用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巴上竹帘,慢慢地将小脑袋往竹帘后边探去。

它看到的是沈流萤的侧脸,湿漉漉的长发披在光洁的肩上,因为暖意,她的脸颊有些红,上边沾着几颗圆润剔透的小水珠,白糖糕耸耸毛茸茸的鼻头,很想扑到沈流萤肩上舔掉她脸颊上的小水珠。

只见它将小爪子从竹帘上拿开,跑到了沈流萤放着衣裳的凳子旁,后腿一蹬,便跳到了凳子上,蹲坐在了她的亵衣上。

沈流萤起初没有发现蹲在凳子上的白糖糕,她是伸出手要拿过放在衣裳旁的胰子欲来搓洗身子时才看见的白糖糕。

在看到白糖糕的一瞬间,沈流萤先是一怔,而后是惊喜地唤了它一声,“白糖糕!”

虽然已知长情便是白糖糕,可一段时日未见白糖糕,乍一见到它,沈流萤还是欢喜的,因为她本就很喜爱这只懂人性的毛茸茸可爱白兔子,一时竟忘了这货其实就是长情,是以伸过手便将它抱了过来,甚至还欢喜得将它毛茸茸的脑袋蹭到自己脸上,高兴道:“好想你呢!好久没见你的感觉!”

只见白糖糕耳朵高高竖起,一动不动,任沈流萤抱着它在她脸颊上蹭啊蹭,只是伸出了舌头,舔了她耳畔的水珠子,满足了它方才的念头。

也就在白糖糕那湿湿热热的小舌头舔到沈流萤的鬓边时,沈流萤这才猛然想起这货本来就是那个呆萌傻面瘫,本来就一直与她在一起,当即便将它扔到了地上,而后随意抓起凳子上自己的一件衣裳扔盖到白糖糕脑袋上,怒道:“莫长情!你不是答应了好好躺在床榻上不过来的么!你不真是太不要脸了!居然来看我洗澡!而且还是变成白糖糕的模样!”

沈流萤将衣裳扔到白糖糕脑袋上是为了挡住它视线,可当她看到白糖糕用那毛茸茸的爪子将她的衣裳从脑袋上挠下来的时候,她登时就后悔了。

因为她随意拿起且扔到白糖糕脑袋上的衣裳,是……她的亵衣!

只见白糖糕看着自己爪子上的亵衣,眨了眨眼睛,而后就地蹲坐好,一动不动,耳朵往后耷拉着,一副乖乖等着沈流萤训斥的委屈小模样。

因为他知,他的萤儿吃这一套,只要他稍一表现委屈难过的模样,萤儿的心便软了。

果不其然,本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沈流萤在看到白糖糕这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小模样时,她的心便软了下来,只见她又朝白糖糕伸出了双手,“过来,我抱抱。”

白糖糕立刻扔了亵衣,朝沈流萤的双手扑来。

小东西毛茸茸白净净的,眼睛黑亮亮的,可爱极了,沈流萤瞧着喜爱极了,竟就这么将白糖糕抱进了怀里来,也不管它的身子是泡进了水里还是贴在了她的身子上,只是背靠着桶壁,一下又一下地抚着白糖糕的背,死死盯着它道:“我可警告你啊,不准乱动,不准乱看,不然我就狠狠打你这个流氓一顿。”

白糖糕乖乖地点了点头,身子僵得厉害,因为它的身子正正好贴在沈流萤心口微微往上的地方。

沈流萤看着它那乌溜溜黑亮亮的眼睛以及那不断耸动的小鼻头,只觉可爱得紧,竟忍不住在它的鼻尖上轻轻啄了一口,笑道:“真乖。”

沈流萤的轻轻一吻让白糖糕激灵灵地打了个颤,紧着,大木桶里的水猛地一晃,竟晃出了桶沿来!

沈流萤则是,懵了。

因为本是被她抱在怀里的毛茸团子白糖糕忽然就消失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长情压在她身前!

长发垂散,尽数纯白,眸色赤红,隐隐有难受之色,最主要是,赤身裸体!

而沈流萤的双手,则还环在他被水湿透的赤裸背上!

凭空出现还赤身裸体甚至还压在她身前的长情让沈流萤登时面红耳赤,惊叫道:“莫长情!你出去!”

她是和白糖糕洗过澡,但也仅仅是和白糖糕洗过澡而已!不是和白糖糕的这个人形呆萌傻面瘫洗澡!她还没有脸皮与这个呆货一起洗澡!

虽然他们已经洞了房,且不止一次,可那毕竟是在床榻上,是正常的,而在这浴桶里……

她很害臊啊!

沈流萤伸手去推压在她身前的长情,晃得桶里的水频频从桶沿溢出来。

但,这木桶本就是只容一人坐着的浴桶而已,这忽然加进一个人来,且还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这木桶便变得异常拥挤,即便沈流萤是将长情的上身推开了,下身却无处可去,让沈流萤又羞又愤,只能先捋过自己的头发挡在自己身前,再伸手去扯长情的长发,扯得用力,羞恼道:“你这个流氓!你赶紧出去!”

可,长情本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汹涌的情绪才会由白糖糕变回人形,这会儿不管是眼睛还是身子都真真切切地触碰到了沈流萤的娇软,他是想听沈流萤的话,可他的身子却听不了话。

只见长情非但没有从木桶里出去,反是又朝沈流萤靠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强忍着难耐,用一种委屈的口吻道:“萤儿,我不是流氓。”

对自己的妻子有反应,这如何能说是流氓?

“你偷看我洗澡不算,现在还……还在我的浴桶里,你不是流氓你是什么!?”对于长情的重新靠近,沈流萤第一反应还是将他推开,“你就是流氓!”

“那我就是对萤儿流氓而已。”长情还是朝沈流萤靠来,说得一脸认真,眸中灼灼更甚。

沈流萤面红更甚,更恼,“你不出去是吧,你不出我出!”

她还接受不了他们之间发展怎么快,水战?不不不,待多做些时日的夫妻了,再说!

沈流萤说完便要站起身来,然就在这时,长情忽然伸出了手,揽住她的腰肢,掌心往下使力,使得沈流萤当即扑进了他怀里来。

长情一手环着沈流萤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将她箍在自己怀里,低下头贴近她的耳廓,轻轻吐着气,“萤儿不走好不好?我想要萤儿。”

他已经十多日没能尝到萤儿的味道了,憋得慌。

“不好!”沈流萤斩钉截铁。

谁知长情却是固执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