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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他居心不良(2)

“算是。”他的话不多,时而会应上她几句,心情愉悦的样子。

等到他重新将额头包好,晓鱼才扯着襟口问:“这衣服是你的吗?是你帮我换的吗?”

他似乎尴尬了,一下子没出声。

气氛就此凝重了半分钟,他才开口:“我让钟点工阿姨帮你换的,这是新的,你别担心。”

“我没担心……”晓鱼咕一句,耳根不自觉泛红了。

过了一会儿,祁言出门,提了一袋东西进来,一一陈列,展现给晓鱼看。尽是一些女性用品,有连衣裙还有牛仔裤,上面带着价格标签,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而且就数量而论,感觉把她一辈子的量都买完了。

他说:“还差一些东西。”

“没没,已经很好了。”

祁言不自在地避开目光,低语:“上面那个。”

“嗯?”晓鱼想了一下,他所说的上面那个。

是……是胸衣吗?

她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汹涌来袭,撩到发顶。

“我不知道你的尺寸。”

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知道!

晓鱼结结巴巴:“那……我先前的,干了吗?”

“嗯。”

“能拿给我吗?”她尴尬,“不不不,还是我自己去拿好了。”

晓鱼踉踉跄跄跑下床,走到了门边才反应过来。根本就不知道他晾在哪里。

与此同时,她发现另一个更尴尬的事情。

由于晓鱼穿的是他的内裤……不不,她穿的是干净的男式内裤,衬衫也不够长。所以,完全算是穿着内裤暴露在人前。

她急忙捂住后背的衬衫衣角,尽量将它扯长,企图盖住臀部。可风一刮,还是能将衬衫撩起几个摆子,内裤若隐若现。

而且前头空荡荡的,好像……也没裹着什么。寒意卷入晓鱼的衣领,迫使人打一个喷嚏。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画面——玛丽莲梦露迎风遮裙,缓缓掀起的裙摆是撩汉绝招!

祁言淡淡扫了晓鱼一眼,面上不显,片刻,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并不是有心去看晓鱼,而是视线落到了她白皙的腿根,就再也移不开了。祁言的耳尖红了一团,似羞涩了。

他顿了两秒,说:“风大,你回来床上吧。我去拿给你。”

晓鱼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她再次回到了床上,缩在被窝里。

她的思绪忍不住游走,一旦脑海里浮现出祁言修长的指尖抵在胸衣海绵上,就忍不住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晓鱼急忙爬起来,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才不过两三分钟,祁言就将胸衣递给她。

晓鱼接过这团烫手山芋,脸上的血几乎要灼沸血管,从中迸裂,染红她的脸颊。

“我出去一下,你换上,今晚带你出去买点东西。”祁言说。

她点点头,情不自禁将胸衣抵至鼻尖嗅了嗅。

这是洗过的,上面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看起来是手洗的,总不会也是钟点工阿姨洗的?

但如果是祁言洗的……那么就太尴尬了。

晓鱼不敢细想,穿戴梳洗好,走出门去。

这是一间装潢精巧的小型复式楼,只有两层,楼梯是由玻璃拼接而成的。

最上层是一些书柜,有浅黄色的软垫摆在其中,大概是平时休憩看书的地方。

而最下方是厨房,有身影在里面穿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徐徐的,有红枣的味道传来。

她循着味道下楼,在椅子上坐下。

不过片刻,祁言就端着一盘糕点走出来,蓬松的红枣蛋糕被切成精巧的小块,冒着浅浅的热气,遮蔽住他周正的眉目。

他用牙齿戳了一块递到晓鱼的唇瓣上,说:“你吃一点,晚饭还要半个小时。”

她伸手接过牙签,将红枣糕含入口中。

突然之间,脑海里像是跃出了什么画面,发出“滋滋”的焦灼声,与这种红枣的甜腻气味重合。

仿佛在很久以前,也有人拿着牙签递给她一块糕点。

那个人的手指节分明削瘦,指腹泛着浅浅的米分色,看起来,颇有食欲。会让人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欲\望,想伸出舌尖,从他的指尖一路舔上去,盘旋在手腕,湿哒哒的。

晓鱼在记忆里循着手臂往上看……他的脸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声音毕恭毕敬,极轻极缓:“大小姐请稍等,晚饭随后就到。”

☆、Chapter 2

记忆又出现了片刻的断层,后面的画面就逐渐变得模糊了。

能在一天之内想起一点从前的事情已经足够庆幸了,晓鱼理了理情绪,眨了一下水汪汪的一双猫瞳。突然,她察觉眼角有一滴滚烫的泪水抖到蛋糕上,陷下浅浅的深色泪痕。

祁言端着一碟鱼出来,询问:“哭了?”

“没。”晓鱼抬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掩去先前种种莫名的情绪。可内心深处总觉得还能想起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嗯。”他并不多问,不知是真的不感兴趣,还是所谓的绅士风度——绝对不问女士悲伤的往事。

没过多久,祁言就将一桌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菜肉海鲜,应有尽有。

晓鱼迫使自己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之中,她挑开鱼皮,衔住几丝白嫩软滑犹如豆腐的鱼肉,蘸了蘸汤酱,塞到口中。鱼肉的口感很好,酱汁带一点婉转的甜味,令人食指大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晓鱼的胃口很好,一下子就吃进了满满的一碗饭。

由于太着急,筷子不小心戳到了她的额头,疼得晓鱼“嘶”了一声,当即被拽回现实。

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晓鱼问:“祁言,你有帮我问过医生,这个伤是怎么形成的吗?”

他看了她一眼,说:“摔的。”

“……??”晓鱼有点无奈,“我就记得曾泡在水里,所以可能是我自己跑着跑着摔了又被卷到河里一路冲了下来?”

“或许。”他的表情很认真,一点都没有取笑她的意思。

可她想了想,怎么这么不对劲?

所以,她失忆以前就是这样一个神经大条的人?

感觉有点丢脸……

晓鱼有点不太想承认现实:“有没有可能是我被人追杀,导致摔伤?然后一路被冲了下来?”

“也有可能。”祁言顿了顿,认真说:“所以,等一下出门请躲在我身后,紧跟着我,不然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第二次追杀你。”

“你是在开玩笑?”她干笑一声,还没体会出其中的幽默之处。

“心里话。”

他起身,收拾碗筷。

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的额发盖住鸦黑眼瞳,语气谨慎而认真。

那一刹那,晓鱼的心也为之一颤,仿佛被他诚挚的言语感染,竟有几秒想要全心全意依赖他,依赖一个……陌生人?

她脸红地起身,帮祁言擦了桌子。

祁言转身看了晓鱼一眼,说:“别动。”

她似不满,声音如同嵌了冰渣,全无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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