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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栗之花(22)

"只是直觉――而已."

原战野突然觉得这声音可以催眠.不行!身为一个正义的警察怎么能被"敌人"迷惑!用力眨了一下眼,原战野轻哼一声.

"你肯定我会答应你?"

"你有不答应的理由?"聂风宇仍然没有睁眼,这样反而让原战野轻松不少,在人眼前撒谎和在人眼皮底下撒谎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我有答应的理由?"

聂风宇笑了笑,"你真可爱."

这句话让原战野觉得很"窝心".以前总是被形容为"魔鬼"、"阎王"、"夜叉"、"修罗"、"老处男"――呃――最后一个不是,还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听到有人说他"可爱".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可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原战野缓缓伸出手在半空中做着捏住聂风宇的脸的动作.

"我会让你乖乖听话的,"聂风宇扬起嘴角说:"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原战野又给了他两个"巴掌",嗯!过瘾!

"你要把我栓起来?"

"有什么东西能栓得住你吗?"

"嗯――我很势力的,如果你有什么金银珠宝古董钞票――"磁盘苾片"什么的我也许会考虑考虑."再插他的眼睛!

聂风宇突然一下子睁开眼,让原战野措手不及当场被抓个"现行",手上的V字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聂风宇看着他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你――"

"9527!"一声叫喊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的气氛.原战野抬头一看,一个狱警正看着他们两个人.

尴尬啊!更让原战野受不了的是对方的眼神.

"警官什么事?"他动了一下膝盖示意聂风宇起来,可对方却一动不动,反而悠闲地欣赏他此刻的表情.

狱警看了看原战野又看了看聂风宇,最后抬起头对原战野说:"跟我走,你爸爸来看你了."

哈啊?原战野下巴快掉到地上了,两个眼睛快掉出眼眶了.

聂风宇这时慢慢从他腿上坐起来,揉了揉了头发问:"怎么?这么兴奋?这么想见你爸爸?"

原战野机械地从草地上站起来,他的确很想见他爸爸,但他更想见把他"坐牢"的消息告诉他在天堂的爸爸的人.

小剧场:那之后的事――

原战野被聂风宇拉走后,剩下周正和赛德两人站在原地.两人看着原战野和聂风宇渐渐远去的背景,直到赛德慢慢地转过头把视线移到周正身上――(请参考<大话西游>里唐僧被绑在十字架上把一个妖怪说得自杀之后转过头看着另一个妖怪――)

周正看着笑得"阳光明媚"地金发男,冷汗从背后一直淌到胸前.(倒着流的?)

半天,赛德来了一句:"Guy!你身上的味道我也喜欢――"

周正翻箱倒柜四处乱翻.

作者:"喂?找什么呢?"

周正:"绳子."

赛德:"太不给面子了!好歹我也是帅哥!"

作者:-_-|||||

周正:ORZ

第八章

原战野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母在他七岁的时候离婚了,他跟着爸爸过,从此以后没再见过他妈妈,妈妈这个词对他来说甚至有些陌生.

爸爸是一个普通的汽车修理工人,独自带着原战野过了六年,生活绝对算不上好.直到有一天因病撒手人寰,本来就是单亲,现在原战野连唯一的一个"亲"也没有了.火化那天灵堂里三三两两来了几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亲戚,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没有人在意,原战野也不在意.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那天原战野的妈妈没来,只是让一个律师送来一封信,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律师见到原战野先是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把信双手交到原战野手里,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写着很多零的支票和一张写着"对不起"的字条.没见到那个女人原战野反而松了一口气,然后也知道了她去了日本嫁给了一个在北海道开农场种番茄的小日本.

原战野没有多看那张支票而是一直盯着纸条上的三个字,仿佛想从那字里看出别的东西.许久,他扬起嘴角笑了.

也好,不是你的――从来就不是你的.

一旁的律师用一种近乎"施舍"的眼光看着原战野,问他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的尽管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问他.

原战野看着眼前这个"尽责"的男人,半天,问:"这支票是人民币还是日元?"

从那天开始小学刚毕业原战野就成了"孤儿".

十几年之后,马上又要见到自己的"爸爸"了,怎能让原战野不"激动".

老爸,头七那天我等了你一夜你也没回来,十几年过去了您才回来是不是晚了点?而且还大白天的――

"进去吧!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惹老人家生气."狱警打开了原战野手上的手拷叮嘱着.

原战野皮笑肉不笑地点头,站在探视间门口的狱警推开了房门,他走了进去――

"你个衰仔~我打死你~~!"

哇!暗器!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爸爸"的脸原战野就被眼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砸来.幸好毕竟是练过的,急忙一闪身躲了过去,是把椅子.

"臭小子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啊~~!"又是一声哭叫,声嘶力竭,原战野觉得他认得这个声音.

"老人家您消消气,孩子再不好也是你生的,年轻不懂事进来教育一下出去就能重新做人了!"

抬起头看到一个狱警安慰着一个老人.老人穿着花衬衫,就是那种夏威夷风情的花衬衫,蓝底红花脖子上挂着一根有一指粗的金项链(也许是铜的),绿色的五分裤脚上是一双人字托.原战野翻白眼心想这哪是他爸爸这分明就是一卖冰榔的.

可偏偏这"卖冰榔"的――还是他老师!

"你――"原战野刚开口.

"你个死仔!咱们家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我――"

"你老母从小就教育你要好好做人,你倒好!给我做到监狱来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你一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扔到马桶里溺死!"

"老人家先坐下消消气!9527!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你爸道个歉!"

得了吧!也不问问是谁害他在这里"坐牢"的!原战野又要翻白眼了.

"爸爸"坐到椅子上边哭边捶着胸口痛不欲生,边哭边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我知道这个仔不学好却没能阻止啊!让他继续堕落下去是我不好啊!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说话的同时不停地对原战野挤眉弄眼打暗号.

原战野走到他跟前吸了口气张了张嘴,嗓子里像堵了块铅块一样,好一会儿才叫出一个"爸――"硬得跟石头一样.

"爸,你别生气了――是――是我不好!"

"你个衰仔,早晚被你气死!家门不幸啊!"又是一阵"痛哭流涕"外加使劲敲了一下原战野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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