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管家他居心不良(66)

还没等俞晓鱼说完话,就听到她爷爷那头传来另一名老太太的喊声,她爷爷应了一句,急匆匆挂了电话消失了。

呃,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俞晓鱼怯生生地看了祁言一眼,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许许多多想问的东西,却无从下手。

祁言感受到了她好奇的目光,勾唇低语:“你想问什么?”

被……发现了。

俞晓鱼舔了舔下唇,不知问这些会不会重新揭开他掩埋许久的伤疤:“我想听听,你的事情。”

“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你想问什么有关过去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难过。”祁言的声音哑哑的,总有种别致的感性。总能若有似无撩起她心底的涟漪,扰乱她一池春水。

祁言温声:“我并不是天才,只不过任何事都比别人想得早一些。我有自己的事业,在建立自己公司的时候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借助了你爷爷的资金,在回本以后又将本钱还给了他。”

“很辛苦吧?”俞晓鱼想象不到那时候的祁言,或许意气风发,或许一早便是这样隐忍的模样,比常人成熟许多。

“当时的心里有小姑娘,所以不辛苦。”他的任何一句话都像是致命甜糖,浓郁的甜腻直击内心深处,一击致命。

“我的祖父和你爷爷是好友,后来家族没落,我的父母也出了车祸,我被你爷爷收养,之后遇到了你。这就是我所有过去的事情。”祁言说这些时,眼底波澜不惊,仿佛半点都不能扰乱他的心绪。

祁言从未痛哭失声过,也从未彻夜不眠过。

他仿佛已经铸造了世间最强硬的盔甲,将自己死死困入其中,封锁在自己微小的世界之内。一年四季,从不许人接近他,撬开他的心墙。

是俞晓鱼,是她,用一束玫瑰,一丝阳光,又或许只是一抹微不足道的笑容,一下子击溃了祁言层层叠叠坚硬如铁的自我防护。

她一伸手,就能触到祁言的心脏,就能感受到他心壁上微热的毛细血管,就能掌控他的所有。

只要俞晓鱼想,她也能瞬间摧毁祁言。

这个人对她总是这样毫无防备,对她满心信任,对她忠诚到连她自己都心疼的地步。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如果她心怀邪念,就能轻易地致他于死地。

不过也幸好是她,如果祁言爱的是别人,俞晓鱼一点都不放心。

幸好是她。

也只有她会好好珍惜好好回报这份爱意了,她将会为她的骑士铸就坚硬的堡垒,不用他披荆斩棘,不用他智斗恶龙。

只要祁言生活在她的身边,活在她的视线之内,这就足够了。

俞晓鱼有点心疼,她出声,嗓音弱小如猫儿细细呜咽:“你难过吗?”

“不难过。”祁言温声,“我还有你。”

祁言将车停在路边,陡峭的山风拂入车窗,将俞晓鱼的飘忽的意识拉回一点。

她凝神对上祁言的眸光,有一点小紧张,十指下意识交叠在一起。

祁言凑近,薄凉的唇触上她的鼻尖,微凉的一点湿意迫使她集中注意力。

窗外仿佛是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溅入车内。祁言将车窗扬上,尽数上了锁,将一切外界喧嚣都阻拦在外,偌大的车内仅剩他们二人。

俞晓鱼的感官在封闭的车内被无限放大,她心跳如鼓,稍一留神,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搏动的突突声。

紧、张。

祁言的呼吸近在咫尺,只要俞晓鱼微扬下颚,就能吻上他的唇。

这么近的距离,她所爱的人就在这样近的前方。

这么暖的温度,不知是不是错觉,俞晓鱼总觉得浑身燥热,话都无法顺畅说出。

这么小的空间,四周渐渐暗下,暧昧的车室内仅剩他们二人,仿佛全世界也仅剩他们。

咚咚咚。

俞晓鱼心猿意马。

不怪她胡思乱想,而是祁言这样太让她浮想联翩了。

就算俞晓鱼闭上眼,她也似乎能看到祁言微扬的嘴角,那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容,以及无论听多少次都会怦然心动的沉沉笑声,如春风、夜雪、秋叶、夏星,无一不使她骤然慌乱,屏住呼吸。

“所以,为了宣示所有权。我要吻你了。”祁言似在逗她,吻之前还这样说一句,让俞晓鱼瞬间熟透脸,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宣判。

祁言低低笑一声,迟迟不动作。

俞晓鱼忍不住偷眼看了看他,似乎害羞,又急忙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似乎也不想再逗小姑娘了,于是祁言俯身,以唇覆唇,印上一吻。

“那么契约成立,你是我的。”祁言舔了一下她的嘴角,残留下自己的气息,随之这样说道。

☆、48|

俞晓鱼眨了眨眼,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祁言。

她不由地往坐垫后仰,将距离拉远,借以更好地欣赏祁言的容貌——他的确美得像是一幅浓淡深远的油画。

车内阴暗的气氛在祁言四周打下了暗角,愈发将他的五官染得深邃,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夹杂男性成熟的魅力。

“祁言……”俞晓鱼总是会想低低唤他的名字,带着一丝怯懦与依赖。她望向祁言的眼神中有着依恋与仰慕,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曾知晓,自己的目光自恋爱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反倒是祁言被这样水汪汪的一双猫瞳拨\撩去,竟会喉头干涸,缺水到发痒。他避开目光,下意识将视线飘远。

怎么才能提醒大小姐不要这样看着他呢?

直接提也不太好,但如果不提……

祁言有些懊恼地拧了一下眉间。

再这样,他怕是会……忍不住了。甚至现在,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无名火自他的躯体燃起,逐渐升温,渐渐地点燃他,将他焚烧。

这一切,皆因欲\念而起。

而他的欲,就是俞晓鱼。

“不要这样看着我。”祁言出声,下意识扯了一下领带,将喉结从紧密的领口纽扣解放出来。

“为……为什么?”俞晓鱼不解,她仍是一副迷路小鹿般迷离困惑的模样,挠的人心痒痒。

祁言深吸一口气,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将手捂在俞晓鱼的眼睫上,感受着那密集纤长的眼睫毛轻轻扫过掌心,痒痒的,似乎在回应他的动作。

随后,祁言再次附身,将唇微触到俞晓鱼的耳廓,低语:“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俞晓鱼入目是一片漆黑,她细思了一下祁言所谓的“忍不住”,一下子面红耳赤。

她有些龌\龊地想看祁言那些不该看的秘密,然而首先是被祁言封住了眼睛,其次就是她也没……那个胆子啊。

虽然很……好奇。

嗯,她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俞晓鱼犯蠢了,她哑然,许久,结结巴巴问:“为……为什么要忍?”

她这样一句话,一下子就将祁言难住了。

为什么要忍?

又怎么能……不忍呢。

祁言失笑,低哑的嗓音从齿缝间溢出。

上一篇:顾安馨事 下一篇:巨星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