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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天使(31)+番外

听起来是不错,虽然办法有些老套,但往往越老的东西越是经典。

"要是你输了呢?"

"你认为我是那种输了就不认帐的人么?随你的便。"

"你看上去很自信。"万东夜看着男人松开了衬衫上的两个纽扣。

"我不是自信,而是了解。"眨了眨眼,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换上一张色情到极致的笑脸靠近万东夜,"想不想多了解我一点?我绝对比那个家伙更懂得怜香惜玉――"

万东夜看着男人称得上国色天香的脸,扬了扬嘴角,"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是吗?但我并没有擦香水的习惯。"以为万东夜对他有了兴趣,一只手越过万东夜的肩把住沙发的靠背,把他整个人圈在了自己怀里。

"我知道那是绿茶味的香水――"万东夜露出花一样的笑容,"来自一个叫范修平的男人。"

这句话像一个巨大的恶号一样,实实在在地刺激了男人一把。笑容渐渐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眼神。

"你很聪明。"他不得不说。

"刚才我说出了你的名字你没夸我聪明,现在倒夸我了,真是荣幸!"万东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看来这才能算是最后一张王牌!

男人收回手臂,站起来重新回到窗口,雨差不多已经停了,顺着藤蔓垂下的红色蔷薇上沾满了水珠。

"你答应我的赌约了?"他上半身靠在窗边看着万东夜问。

似乎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也没有不答应的本钱。万东夜扬起恶魔般的笑容说:"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外号?"

男人挑眉。

"幸运星。从未输过的幸运星。"

"呵呵!"男人笑了起来,"那好,我们就来看看幸运星到底有多幸运!"

"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说,你不喜欢那个名字,而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别人叫你什么,这样似乎不太方便吧!"万东夜挠了挠下巴,虽然他不介意叫眼前这个男人变态!色情狂!绿乌龟之类的,便相信他本人应该不会答应。

男人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万东夜,一双绿色的眼睛对万东夜来说虽然漂亮,却不能多看,然后男人一只手捏住下巴好像在想什么,就在万东夜想说不用想假名字了,我直接叫你喂就可以了的时候--

"韩极光。"

三天后。

韩名诺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没有门铃,什么人也没有,他一个人从未这么平静过,像正常人一样,吃东西、睡觉,再就是抽烟。然后躺着,看着天花板,他觉得自己活着也不过如此,如果这种生活不被打扰,他愿意一直这样下去。

这也许很堕落,但韩名诺知道他已经堕落了。离开以后,他就给了自己堕落的理由,懦夫也好,他已经不在乎了。

被塞得满满的烟灰缸已经无法再容纳任何东西,韩名诺想再点一根烟,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拿着打火机的手停在半空,愣了一会儿,他开始来回地抚摸打火机,就像下意识的动作,用指尖去感觉上面的痕迹,密密麻麻――

你爱我吗?

想得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原来还有电,韩名诺皱了皱眉,没有去接电话的意思,可打电话的人似乎不死心,铃声一直在响,一直响。吵得韩名诺十分不舒服,终于还是拿起手机,他以为是范修平――

"喂!"

对方没有回答。韩名诺看了一眼号码,不是范修平。

"没事的话我挂了。"刚想合上手机,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笑声――

"呵呵呵~!你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耐心。这么久没见不想跟我好好聊聊么?哥、哥。"

一瞬间,韩名诺睁大了眼睛,这个声音――虽然快十年没没有听到了,但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他马上知道对方是谁了。在这个世界上会叫他哥哥的――只有一个人!

"极光――"韩名诺慢慢念出对方的名字,握住手机的手有些许颤抖。

"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真怀念啊!"韩极光像在喃喃自语一样,韩名诺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十年前他离开家时那个躲在门后偷偷看着他流泪的弟弟的样子,十年了――原来已经十年了――

"在感叹时间的流逝吗?"

"极光――"韩名诺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不想问韩极光为什么能找到他,也不想问他有什么事,他只想以平常的口气和他的弟弟交谈,问他过得怎么样,可他发现,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从他离开家的那天起,他就放弃了所有,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有关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被遗忘,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不是应该庆幸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像缩头乌龟一样躲了十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忘了呢!真讽刺,我可是一点也没忘,关于哥哥的一切!"最后几个字,韩名诺听得出对方说的咬牙切齿。

"极光,我――"

"我真想打暴你的头!再打残废你,让子弹穿过你的心,你的肝,你的胃,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些器官,是不是个正常的人!"

"极光,我――"

"他*的,我真后悔那天没一枪打穿你的心脏,跟你说话真是火冒三丈!你他*的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想不到这么让人生气,为什么?为什么我得在这里跟你说话,跟你这个拍拍屁就走人的家伙说话,直接砍死你可能还让人痛快一些!啊~~!"

已经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的韩极光像是在自言自语,韩名诺轻笑了笑――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再开口声音已经明显平静下来,而且换成了另一种语气,一种仿佛公式化的语气,"不,我已经变了,十年,可以让人改变很多,也可以让人忘记很多。"

对不起――起说,但是韩名诺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用了。现在说这个,只会让他更恨自己。

"算了!说这些只会让我更恨你。"

果然,韩名诺庆幸自己没说。

"今天不是来跟你叙旧的,"韩极光有些懊悔地说:"真无聊,跟你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你有什么事?"

"跟我回去。"

"不可能。"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呸!妈的!你回答得到快!"在韩名诺面前,韩极光的绅士风度可以说是一点也没有了,他自己都还不知道,他只有要韩名诺面有才不会掩藏自己的本来面目,这一点,十年也没有改变。

"老头快不行了。"韩极光有些心痛地说。

韩名诺皱皱眉,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帮他送终的。"

"靠!你不帮他送难道我帮他送?"

"你是他儿子。"

"你也是他儿子!"

两个人的爸爸如果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推来推去谁也不愿意为他送终的话,活得健健康康的老人家一定马上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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