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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240)

“我的信?”晏姝很诧异,将手中的杯盏放到一旁,接过了许辞递来的信,像是怕晏姝会觉得身旁有人而觉看信不自在一般,许辞没有在她屋里多留,再叮嘱了她一句“好生歇着”后便离开了屋子,不忘替她将屋门阖上。

晏姝看着信封上“沈燕”两个字,无需多想,她便已能知道这封信定与卫风有关,她不想看,可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轻咬着下唇将信封撕开,取出了里边的信。

写信的人,写的字很好看,但信上的内容,却让晏姝的眼眶忽地就红了。

“昨天的事情,你情我不愿,所以,别指望我给你负责啊,就算你要我负责,也想都别想,你既然不想回京,那我就大发慈悲送你回西原县了,不用太感谢我。后会无期。——卫风”

这是信上的内容,没有署名,只有落款,就好像他连一个署名都懒得写一样。

“嗒……”忽然,一滴水滴到信纸上,晕开了上边的字。

晏姝那红红的眼眶有泪水掉出,而后只见她抬起手背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眼眶,把眼泪擦掉,同时往后仰了仰头,再用力眨一眨眼,确定自己眼眶里不会再涌出泪水来后,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来。

下身很疼,像是被用力撕开之后的那种疼,每动一下,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那种疼痛,羞耻的疼痛。

晏姝慢慢地穿上了鞋,再慢慢地走到屋里的桌子旁,将手中的信叠好塞回信封里,然后将信封移到油灯的火苗上,让火苗将它慢慢舔成灰烬。

看着手里慢慢化成灰烬的信封,晏姝将下唇咬得紧紧的,用力得出了血。

她以为是梦的事情,全都不是梦,她的确与卫风那个混账王八羔子做了那样羞耻的事情,而她,也的的确确是主动的。

她记得在那个小山谷里,那个恶心的男人塞到她嘴里迫使她咽下的那颗药丸,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她吞下一颗没用的药丸,而那颗药丸的效用,便是将她变得不知羞耻。

她恍惚记得当时听到有人说,她被迫服下的那颗药丸有毒,只有她与男人进行欢好方能解毒,否则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再往后的事情,她就记不大清了,只记得身子被撕裂的疼痛,以及她自己在男人身下扭着身子不断呻吟的无耻模样,还有……

火苗烧尽了晏姝手上的信封,烧到了她的指头,这才让她从回忆中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扔了手里只剩下一个小角的信封,火苗终是将那最后一个小角都舔尽成灰。

然后,又见她抬起手,用手背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眼睛。

她只是中了毒,他只是救了她,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他是他,她也还是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像他自己信上所写的,他不会对她负责,并且,后会无期。

正好她也是这么想,不用他负责,没有瓜葛,再也不见。

可,为何眼眶总这么热烫,好像非要流出点什么来才甘心似的?

她讨厌这种感觉。

*

在西溪郡回京城的官道上,卫风看着自己手里半断了脖子还没有缝好的小黑猫布偶,面上不见了那悠哉的笑意,反倒是眉心紧拧,一副有事情想不明白的不开心模样。

不知道那个黄毛丫头怎么样了?他把她放在那个白面小子的门外,看着他把她抱回去才离开的,现在应该醒了吧?不过为何当时看着那个白面小子抱起那个黄毛丫头的时候他会觉得心里不畅快?

一定是他没看到那个白面小子摔倒出丑,所以他才觉得不满意不畅快,一定是这样。

那个黄毛丫头醒了之后要是看到他留给她的信,会不会……哭?

“小衿衿哪。”这般想着,卫风掀开车帘,问驾车的卫子衿道,“你说那个黄毛丫头要是看了我给她留的信,会不会哭?”

“属下不知。”卫子衿一脸冷硬,“爷要是想知道或是心疼了,就回头去看看便知。”

“谁说爷心疼了!?”卫风有些激动,“回京!加快速度回京!爷和那个黄毛丫头,再不相见!”

管她哭还是不哭的,干他什么事!?

他可要赶回京做他当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已无需再忍。

------题外话------

卫老四就这样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可见他日后追妻路有多坎坷,谁让他自己这么作死!

本人:哦呵呵呵呵~

勤劳的小蜜蜂今天还是会有二更,不过没有具体时间,更新了再在群里通知~

143、吞炭吊打还是兔丁肉!?【二更】

在盆中烧得赤红的炭,滚烫的水,带着倒刺的鞭子,菜刀,砧板,铁锅,葱姜蒜,还有,锋利的匕首。

白糖糕看着秋容把这些样东西一件件地拿到沈流萤面前来后,原本黏在沈流萤身上的它慢慢离开了她,并且挪得愈来愈远,而后作势就要从它已经挪到的桌子边沿跳到地上去。

就在这时,正在检查匕首是否锋利的沈流萤忽然转过头来瞪它,道:“呆着别动!”

沈流萤声音沉沉,还带着些寒意,让白糖糕顿时停在桌沿上,甚至乖乖地面对着沈流萤蹲坐好身。

却见沈流萤忽然笑了,笑得温温柔柔的,连声音也是柔柔软软地问它道:“想去哪儿啊,嗯?”

白糖糕忙摇摇小脑袋。

只见沈流萤又笑,还像白糖糕轻轻招了招手,“过来,让我抱抱你。”

白糖糕对沈流萤温柔的笑没有抵抗力,便朝她跳过去,谁知还没扑到沈流萤怀里,便被她突然伸出的手逮住了耳朵!紧着见她眸中的笑意忽然变得有些阴森,而后那温温柔柔的笑意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咬牙切齿的怒意,盯着手里提拎着的白糖糕道:“你想跑去哪儿,嗯!?”

沈流萤说着,撒气似的用力扯了扯白糖糕嘴边的细须子,疼得他忙抬起小爪子来捂上自己的腮帮子。

只见沈流萤这会儿站起了身,拎着它走到她让秋容给她准备来的那些样摆在一旁长案上的物事前边,一边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一只地地道道的流氓兔子,整天求我要抱抱使劲忘我怀里窝不说,还光明正大地去看我洗澡,你还要不要脸了嗯?嗯!?”

沈流萤说完,将白糖糕提到了正烧得赤红滚烫的炭盆上,那热烫的温度惊得白糖糕突地将自己的臀部抬高,从炭盆里飞起的火星子沾到它那毛绒球似的短短尾巴上,吓了他一大跳,使得他赶紧将自己两只毛茸茸前爪往身后的毛球尾巴捂去,奈何爪子太短,身子又太胖,根本就捂不到。

站在一旁的秋容看着这一幕,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在他反应及时,在他喷出笑的时候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死死捂住,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爷这模样,就应该让四爷来瞧瞧!

“像你这种流氓,就应该——”沈流萤想着那个呆货以白糖糕的样子与她共浴了那么多回,愈想愈气,使得她用插在炭盆里的火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炭,凑到白糖糕眼前,吓它道,“就应该吞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