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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肉(27)

我直接去翻出了他的紫貂大氅给他披上,又庆幸那大氅带帽子,细细的踮着脚尖给他系上。说:“那天我心情不好自然不去。”

那次下雪不过是数日前,也不知道哪个小国进宫,太皇太后赐给王府不少东西。结果那日正因为下雪,我懒得走动,一直窝在了被窝窝了一天,结果到了晚饭时分小正太就偷偷给我炫耀一件云惊蛰赏他的狐皮大衣,我么,我不嫉妒,当然不嫉妒。

十一月就下鹅毛大雪,我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上次既然自己没去玩成当然也顺带没让别人玩成,可也有些遗憾不是?既然他批奏折批的心情不爽,那就出去被我玩去吧。

恩,说是被我玩,那就是被我玩。我自然是欺负他跑不过我打不过我,顺带砸不过我。

玩的心情十分爽快,我瞧他似乎也没生气,就从遮挡他雪球的桐树旁露出身形来,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一边向他走过去。

雪花依旧飘啊个飘,落了我满头满身,而他还要被我砸,自然更悲剧一点。我不担心自己,却担心真被我玩坏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那丫的看上去也没生气,见我走过去也笑眯眯的,挺有点大老爷们的样子。

于是,我就千不该万不该的放松了戒心,然后就在会要走进他时,被这家伙直接命中……面部。

我顿时恼火,冲上去扯了他的衣服凶他,“懂不懂江湖规矩啊,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

他十分淡然的将冰凉的手往我脸上捏了两把,咧嘴得意笑道:“我这不叫打,我这叫砸。”

于是,我觉得我家水心表妹看到这一幕应该可以对他死心了,这丫的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绅士风度的家伙,要之何用?于是当即气哼哼的推他去洗澡。

他反过来将我搂住,然后帮我拍拍头上的雪花,数落:“你还知道给我戴帽子,怎么不知道给自己戴上?”

我无辜啊!

“我戴了!”

然后……自然是一跑的野了,就开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是近视眼,不然刚刚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的笑容那么僵硬那么勉强,看上去那么想……揍我?

挨揍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是禁足罢了。

外面的雪一直下个不停,其实不是脑袋真的很傻很天然,这种情况下就断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我自然如此。可受到了不公平的惩罚还不折腾一下,那岂不是就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于是为了证明我没错我也要去出去踩雪,跟他使劲儿的闹腾。

也许是这两天真的有点冷过了,他不适应,于是干脆也睡在了暖阁,我被当成他被褥的一部分也被转移到此。

为此我很不爽,跟他抗争道:“好好的你自己来这睡就睡了呗,为毛非要让我也跟着你搬地方?”

他答的淡然:“因为闺女你会害怕。”

我呸!

拿他没辙,跟他抗争他听不到,做手工做的虽然扎到手的次数直线减少,可依旧见不得人,我觉得我很寂寞。

我寂寞的时候,喜欢拿出来蚱蜢玩。

说也奇怪,那蚱蜢从我得到它到现在,依旧青绿,好像它不是用草做的,而是用翡翠雕的。

这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我自然甚为关注,可不管将它放的如何隐秘,总是在它即将枯黄的时候,第二天变成青绿色。

我知道那个高手在默默的关注着我,或许是关注着我和云惊蛰。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身边只有雪晶一个女官伺候,再偶尔的时候,有个以跟我争宠为乐的离魂。但说真心话的时候,彼此唤着彼此真正的名字的时候,存在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好像除了对方,还有这么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我把玩着蚱蜢,说是玩,不如说是将它拿在手里看,想着明天的新课程既然是绣花,那就不如绣一个蚱蜢写个纸条回送给那位高手?

我觉得我这行为不叫讨好对方,叫回赠。

云惊蛰对蚱蜢总是视若无睹的,正如同我对他的奏折。

晚上的时候,因为是在暖阁过夜,所以只是临时隔出来一块地方供我们就寝,地龙烧着,挺暖和。

我挺郁闷的拿着一堆布巾给他擦着头发,每天如此,我对他这头到脚踝那么长的头发的恨意丝毫不亚于他本人。

可又不能让他湿着头发睡,感冒了又怎么办,就他那身体,没病没灾的时候还要我小心翼翼,这要真是有个感冒啥的,我可不觉得这个年代的大夫有多靠谱,哪怕他是御医。

细细的帮他擦着,差不多的时候又用象牙梳帮他慢慢的梳着,心中那是一个恨着。

好吧,我承认,我如此郁闷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我每天唯一需要做的工作,更因为这六个月来,我的脑门……寸草不生。

这是悲剧,真的,哪怕是对以个纯爷们来说也是悲剧!

不是哪个纯爷们都想当葛优的,虽然可以有丰厚的片酬。按照此理论,纯爷们都难以接受的现实,让我这么一个伪爷们接受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儿?

何况我还要天天为这位没有丝毫自觉,还在那儿看画册看的好不舒爽的仁兄伺候着他这头长毛!

许是我的恨意已经凝聚成了杀气,成功的让那位仁兄有了点感觉,于是那位仁兄头也不回的对我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恨恨道:“我在犹豫要不要把你的头发剪了弄个假发戴戴!”

没错,这就是我的小小的心愿,真的很小。

他淡定的“哦”了一声,似是没有听出我的野心来,又继续看他的画册去了,之深入,之沉迷,之投入,我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头。

他这头头发那么长,我给他擦发,梳发的时候就算再小心也有可能弄痛他,往常他不是都叫喧着让我赔偿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疑心渐起,踮起脚尖……

内容……很震撼!

想当震撼!

我大怒道:“好好的看毛春宫图!”

身为一个被窝就在他被窝旁的女性,我觉得我真的可以更怒一点的。

而且还有一点,我想说。

云惊蛰啊云惊蛰,就你那身子骨,还敢看春宫图?

19.上下其手

幕十九·

挠人痒痒是最下作的!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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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那副春宫图刚刚我仅瞄了一眼,但那画工,简直是纤毫必现啊,那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头发,那接X后双唇分开后的银X,那下身XXX!

我觉得画这图的人绝对是高手,决定高手!

这要有怎样的画技和怎样的实|操经验啊!

云惊蛰扭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我见那手是想往我脸上招呼,就忙后退了一步,可谁知道顾了这头却忘了那头,那小子那手居然拉住了我的腰带,把我往他怀里一带,嘿嘿笑道:“那啥,咱一个正常男人看点春宫图什么的应该是很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