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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他居心不良(3)

晓鱼下意识地收回手,抹布掉在了地上,或许他不太喜欢外人碰家中的东西?

“好的。我……我只是擦了一下桌子,没碰其他什么……”

祁言的眸光逐渐柔和,企图去用较为温柔的语气揭过方才不愉快的篇章:“没事,让我收拾,你坐沙发上等我半个小时。”

晓鱼蹑手蹑脚坐到沙发上,背挺得笔直,不敢有任何乖张的动作。毕竟这是在别人家,乱动东西总不好。

她心头落寞,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突然有点……想家了。

厨房透出柔和的暖光,祁言的身影在其中交织,与光汇成一道长长的影子,驱散夜间的寒意。

似乎快入秋了,白天有阳光还算是热,到了晚上风大,这里就冷了许多。

晓鱼忍不住颤栗了几秒,小腹一阵难言的疼痛,像是千万针锥刺入小腿,缓缓朝上碾磨,穿入肚子。

好疼,好冷……

她情不自禁捂住肚子,额头渗出一丝冷汗。

该不会是……

晓鱼抿着下唇不敢出声,直到一股暖流涌了出来,渗出牛仔裤,透到沙发上。

这下……惨了。

就只是碰了桌子,祁言就宝贝到不行。如果这次血染他家沙发,他会和她拼命吗?

晓鱼难以想象祁言那副冷淡疏远的样子发起怒来是什么样子,应该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总之结局一定是……民不聊生。

现在擦还能擦得去吗?

她急忙起身,转头看向沙发。沙发是浅浅的杏色,是棉质的,不是皮质,所以那点殷红早已渗入内部,再怎么都去不掉了。

等她找回记忆,回到家里,她一定赔给祁言三十……不,是三百个沙发!

所以,能不能不要骂死她!

晓鱼还是拿着纸巾打算亡羊补牢。

以此同时,厨房的玻璃门突然开了。

她急急忙忙坐回原处,笑着对祁言招了招手:“嗨……”

他瞥了晓鱼一眼,说:“可以出门了,这里是郊区,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早去可以早些回来。”

晓鱼急得满头大汗,誓死捍卫这座染血沙发的尊严,反正她就是不肯离开!

晓鱼说:“我不太想出门了。”

他的嘴角抿出一点弧度,极浅极淡,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祁言说:“你上面那个是日换还是周换?”

“当……当当然是日换。”她面红耳赤。

你家胸衣一周换一个!她可是爱卫生的人,嗯,虽然不知道在失忆之前是怎么样的。但是按照晓鱼潜意识里面的感觉,肯……肯定是很爱干净的女孩子!

“你现在穿在身上的,是我开了近半小时车去店里烘干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绝对不可能再为了晓鱼的小小任性,然后千里迢迢开车去外头烘干一个……胸衣。

晓鱼还在挣扎:“吹风机呢?”

“坏了。”

她说:“真的不能不去?”

“为了买吹风机。”他言之凿凿。

晓鱼心虚地说:“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生气。”

“嗯?”他走近晓鱼,俯身,侧耳倾听,仿佛以为她要对他说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晓鱼涨红脸,说:“我……来月经了。就是俗称的,大、姨、妈。”

他抿着唇,眼中的深色变得浓郁,粘稠如同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是……是生气了?

晓鱼咬牙:“我还弄脏你家沙发了,我会赔的,多少钱?我一定会赔的。”

“没关系。”祁言低语,突然伸出手垫在她的屁股下,将她整个人捞到他的臂弯里,稳稳当当坐在祁言白皙的衬衫上。

“别别。”晓鱼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几乎是欲\仙\欲\死,至今为止,她做过的丢脸事情还真是不计其数。如果她一直是这样马虎的性格,那之前掉到河里,很可能是想自\杀。

“不脏。”祁言安慰她,“我看过书,女性来例假会疼,你疼吗?”

“有点。”晓鱼的反应慢半拍,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疼,抽抽搭搭地哼唧着。晓鱼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让他反感。不过……被姨妈血染一身,本来就够讨厌了。

祁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将温热的手掌覆到她的小腹,紧贴着,并没有其他动作。

有了那如同火炉般炙热的手掌,那股痛感与寒意果然减轻了不少,晓鱼忍不住按着他的手背再往里靠了一些,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咦,不对。她居然把祁言的手往怀里蹭,还……还是好丢人。

祁言递给她一些裁剪过的软毛巾垫在底下,等她换完了衣服,他又拿来一件外套将晓鱼严严实实裹住了,出门前还给她还戴上了口罩。

晓鱼指着口罩问:“做什么的?”

“防雾霾,以及防止你说的那些追杀你的人。”祁言说话隐隐有笑意,像是在调侃她。

算……算了,就让他取笑这么一次好了,毕竟之前她还伤害了这人最心爱的沙发。

出门前,晓鱼经过沙发。

她窘迫说:“要不等一下回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不用。”祁言步伐滞住,“留作纪念。”

留作纪念?!!

晓鱼将头缩到衣领里,口罩遮住半个脸,只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猫瞳。她整个人都似熟透了的红河虾,冒着热腾腾的暖气,脚底发虚跟上他。

这……这真不是在调\戏她吗?

他们一同上了一辆深黑bold,这是德国新起的车牌子,用的人不多,但是晓鱼有印象,这样一辆也要小几百万。

祁言开车驶向公路,这果然是郊区,基本看不到几乎人家,与山靠背。

如果她被河水冲下,那么就是在河的上方落下来的?

上面是什么地方?

祁言看出她的疑惑,说:“鸿雁五星级酒店,坐落在山腰。”

晓鱼心想:之前她在酒店住过吗?可能改天还得去店里问问情况,说不定能碰到她的家人。

可一旦恢复了记忆,她就得从祁言身边离开了。

不得不说,晓鱼居然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对祁言积攒了许许多多的好感。一下子想到分离,竟然会有点舍不得。

行驶了近一个小时,祁言才带她走进某处繁华的商业区,沿途是步行街。

霓虹闪烁,人山人海。

他们到最近的便利品店买了卫生巾结账,然后又寻到厕所换了。

这个过程晓鱼一点都不想说,总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心情:异常尴尬,异常的丢脸。

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

她以下半辈子的幸福发誓。

等他们进了商城,祁言将她领到最顶层一间装潢精致的内衣店,说:“你选,我在外面等着。”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祁言就正人君子地走出去,背对着店。

来往的人很多,但逐渐都围聚在他的身边。

晓鱼像是依恋家人的孩子那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由于店口打着灯光,映出祁言硕长的背影格外笔挺,衬衫揽在小臂上露出肌理分明的皮肤,似乎是因为长相好,时不时有女孩缩在他的边上,低声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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