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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有尽时(36)+番外

还好不是什么深疤,只是划破了肌肤。

但即便只划破肌肤,在陆明宴眼中,也很刺眼。

陆明宴顿时敛眉,视线盯视那道红痕,问道:“这怎么回事?”

于望舒正看着电视,猝不及防被陆明宴用手指勾起下巴,还很懵。待知道陆明宴其实想问的是她脸颊那道抓痕。

忆及下午在于朗声家的那场热闹,于望舒难得的有些难为情。

她都长成现在这样大了,还是人民教师,结果还跑人家家里去参与斗殴打架。

“就……被人挠了一下。”

于望舒迟疑地吞吐说道。

并不是很想将打架这件事和陆明宴说,不然肯定什么形象都没了。

殊不知她这样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模样,看在陆明宴的眼中,就成了掩饰,成了心虚。

什么情况下,才会被人挠一下呢?

什么情况,最容易被人挠一下?

陆明宴自然想不到,于望舒会去与人打架,如果她不主动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

她从前就说过,如果他不来,她就去找别人。

她说今天有事,是不是就是去找了别的人?

反正她对他也没有感情,和谁玩不是玩呢?

这种想法,一旦有了,就止也止不住。陆明宴脑里越想越多,一发不可收拾,中心地带,风暴聚集。

“……谁挠的?”

他语气轻轻,手把玩她的长发,好似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在意。

但他灼灼的视线可不是这么说的,已到强烈到于望舒无法忽视的地步,察觉到他一直在盯着她的那个抓痕,他虽没说,也没多问,但于望舒就敏感的知道,他觉得她说得太少了,还不够,他想听她说真话,还想听更多。

真话让人难为情。

算了。

面子是什么东西?

她敢做就敢当……

逼不得已,于望舒硬着头皮:“你别一直看着我,哎的确是被人挠了一下啊!就,打架的时候,被孟仪宁给挠了……”

陆明宴:“孟仪宁?”

于望舒恍然他不认识,解释道:“就孟清盈的妈,我爸爸后娶的老婆,她的名字就叫孟仪宁。”

陆明宴知道自己误会,神色才稍微缓和下来,不过还是眉头深锁。

“为什么打架?”

就于望舒所说的,孟仪宁是孟清盈的妈,陆明宴能想到的,唯一能让于望舒失去理智,与人打架的理由——

“为了卓城?”

于望舒什么都还没说,陆明宴就自己猜了出来。

虽然打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但是硬是要说起因的话,也的确和卓城相关。

在陆明宴深暗眼神的注视下,于望舒点一下头,但为了挽回形象,她还是努力的解释了一下,试图为自己找补:“其实我也没有打架,我就在旁边拉了一下,没有打,是孟仪宁的手太厉害,指甲太长,才会把我划伤。”

于望舒不知道她这样的解释清不清楚,是不是可以让陆明宴明白,她真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

但是,她却不知,陆明宴所在意的根本不在于此。

她爱不爱打架,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已经喜欢她,喜欢了十多年,是再不可能回头的了。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他都接受,全认了。

可她打架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卓城。

到底要多久,才能将卓城从她的心底,彻底拔出?

几天不行,几个月?还是要几年?

陆明宴默不说话,眸色深谙,许多复杂又让人难懂的情绪被他很好的掩藏起来,但他想完全得到她的心过于深刻,到底还是泄露一些。

陆明宴垂下了眼眸,不与于望舒直视,不让她探究。

于望舒正等待着陆明宴的回答。

可他却一个字不说。

忽然埋首,朝她凑了过来。

距离靠近时,于望舒下意识闪躲,被陆明宴一手搂住腰肢又拉了回来。

他不让她躲。

接着,于望舒就感到肌肤一阵战栗。

陆明宴温热湿漉的舌头,舔上了她的伤痕!

那触感真是奇怪极了!

于望舒差点跳了起来,但腰被陆明宴用力按着,她跳不动。

“你,你干什么?”

于望舒结结巴巴问。

又舔了一下,陆明宴好心回答:“给你消毒。”

于望舒霎时沉默。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啊!

第21章

明明只是送个荔枝过来就走。

可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 又发展成留在于望舒的家中过夜。

一连三天。

一旦开荤,就颇有君王不早朝的风范。

碍于于望舒前两天才第一次,不能那样频繁, 这一次也是没真枪实弹的来, 但陆明宴却又换了另一种法子来折腾于望舒。

于望舒真的,想都没想过陆明宴竟然对她那样。

他就不嫌脏?

想着夜晚在床上发生的一幕又一幕, 从此于望舒再也无法直视高高在上的陆先生了。

仿佛是一个神仙, 被摘掉了滤镜,落下了凡尘中。

一切结束,睡觉时, 陆明宴躺在床上,又伸手将于望舒捞进怀里。

经过了这几天, 于望舒多少也同陆明宴比以往更熟悉了一点。昨天夜里还不好意思推开他,今天则就不同了。

“抱着这样睡, 睡觉时你只维持一个姿势难道不会累吗?”

于望舒很认真的提问。

她也真的好奇。

因为她每次被陆明宴抱在怀里睡觉,翻身什么的都会变得格外不方便, 第二天起床,浑身也不见得有比自己睡觉时候自在舒服。

她就不明白, 为什么陆明宴那么喜欢搂人。

难道搂人和被搂,感觉并不一样?

可她被搂着偶尔还能翻下身,搂人的那一个, 却是连翻身都不能, 同一个姿势就这样维持一个晚上,就真的不会累吗?!

于望舒那个勤敏好学的脑袋瓜,已经抑制不住的, 要对陆明宴问出许多问题。

惹来陆明宴轻轻的笑。

他并不回答她,只是腰上的手又将她缠得更紧了。

……好的吧。

既然陆先生愿意。

她只好舍命陪君子, 谁让陆先生刚才那样伺候她,让她心里莫名对他有点愧疚,不得不多为他考虑,多给他一点点的红利。

于望舒这一天很疲惫,在陆明宴怀中昏昏欲睡。

“下午打架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眼睛正要闭上呢,只听陆明宴忽然问她。

陆明宴要问起这件事,顿时将于望舒瞌睡虫赶跑许多。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反正该知道,陆明宴都知道了。

于是于望舒就将今天发生的一些事大略和陆明宴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我们家那些事,一时半会很难说清楚,你可能不会懂。孟仪宁带着孟清盈嫁进我们家,从那时候起,我虽然姓于,但我却再没把自己当做是于家人。”

夜晚让人悄悄放下心房,停顿片刻,于望舒平静说道:“其实都没想过于家能真为我出这个头,这么多年,他们看着疼我,也只是嘴上说说,但其实谁也没有真正管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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