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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他居心不良(49)

他静立在门前,下意识嗅了嗅自己肩上的气味,是浅淡的桂花香,祁言特意用了这种软糯的花香,不知能不能博取小姑娘的好感。

只是……似乎太浓了?

他又伸手理了领口的纽扣,明明那处平整白净,并无褶皱,他也还是不放心,一遍又一遍打理着自己,生怕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俞晓鱼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今天,是祁言的生日。

他考虑了许久,决定还是不和俞晓鱼提及。能和大小姐独处一整天已经够幸福了,没有必要再用生日这个噱头添彩。

只是……袖扣。

他抚着袖口,心底的某一处总觉得缺了什么。

祁言还未来得及细想,房内就传来慵懒的声音:“进来。”

“大小姐,早安。”

祁言抬步入内,掀开一小段窗帘,让温暖的阳光通过那一段间隙渗入,铺洒在地面上。随之,他将音乐点开,悠扬而浅缓的歌声倾泻而出。

人在一睁眼时就听到音乐,这样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好。

祁言是这样认为的。

俞晓鱼在更衣间换好衣服,化了个淡妆,随之款款走出。

祁言微抬下颚望去,他的眼底涌动一点微光,抿唇,勾起一点弧度。

“很漂亮,大小姐。”

“可以叫我晓鱼,今天一整天,你都能叫我晓鱼。”

“晓……鱼。”祁言喃喃自语,似要习惯一般,随后又复述一遍:“晓鱼。”

“习惯了吗?”

祁言神游了一会儿,听到她的呼喊,这才回神,低语:“很好听。”

听到这样的评价,俞晓鱼的心跳慢了一拍。她被祁言夸赞了名字好听,就好似他从未喊过这个名字一样。不过祁言的确未曾在她面前喊过自己的名字,私底下难道不会喊吗?

私底下?

俞晓鱼脸骤然红了,火烧一般,燎到脖子。

如果祁言私底下会喊她的名字,那么,是在做什么呢?

“晓鱼,想吃什么?”祁言问。

俞晓鱼的心跳不断,砰砰砰的一阵乱捣鼓,整个人都变得意识恍惚,神游体外。

她总是这么轻而易举被祁言勾去了魂,只因这人说话的语气永远是那样饱含宠溺与纵容,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里面的深意总让她无法抗拒,也无法专注对视。

“我想先去外面走走,你说了陪你一天,所以今天你决定。”俞晓鱼狡黠一笑。

祁言失神片刻,很快应诺下来。他开车带俞晓鱼行往商业区,等到进了商城,俞晓鱼又推开他,让他在门口等待。

俞晓鱼结结巴巴:“我想要做一件事,不过这是我的秘密。你先不要跟来,等我五分钟。”

祁言不放心:“你一个人会很危险。”

“没什么危险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等等我,就五分钟。”

祁言无法,只能说好。

俞晓鱼寻了一间gd的高级西装定制店,见了服务员,说明来意,要一枚限量版gd袖扣。

付了钱,俞晓鱼将包装好的袖扣攥在手间,微微一笑。

不管记忆中的人是不是祁言,她都想送他一枚袖扣。

就只想……送给祁言一个人。

就好像女人的柜子里总是缺一件衣服,她也觉得祁言的衣柜里就缺一枚她送的袖扣。

俞晓鱼把袖扣藏在包里,凑到祁言的身边,踮脚,用手蒙住了祁言的眼睛。

起初祁言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有点狠,不过一秒,他就松开劲道,仿佛已经猜出是她了。

只是祁言迟迟不肯松手,就这样暧昧地握住她的手腕,拇指粗糙,覆着一层薄茧,上下抚了抚她的手背,留下刺刺的触感,令她脊背发麻。

俞晓鱼不死心:“猜猜我是谁?”

“大小姐。”祁言的答案不言而喻。

俞晓鱼脸红:“那你还不松手吗?”

“只是想再握一下,这是第一次握住大小姐的手腕。”

俞晓鱼松开了手,颓然下落。

她看着祁言留恋地将她的手心贴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就像是一只仰慕主人的大型犬类正在打滚撒娇。

俞晓鱼忍不住蜷起手指,企图在不弄疼祁言的情况下脱身而出,但他的手掌力道更大,执拗地不让她就此离开。

俞晓鱼对上祁言的目光,里头的爱慕情愫令她心乱如麻。

被那种炙热的温度刺激,总有什么在脑中厚积薄发,呼之欲出。

之前,也有人像这样将她的手贴在脸上。

那人的脸微凉,趁着她半睡半醒之间,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腕抵在脸上,随之,亲昵地蹭了蹭,抵到唇间。

当时,俞晓鱼并未完全睡着。

她睁开一条缝隙,望向那个男人,男人的脸并不能看得很清楚,只是……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至今都难以忘怀。

俞晓鱼仔细地想了一会儿,那男人的眉目似乎有一些印象了,不再是先前那种毫无头绪的样子。

她又回忆了一番,只记得当时的灯光煌煌,他的脸隐在浮光掠影之间无法辨析,只那一双眼幽邃,里头的光晦涩不清。

良久,俞晓鱼才从回忆里跳出。

她还不算迟钝,突然意识到了,祁言现在在蹭她!

他在明目张胆调\戏她!

轰——

这种意识犹如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炸裂在她的心头,蘑菇云将她脑子里所有的情绪都给驱散,席卷了她整颗心。

她好像还半推半就,一直都在任他为所欲为。

真是……好害羞。

俞晓鱼一下子抽回手,支支吾吾:“我……饿了。”

“想吃什么?”祁言勾唇,笑意极浅,“你想吃蛋糕,还是想吃我……”

想……想吃你?

俞晓鱼下意识伸出手,抵在心口,平复自己的呼吸,轻一点,再轻一点。她生怕被祁言察觉出自己因他一句暧昧的话而变得紧张。

“做的黑米粥。”祁言顿了顿,补充。

俞晓鱼更害羞了,她面红耳赤,一双眼望着祁言,懵懵的,里头惊讶的情绪还未曾来得及收敛,就这么全无保留地尽数暴露在祁言的眼里。

俞晓鱼还以为……还以为是问要不要吃他。

至于是哪种吃,自然是心照不宣。

可原来他只是想问要不要吃他做的黑米粥啊?

但是总觉得还是被调\戏了。

祁言低低一笑,清冷的嗓音里蕴含着难以察觉的愉悦,仿佛方才调\戏到俞晓鱼是一件让人极为开心的事。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对于俞晓鱼的迟钝,一直采用这种小火轻捻慢炖是最妥帖的方式,甚至会……很有趣。

他极为享受这种慢火煮小猫的形式,一旦看俞晓鱼像是一只猫儿似的抬起湿漉漉的眼,迟钝地看向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征服欲。

嗯,再煮一会儿,等到小猫被热气蒸腾地浑身酥软,无力反抗之时,就能捞上来“吃”了。

祁言握住俞晓鱼的手腕,不容她反抗将她带到一间咖啡厅里点了卡布奇诺以及一份提拉米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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