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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95)

“煮一点面,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饭,估计也饿了。”苏牧答。

白心的心头一暖,她的胃的确有些难受了,小声翻搅着,发出胀气声。

这个男人果然观察入微,连这种小事都注意到了。

厨房里,他只点了一盏小吊灯。

暖色系的,像是江岸上渔船的那一点黄,在风雨飘摇的江河中,静谧又温馨。

等水开了,苏牧把挂面放进去,他没放蛋,因为夜间吃蛋对胃不好。寻常人一个星期吃三个蛋就很足够蛋白质的摄入了。

等汤沸了两滚,面就能出锅了。

苏牧很克制白心的食量,几乎就三筷子的面,还特意挑了葱花,给她提鲜。

他只煮了一小碗,倒没自己的份。

白心问:“苏老师不吃吗?”

苏牧抿一口茶,“不吃,你吃就好。”

白心将他手里的小茶盏拿走,皱眉,埋怨:“大晚上喝茶不好,喝白开水吧。”

“好。”苏牧很老实。

“我也不想吃那么多,晚上吃东西容易胖。我分你吃几口吧?”

苏牧无动于衷,也不说话。

白心咬牙,知道他这是想引她入圈套,无奈地说:“我喂你吃两口?”

“好。”苏牧也只有占便宜的时候才老实一点。

白心夹了两根,小心翼翼吹凉了,递到他的唇边。

苏牧没再挑事,很乖的咬住面条,吸入嘴中。

白心又喂了他几口面汤,这才放他进卧室。

碗筷都没洗,摆在洗碗池里,等明早让他收拾。

他们漱了口,又面对面躺在床上。

气氛既暧昧又冷,白心装作要睡了,紧闭上眼。

片刻,她却察觉到苏牧悉悉索索蹭过来,长臂一揽,将她搂到了怀里。

白心沉住气,她可不能醒,醒了估计就没什么好事。

但苏牧也没其他动作,就这样抱着她,气息逐渐炙热,却又恢复平静。

白心一沾上他的床就困的厉害,闻着他身上熟稔的薄荷味,还有一股茶香,缓缓陷入了沉眠。

……

隔天,白心在苏牧家吃完晚饭以后,就跟着他出了门。

“去哪?”她问。

“还有人没见。”苏牧回答。

“是谁?”她话音刚落,苏牧的车就停下了。

车门正对面是一间图书馆,是白心调查过的那一间。

估计又和案子有关,她也没多问。

不过看警方的后续状况,已经快要结案了,死因是死亡事故,不是他杀事件,就算苏牧再查,也没什么好查的。

远处的书架前坐着一名栗色卷发的少女,年龄看起来和白心不相上下。

白心总觉得眼熟,又想起了店员所说的描述——栗色发系的甜美少女,之前和死者来的可不就是这人吗?

看来死者出-轨,对象还是妻子妹妹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苏牧落座,少女刚要介绍,就被他堵了回去:“纪昙,二十五岁,职业记者,和自己姐夫私下有来往,住所是山冈小区2……”

纪昙皱眉:“请不要继续说了。”

她的性格是比较暴躁的类型,又不了解苏牧的性格,自然觉得他在羞-辱她。

但实际上,苏牧只是被背诵数据而已。没有半点想要欺负她的意思。

苏牧停了声音,抬眸,望向纪昙,“你好,我叫苏牧,是警局特邀的刑事调查员,不算警-察,但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纪昙没好气地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苏牧说:“你有没有杀死叶述。”

纪昙哼了一声:“他是猝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况,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要杀也应该杀我姐,占着茅坑不拉屎,明明叶述对她没爱了,却死也不肯离婚,还明示暗示房产的事情,压得叶述不敢和她分,怕净身出户。”

“那你也有可能因为这个怀恨在心,从而对叶述做手脚。”白心说。

“警-察姐姐,有没有搞错,我说了是猝死,我可什么手脚都没不能做。”

的确,是猝死,她这样说太感情用事了。

白心闭了嘴,片刻,又补充:“我不是警-察姐姐,我是法医姐姐。”

结果,她惨遭纪昙一个白眼。

“那天,你为什么去死者的家中?”

“偶然拜访,不行?”

苏牧勾唇,淡扫纪昙一眼,眼风凛冽,“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和死者的关系,又怎么可能是偶然拜访,而且是明知你姐不在家的情况下。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拜访,甚至是死者邀请你来家中的。”

他的推测字字在理,就连原本气焰嚣张的纪昙都在一瞬之间哑了声音。

苏牧乘胜追击:“所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给你五分钟的解释时间。”

他将手机里的录音功能打开,对准了纪昙的方向。

纪昙的年龄算小,对于这种事情还没有特别的应付方式,又被苏牧一吓,自然不敢咬死了不放,只能吞吞吐吐地道:“那天下午,叶大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说我姐出门旅游了,约会地点订在他家。不过我住的比较远,又需要等地铁,所以两个小时后才到他家,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他躺在浴缸的地上,连水都来不及关,心跳都没了。我害怕,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等了好一会儿,见他真的没反应了,才想到要报-警。”

“也就是说,是由于你的疏忽,死者才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白心抿唇,声音显得很锐利。

这样一顶高帽子戴下来,纪昙早已花容失色,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死叶大哥的,他是猝死的啊,关我什么事?”

现在说多了也无益,何况的确是死者自己身体状况不好,纪昙只是没及时送他去治疗,形成了这个意外而已。何况谁知道当时的死者是不是死亡已久了,而且凭没有心跳也不能确定死者的死亡,脑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只是白心也好歹算是个医生,听到这种事情难免震惊,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纪昙这里再问也就是这些了,没多大新鲜的事情,看来真就是个巧合的事故,附身的说辞也无人去验证真假,成了一个不解之谜了。

白心略失望,坐上车以后,不自觉问:“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了?感觉也没什么更新鲜的事了。”

“不,这才是刚刚开始。”苏牧说的意味深长,好似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解开。

白心狐惑地问:“刚刚开始?”

“我说了,让你继续念小说,回家以后,念给我听吧。”

“嗯,好。”白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说的总是没错的,先回家再看吧,没准有什么发现。

苏牧让她挑那些附身的片段念给他听。

白心喝了一口温水润喉,小声照着圈出的重点开始念:“我又一次感觉到了那股视线——凝聚在我的背部,虎视眈眈。我好像还能感知它所在的方向,在天花板上,在镜子下,几乎是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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