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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有尽时(37)+番外

“或许你不知道,我姑姑是一个很和气的人,知性又优雅,今天她为了我,拉着我冲去孟清盈他们家,打了孟清盈。”

这都是于望舒埋在心底的一些话。平时于望舒不爱说这些,从不对任何人卖惨,她深深知道,这些都只是她个人的事,别人就算听了,也帮不上忙,只是徒增别人烦恼罢了。说了,或许在背地里,还会被笑话。这些年,连卓城她都从没有说过,也不知道怎么的,今晚忽然就对陆明宴说了。开口这样自然,虽说这几天关系突飞猛进,但明明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陆明宴所知道的,远比于望舒所以为的,多的更多。

他怎么会不懂?

闻言,抱紧了她,温热的大掌拍抚她的背脊。

“都过去了,以后这些事再也不会发生。”

于黑夜中,陆明宴对于望舒说。

话语中,仿佛带着坚定不移的力量。

后来便没再多说别的什么。

于望舒很困,没一会儿便睡着。

大约是半夜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于望舒听见了手机嗡嗡作响的声音。

于望舒在困倦地睁眼,才想伸手去拿,这时候,有另一只手从被窝中伸了出去。陆明宴看一眼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将其挂断。

“骚扰电话。”陆明宴轻拍于望舒的背,“睡吧。”

于望舒半梦半醒,听是骚扰电话,便不再理会,于是闭眼又睡。

同一个电话号码,又陆续打来了好几次。

陆明宴不知道于望舒手机密码,也不能轻易将她的手机关机,怕再次吵醒于望舒,陆明宴将手机拿起,掀被起身,走至窗前。

于望舒住的楼层不高不矮,在第十二层,晚上睡觉,关了窗,也拉了窗帘。

窗户正对着楼下,陆明宴缓步走至窗边,半掀窗帘,楼下街灯十余米远就有一处,彻夜通明。

在这栋楼正对面的街道处,停了一辆跑车,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跑车上。那人面前一抹猩红,明明灭灭,正在抽烟。

待烟熄灭。

过两秒,陆明宴手中,于望舒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黑夜中,手机持续发出嗡嗡嗡的声响,白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黑夜中却被无限放大。

但因隔着床有段距离,于望舒没有醒来。

由于无人接听,手机响一阵之后,自动断线。

可那人不知疲倦,不知死心,断线之后,没有间歇,接着电话又来。

陆明宴站于窗前俯瞰楼下,他没有再在床边继续驻留,放下窗帘,握着手机,朝床边走去。

手机震动,越靠近床,越发清晰。

躺在床上的于望舒睡不安稳,她原是正对陆明宴,烦躁地翻一个身,没几秒,她又翻身回来。

黑暗的夜中,看不清于望舒的模样,只能隐约看一个轮廓。可就只是轮廓,也足够让陆明宴视线定定落在她的身上,不愿再移到别处。

陆明宴掀被,复又躺回在床上。他手上的于望舒的手机,仍不知疲惫在震动。

于望舒被电话声音所扰,终于悠悠转醒,双眼未睁,手已经伸出来,寻着声音开始摸索手机在何处。

见此,陆明宴终于按断电话,躺回在床上,又将于望舒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总是有骚扰电话,先关了手机,明天再开吧。”

于望舒脑子三分醒七分睡,半晌,回应一声“嗯”,又睡了过去,也不知到底听懂没听懂。

陆明宴听她的话,关了手机。

伸手,将手机放至床头柜上,躺了下来。

手半搂于望舒纤细的腰肢,他轻轻地,虔诚地垂下了头,一个细吻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

-

昨夜睡得不错,第二天早上,于望舒还不到早晨七点,就醒了过来。醒了以后,先习惯性找来手机,一看,关机了。

依稀记得昨夜有人打骚扰电话,扰人清梦,陆明宴帮她把手机关掉的,好像关手机之前,还特地问过她。

于望舒将手机开机,转头看陆明宴一眼。

陆明宴仍还在睡。

轻轻拿开他的手,从床上起来,洗漱之后,去厨房做了早饭。

大约七点半的模样,陆明宴也起来了。

于望舒煮了粥,煎了蛋,简单弄了两个小菜,见到陆明宴从房间里走出来,伸手招呼陆明宴过来一起吃。

“你会做饭?”

喝粥时,陆明宴问于望舒。

经过了这三天,于望舒和陆明宴算是彻底熟了。特别在昨夜陆明宴舔她伤口,说给她消毒之后,还有……总之,滤镜碎了一地。

于望舒面对他,说话也没有之前如对待陌生人那样的拘谨,逐渐变得熟络。

“我一个人住了许多年,如果还不会做饭的话,那不是早就进了医院,就已经活生生被饿死家中。”

于望舒不紧不慢说道。

她说话时,总是语调舒缓,慢慢悠悠,她声音偏甜,听着别人的耳朵里,就痒痒的,既独特,又让人感觉很舒服。

于望舒这话,让陆明宴想起许多年前。陆明宴第一次知道于望舒,是在秋蝉鸣鸣的秋季,那时候才刚初中,他和于望舒在同一个学校,他读初二,她初一,比她大一届。

她长得太好看,从入学后,就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尽管高她一届,班里也有许多人在谈论她。

她学习成绩很好,进校就是第一名,在他们那个学校里,不但不用交任何学费,还每年都有奖学金。后来她也一直在第一名的位置,从没有落下去。不止同学喜欢她,老师也很喜欢她。

偶尔有人说她性格孤僻,不和人相交。

也有人说她清高,傲。

但这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进去读那个学校,不过是因为他爸妈太忙,没有时间管他,而那个学校刚好有一个关系亲近的亲戚在里面当校长,办学质量也相当不错,他爸妈就直接将他扔了进去,寄宿学校,一个星期有五天都待在学校里,只有两天才自由。

陆明宴第一次注意到于望舒这个人,是在开学半学期以后。

那是周五的下午,再上两节课就放学了,放学就可以回家。

陆明宴那时候正是叛逆期,十分不耐烦上课。他聪明,书一看就懂,老师讲什么,他没有不知道的。

学校是私立学校,虽不是贵族院校,但比起一般普通私立,要好上太多。学校大,设施齐,绿化面积也足够。

学校有一个人造小溪,溪中水浅,溪上有座小桥,小桥旁边有颗百年大树。

秋日的午后,陆明宴为了不被人发现,躲在树下睡觉,忽然听见有人在石桥底下哭。声音很低,听起来非常压抑。

这地方离教学楼远,平时上课的时候,学生都走不到这里来,除非午休和放学的时候。

陆明宴那时候一身倔骨头,一般人听见人哭,要么会好奇,好么会走开,他就不,他不好奇,但是他也不走。

这地方是他先来,没道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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