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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241)

吞炭!?白糖糕赶紧把朝尾巴捂去的小爪子收回来,飞快地捂上自己的嘴,用力捂着。

他才不吞炭!会成死兔子的!

沈流萤没有把烧红的火炭塞进白糖糕嘴里,反是将手中的火钳塞回炭盆里,甚至还将白糖糕从炭盆上挪开。

白糖糕那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这才得以安宁,可还不待它喘过一口气来,它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沈流萤忽然将它的脑袋转了个方向,她不再拎着它的长耳朵,而是抓着它的两只后腿,将它倒拎着!

倒拎着还不算,她还拿起了那根布满倒刺的鞭子,将它倒拎着提到自己眼前,然后将倒刺鞭子凑到它与她的视线之间,边上尖尖的倒刺只差一毫便能刺到它的鼻头,让它一动也不敢动,在沈流萤手上就像一只死兔子似的。

只听沈流萤又道:“不对,像你这种流氓,应该先吞炭,然后捆起来倒吊到房梁上,接着用这种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打!你这种流氓,就应该吊打至死!”

白糖糕内心十分惊悚,吊打也就罢了,竟然还吊打……至死,萤儿要不要对他这么残忍?

“也不对。”沈流萤忽又将手里的带刺鞭子扔到地上,只见她眉心紧拧,像是这么惩罚白糖糕还是不能让她满意一样,同时又听得她继续咬牙切齿道,“把你吊打至死还便宜你了,你不仅是一个流氓,还是个骗子大骗子!竟然骗了我这么久!不让我知道你这只流氓胖兔子就是那个呆萌傻面瘫,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像你这种流氓加骗子,吞炭吊打根本就是轻的,应该把你扔进烧开的水里拔光你的毛!”沈流萤说着,抓着白糖糕的两条后腿及它的两只耳朵,打横着作势就要将它放进那热滚滚的水里!

白糖糕紧张得整个身子都绷直了,只听沈流萤又接着道:“用热水拔光你的毛,然后把你内脏全都掏出来,让后放到砧板上砍成丁块,和着葱姜蒜一起扔进铁锅里,放到灶台上爆炒,做成爆炒兔丁!”

“噗……”秋容的指缝里喷出了他的笑声,只见他这会儿不只是憋出了泪,还憋得满脸通红,见自己笑声漏了,赶紧将自己的嘴重新捂严实。

爆炒兔丁?哈哈,哈哈哈哈——他也想尝尝看!

沈流萤觉得不够满意,又道:“爆炒兔丁要是厨艺不好的话,怕是不好吃,那就……清蒸兔肉?红烧兔丁?干锅兔丁?哦,对,兔头要另外做,做成麻辣的!麻辣兔头,好吃!正好我饿了,做夜宵刚合适!”

白糖糕一脸懵,它就一只兔子而已,能做这么多道菜?

而且……麻辣兔头又是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他绝不要变成一道菜!

不能说话,且耳朵和后腿都被沈流萤抓着,白糖糕只能摇着两只小前爪,一边扭动着身子挣扎着表示自己心中所想,毛茸茸的小鼻头一直耸啊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谁知沈流萤非但不买账,反凶它道:“不许卖萌!卖萌可耻!就算你卖萌也没有用!我现在不买你这个流氓骗子的账!”

沈流萤说完,松开白糖糕的腿,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匕首,亮到白糖糕的眼前,死死盯着他,一副“不阉了你我就不姓沈”的阴森模样,“你无耻卖萌变成白糖糕的模样看我洗澡看我换衣裳也就算了,你竟还不要脸地抱着我的亵衣我的手臂做那么不要脸事情!你说,除了我,你是不是也对哪个姑娘家这样做了,嗯!?”

“肯定是!你这么流氓,肯定不会安分!亏我还想着要嫁给你呢,我就应该先阉了你再说!”沈流萤说完,手中那锋利的匕首当即就朝白糖糕身下挥去!

白糖糕吓得赶紧闭紧双腿,同时使劲挣扎着身子,内心拧巴苦闷到了极点。

萤儿方才不是还好好地说要嫁给他的!?怎么才过了没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

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可怕!

因白糖糕扭动得太厉害,沈流萤再拿不稳它的耳朵,不当心便让它逮了空逃了。

只见白糖糕哧溜着躲到了秋容身后,然后跳起来用两条腿猛踢他的腿肚,好像在吩咐他“护主”。

谁知秋容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便见沈流萤拿着匕首指着他,阴测测道:“你叫秋容对不对?你是那个呆萌傻的贴身侍卫对不对?你根本就知道他就是白糖糕对不对?你也是个包庇犯!应该连你一起阉了才对!”

沈流萤的话音才落,秋容的人便已经闪到了屋门外,站在外边笑呵呵道:“沈姑娘,你和爷慢慢玩,慢慢玩啊,秋容就不在一旁打扰了,不打扰沈姑娘和爷难得的相处时光。”

秋容说完,逃也一般地跑了。

女人,太可怕了!

屋里,沈流萤没有理会匆匆逃开的秋容,而是握着匕首朝白糖糕慢慢走近,白糖糕看着那锋利的匕首,原地转了一圈后,赶紧往床榻方向跑去。

躲到床下,萤儿可就抓不到他了!

就当它将将跳上床榻前的脚踏时,却忽地变回了长情的模样!

宽厚的肩,完美的腰,诱人的背,修长的腿,纯白的发,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沈流萤视线里,令她怔住,也令她身子里的气血忽地直往鼻子上涌。

长情则是赶紧伸出手扯了床榻上薄衾,继而迅速往自己身上一裹,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正失神的沈流萤。

沈流萤的第一反应是想骂他,她还没有看够呢!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看,还有的是机会摸摸呢,嘿,嘿嘿嘿。

不对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她都想哪儿去了。

只见长情一脸无辜地看着沈流萤,顶着那张漂亮的呆萌脸道:“萤儿不是不怪我的吗?为什么还要打我,还要……”

长情看着沈流萤手里的匕首。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怪你了?”沈流萤拧眉,她又说这样的话?她怎么不记得?

“前边在院子里,萤儿没有骂我。”长情道。

“你自己都说了‘前边在院子了’,那是前边的事。”沈流萤晃晃手里的匕首,“前边我没骂你,可不代表我现在也不骂你。”

“……”长情默了默,又道,“萤儿还说了‘执子之手’。”

“对啊,我说了啊。”沈流萤完全不否认,“我是说了执子之手,可我没让你接下半句啊,而且,我想说的是,执子之手,再慢慢虐,你自己接的‘与子偕老’,关我什么事。”

“……”长情懵了,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之前在院子里,他与萤儿握起手的时候,可都说好了的。

只听沈流萤又道:“再说了,那都是一个多时辰之前的事情了,我那会儿不生气,可没说我这会儿不生气,再有,我现在就是越想越气,气得真想阉了你!”

沈流萤说完,握着匕首朝长情走来。

长情抓紧自己身上的薄衾,说事实道:“若是这般,萤儿日后就要守活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