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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他居心不良(67)

俞晓鱼又垂头,将手搭在自己的腿侧蹭了蹭,她局促不安,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对祁言总是这样,时不时说不出话来,时不时就会胡思乱想,思绪飘远到其他地方。

就譬如现在,她的视线又落到了祁言的胸口。

他的纽扣拧开一枚,那处春\光乍\泄。白皙的肌理几乎看不出细腻的纹路,逆着窗外折射进的光线,泛着浅浅的光。

俞晓鱼脸颊逐渐升温,明明祁言并未在注意她,她也做贼心虚,急忙避开目光,生怕被祁言逮住自己肆意扫荡的视线。

“好了,回家。”祁言不打算再逗她,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再怎么不想忍,现在也不是时候。更何况,地点也不对。

他意味深长地敛眉,并不多语。

车再次启程,一路往家的方向驶去。

现在只要祁言提到家,俞晓鱼都会本能想到现在居住的郊外别墅,而不是从前那个地方。

她仿佛已经习惯和祁言有同一个家了。

到了家,俞晓鱼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坐了一天的车,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

俞晓鱼咿咿呀呀呻\吟,一边将芝士搂到怀里狠狠蹂\躏。

芝士还是一脸不谙世事的乖巧模样,它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歪头,呆呆地看着俞晓鱼,眼底星光璀璨,由于眼瞳一圈是浅蓝色的,像是午夜的星云一般。

俞晓鱼居然被一只猫给迷倒了。

她蹭了蹭芝士的脸,感受着它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发梢。

好……幸福。

即使平时照顾芝士再怎么困难,可只要感受到这个小家伙的亲近之意,就会觉得世界无比美好。看来……她已经沦落成实打实的猫奴了。

虽然很不甘,但是她好像也完全无力翻身做主,特别是在芝士无辜眼神的驱使之下。

就和祁言一样,总有办法让她卸\枪投降。

“大小姐想吃些什么?”祁言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俞晓鱼与芝士玩闹的一幕,眉峰微微蹙起,低语:“不要忘了吃饭的时间,你的胃要紧。”

俞晓鱼想松开芝士,但小家伙机灵,扒着她的手臂不肯放松。

祁言斜斜扫一眼,上前,单臂将俞晓鱼揽入怀中,另一手拎起芝士的后颈放到地上。

芝士再怎样对他龇牙咧嘴,在对上祁言凛冽的眼神与冷酷的气场,原本扬起的米分色肉垫又轻飘飘地落下,几步跳回猫窝里。

它露出一双猫瞳,死死注视着祁言,仿佛想要趁虚而入,夺回俞晓鱼。但面对强敌——祁言,还是乖乖服软,蛰伏一时比较好。

作为一只王者猫,就是要这样能屈能伸!

俞晓鱼被祁言颠在手臂上,一时低呼一声。

她抚了抚胸口,将几欲跃出的心脏哄回胸腔,这才垂头,往下面望去。

有点高呀……

俞晓鱼情不自禁往后缩,凑近祁言一点,再凑近一点。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突然将手臂颤了颤,使俞晓鱼摇摇晃晃,不自觉的,她的双手已然抱住了祁言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的胸前。

他就离她这么近,呼吸迫在眉睫,落在额前,热气腾腾的鼻息染到俞晓鱼的肩侧,让她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会儿。

俞晓鱼就坐在祁言的手臂上,温热的手臂烫的她止不住微抬臀部,不想要全方位无死角粘在他的臂膀上。

太羞涩了……

即使隔着布料,但总觉得祁言能感受到她的肌肤似的,总觉得整个人都暴露在他极具审\视意味的目光之下。

之前祁言也是这样抱着她的,就在她失忆的时候,刚捡到她的时候。

俞晓鱼突然想起那次,祁言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不肯全盘托出。

这是想要……金屋藏娇吧?

那时候,祁言就很喜欢很喜欢她了。

所以才会隐瞒身份,想要将她困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祁言可以保护她,可以照顾她,却不许她离开他。

这是祁言唯一的底线,也是唯一的禁忌。

直至今日,也是如此。

俞晓鱼凑近祁言,奖励式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以前是想要把我藏起来吗?”

“你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

他这句话饱含深意,仿佛许久以前就想将俞晓鱼私藏起来了。那些所不能言说的过往都被俞晓鱼一点点抠出,一点点拨开,所有可以光明正大展现的,所有不能光明正大,需要深藏的秘密,全部都被俞晓鱼挖掘出来。

只要俞晓鱼不嫌弃,不会厌恶那样的他的话。

祁言也很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展现给俞晓鱼看,将自己内心所有,全部都告诉俞晓鱼。

让他自己,完完全全属于她。

祁言也不知这是让俞晓鱼获得安全感的方式,还是他自私地想将自己全盘显露给俞晓鱼,好让她尽早适应自己。

明明只是自己在害怕而已,所以才会想在情浓之时将一切尽数坦\露。

祁言轻揉俞晓鱼的额发,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消沉,“我并没有大小姐所想的那么好。”

俞晓鱼仿佛能从他的声线之中感受他的情绪,她伸出稚嫩的小手,捧起祁言的脸,迫使他晦暗不清的眼中全是自己。

俞晓鱼轻声问:“那么就告诉我,把全部的你都告诉我。”

“大小姐……”祁言眼角潮红,似有一点悸动。

他喉结上下滚动,欲言又止。

“怎样的祁言,我都喜欢,”俞晓鱼坚定,“所以,只管告诉我,怎样的你都可以告诉我。”

祁言认命一般闭上眼,微凉的薄唇轻启,溢出零星字语:“在您不爱我的时候,我便对您做一些近乎亵\渎的事情。您的照片,我会将其贴满在房间的墙上,甚至睡前也会看一眼才甘心入睡。所有您的贴身事物,我都喜欢亲手整理,绝不假借他人之手。甚至是……会和您用同一款沐浴露,只因会有您身上的味道。按照常理来说,我这样的人,大概就是个……变\态。”

他在所有的语句里都加上了尊称,甚至在说的同时也眼睫微颤,仿佛不敢直面俞晓鱼的质问与目光。

他在害怕,害怕说出真正的自己,说出面具下的自己会被俞晓鱼所讨厌。

“我不讨厌你,”俞晓鱼听了这些,即使有所震惊,却并不厌恶祁言,“我还是一如既往,喜欢你。”

祁言睁开眼,眼瞳起初是一片茫然,良久,才恢复一派清明。

他抿唇:“真好。”

俞晓鱼突然揪住祁言的领结,将他一寸一寸,扯向自己:“你不要这样不自信了,我觉得你很好。好到……我想要做一些让你开心的事情。”

她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祁言很可怜,而且极其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想为他做什么,想亲手给他……全部的安全感。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想……把自己交给你。”俞晓鱼将他惊诧的眼神尽收眼底,突然探唇,用柔软的唇瓣微微摩挲他的嘴角,然后主动探出舌尖,将他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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