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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肉(35)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突然飘出来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人长得很秀气,很秀气,秀气的甚至像是一个姑娘家,细眉细眼,白净清秀,可却是我们这群毛头里面的大师兄。

所谓大师兄,一般都是较量出来的,他能让我们喊得心服口服,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最少拳头虽然看上去白净清秀,但力道么,嘿嘿。

大师兄要大我几岁,他爹带着他入门的时候,我应该还在我娘怀里吃奶。

大师兄对我很好,好到我可以跟任何师兄弟勾肩搭背却不敢跟他开玩笑,因为我总有一种预感,我或许是喜欢他的。

不是他喜欢我,是我喜欢他。

暗恋这种东西,怎么说呢,我不觉得有别人说的那么苦涩,顶多就觉得别扭罢了。

我一直都觉得配得上师兄的女人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我不温柔,也不知道怎么变得温柔,所以两个人到头来还是师兄师妹。

可有时候吧,上天还是挺能折腾的。

我暗恋师兄,师兄暗恋我。

当然,此师兄非彼师兄。

说是我师兄,可也就跟我同龄罢了,同校罢了,同班罢了,大学也在一个系罢了。

水心跟我说,他喜欢你那是明摆着的,人家也不错,你难道就不能考虑考虑?

我当时觉得这事儿挺扯淡的,因为两个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班,放了学一起勾肩搭背去爷爷家学武的两个青梅竹马,要怎么来电?

后来我打算把话跟他说清楚。

后来我跟他说了之后才发现这事儿说不清楚。

“你讨厌我?”

不讨厌。

“你有喜欢的人?”

我觉得,当时我要跟他说我暗恋大师兄,他丫的估计就没命了。

单挑大师兄,他绝对会死的很惨,很惨,所以我没说。

于是师兄在我面前抽着烟说:“既然你没喜欢的人,又不讨厌我,这么多年我又没有更喜欢的女孩子,那就继续这么继续耗着吧。”

那是骆柔喜欢的人和喜欢她的人。

我想,心里突然挺不是滋味的。

我说:“我师兄多着呢,都对我挺好。”又斜睨了他一眼,说:“怎么,想找他们练练?”

他哼了一声,剑眉一挑,有些张扬道:“之前我可能没跟你说,我跟你的师兄们都挺熟。”

我也挑挑眉,不置可否,但心中却是信的。

老家学武的那个圈子就那么大,彼此甚至都有些沾亲带故的,都认识也是正常的,就算是没事儿常常对练也没啥。

我只是想不通,他怎么突然提到了我的师兄。

“你大师兄的确很强,我一直都想不通他一个长的比女人还女人的家伙,怎么会那么强。”

我呸了他一下,怒道:“你丫的才长的比女人还女人呢!”

他又冷了一声,酒窝乍现,声音转冷:“你敢说他不是女人的身高,女人的脸蛋”

我琢磨了下,觉得不好昧着良心否认,毕竟我和我大师兄一起出门的时候,大约人家都以为那是我姐姐吧……

一个长相爷们身高也爷们的女人,和一个身高女人脸蛋也女人的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的确……

我曾经分析了很久——我到底是喜欢大师兄呢,还是觉得他跟我互补呢?

最后我也不知道结论是什么,只知道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我喜欢他罢了。

我怒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皮对他横眉冷眼道:“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这副模样没资格说我大师兄吗?”

他没挥开我的手,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我讶然,但却不想去问他,应该不会是什么我想知道的答案。

也不想去吃饭了,被子一卷,背对着他躺着。

我穿越前觉得水心挺傻的,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总围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转,有什么意思?

可穿越后,偶尔半夜梦醒,想着那个人的模样,我突然觉得我活的远远没有水心,远远没有师兄潇洒。

喜欢就是喜欢,说了就是了。

被拒绝了就死心了,也不用这样想着念着,却再也没机会说出口。

身后的男人靠过来,轻轻拍拍我的肩,将我抱严实了,又腾出手捏捏我的脸。

我听他轻轻道:“我只是想问问是我对你好,还是他对你好。”

(那谁,俺承认鸟,我确实写的是一对纠结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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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君来报道。

25.求婚什么的

幕二五·

不求朝朝暮暮,只求片刻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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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女人,我不得不承认我或多或少的对云惊蛰的话产生了一点那什么……

不过一想我不过八岁,他老人家都二十多的高龄了,对别人来说这种遗憾或许叫做君生我未生,可对我来说却叫穿越没穿对。

穿也就穿了,结果穿成我们这么悲剧的,想来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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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之后我从被我里伸出一颗脑袋,身边的男人似乎还睡得正熟,我犹豫了下决定放弃将他戳醒的念头,毕竟我们两个都深知对方自从穿越后都从一夜无梦变成了一夜会从梦中惊醒几次。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两个潜意识里里都没安全感,不过想想觉得我们没安全感也是一件分很有道理的,毕竟是做贼心虚嘛,壳子都不是自己的,自然会担心随时被赶出去。

我真担心冥冥中会有什么东西取代我,继续这么没心没肺的过下去,而我自然的就消失在这天地之间了了。

也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或许我在做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我其实只是被雷劈昏了,只是在昏睡中做了一个梦。

我又看了眼身旁的云惊蛰,他也在睡梦中,又不知道他会梦到什么?

这样一想,就更加懒得起身了,就这么静静的呆在他怀里,和他依偎着。

除了彼此,我们一无所有,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们。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这种词我并不喜欢,因为要用到这种词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几个月,几年,甚至半生。

我给云惊蛰喂着药,看着他苍白依旧的脸色,和俊美的面容,真不知道要发出些什么样的感慨。

从穿越到现在,已经不声不响的从六个月变成了六年,不喜十四岁了,身旁的男人快三十了。

但他又哪里像是一个奔三的人?若非他的身体病弱依旧,真会让人以为他还是一个刚刚及冠的青年,俊美依旧,喝药依旧。

因为今天是穿越满六年的日子——这样无聊的日子我断然是记不住的,可谁知道这男人却记得死死的,每年都要庆祝一次,每年都要给自己找理由多放一天假。

想到这儿我心里就更烦了。

坦白说,我虽然不懂国事,但这些年也渐渐看出了点云惊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