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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欲(2)

他一年前在街头卖的时候被张智楚抓到,当时吓得瑟瑟发抖,哀求张智楚放过他给他一次机会,他是第一次……

张智楚答应了,并且再也没抓过他,反倒是他粘上了张智楚。

将男人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之后,“楚哥……”少年抬头满脸春意地看着张智楚,“要不要进来?我带了套,子……”

张智楚衔着烟,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后者脸上是一种近似“虔诚”的表情,却让他心生厌恶。

“不用了。”他将性,器放了回去,拉上拉链。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对男人的后面的洞感兴趣,长久以来只是让少年替他口,交,偶尔发泄在后者嘴里。

少年嘟了嘟嘴,站了起来,问:“你要回去了吗?”

张智楚抽了口烟,看着他“嗯”了一声。

今时今日,少年的眼神里全然没了当年的羞涩和胆怯,当年他说自己是第一次时张智楚信了,现在他想,也许当时他把他抓回去,他说不定能彻底从这个坑里爬出来,可那又怎么样呢……

张智楚讽刺一笑,与他何干?

张智楚没有马上回去,就在旁边有数不清的夜店,他随便选了一间想喝一杯再走。

时间已经不早,但在夜店却是刚开始热闹的时候,张智楚穿过随着音乐舞动的人群来到吧台,坐下之后要了杯烈酒,他想喝了这杯之后今天晚上也许能睡个好觉。

可没想到半杯之后他已经觉得有一丝醉意,今天的酒仿佛比往常都要烈,还是说他的酒量已经退化到这个地步了?

他自嘲一笑,不经意地抬起头,突然发现对面人群中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

张智楚愣了一下,一个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酒杯,他低头看了一眼洒出来的酒,再一抬头却已不见那人……仿佛刚才只是他一瞬间的幻觉。

“要再来一杯么?”酒保问,拿雪白的毛巾擦掉了洒开的酒,沾到毛巾上像血一样的颜色。

张智楚缓缓低下头,看了一眼,说:“不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个中篇,几万字,会很快完结……应该……

不过想先提醒一下大家:此文慎入。

☆、第 2 章

老旧的公寓里,位于三楼尽头一户门口聚集了数十人,除了警察之外都是公寓里的住户,站在警戒线之外向屋里张望,不时相互窃窃私语着。平淡的生活里周围发生了命案,除了吃惊和不可思议之外,更多的似乎是一种诡异的兴奋……

而這樣的場景对张智楚来说,几乎和當年如出一轍,连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都是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觉。

站在走廊中間看了一会儿,他從口袋裡掏出警察證別在了胸口,朝人群走了過去。

现场警察驱散了人群,有人正在询问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也就是死者的妻子,穿着肥大的厚尼子连衣裙,扎着松散的发髻,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女人。

此时可怜的女人泣不成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数次安抚之后也不过是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她买菜回家,因为他说今天会早点回家吃饭……门虚掩着……开门之后,看见丈夫倒在血泊之中……

说到这里女人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跌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张智楚面无表情地从女人身边经过,走到客厅里,狭小昏暗的房间因为一束窗外照进来的夕阳而更显诡异。

闪光灯陡然亮起,张智楚皱了皱眉,顺着地板上的血迹往前走,站在尸体前的男人回过头,叫了一声:“楚哥。”

打招呼的是张智楚警局里的同事,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都叫他桩子。

张智楚一点头,走过去站到他旁边,“怎么样?”

桩子撇撇嘴,低头和他一起看着尸体。

“一刀毙命,稳、准、狠。”

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里被人抹了脖子,刀口又长又深,割断动脉的瞬间血肯定像喷泉一样,尸体躺在地上,整个人是一种扭曲的姿势,双手双脚像是脱臼一般不自然地放着。

张智楚垂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后者没有闭眼,所谓的“死不瞑目”,十指紧紧扣在地板上,张牙舞爪般的狰狞。

谁也不知道他生前经历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也可能是因为不甘……但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他已经死了。

死者身上有一份沾着血的病历,取证的警察将装在证物袋里的病例交给张智楚,死者的名字掩盖在一片血迹中,仿佛是一种预示。

张智楚看了一眼病例上的医院,然后随手把袋子递给桩子,接过后者递过来的塑胶手套在尸体前蹲了下来。

“这肯定是仇杀吧?”桩子捏着证物袋一角,“入室盗窃抢劫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这么心狠手辣的……”

没说话,张智楚面无表情地查看着死者脖子上的伤口,还未完全失去温度的身体,被割开的皮肉微微外翻着,伤口足有十公分长,还渗着血丝……

“啧啧……”桩子摇了摇头,“虽然不是见过的最变态的死法,但总觉得很瘆人。”

张智楚收回手,看着尸体惹有所思……这时身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几声窃窃私语……

‘真惨啊……死了……’

‘是啊,听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他猛然回头,但是刚才聚在外面的居民已经被驱散,此时门口除了警察之外已经不见任何人……

死者的身份很快就确认了,谭强,今年五十一岁,曾经是一名警察,但十年前已经辞职,现在经营着一家小型餐馆。

三天前,他曾经在医院挂过骨科,因为手臂骨折。

张智楚和桩子一起去了谭强生前看病的那间医院,看骨科的病人不算很多,找到医生办公室,桩子拿着谭强的病例进去询问情况。

张智楚站在门口,突然想抽根烟,但是白墙上明晃晃地挂着禁烟的标志。

门里传来桩子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竟然让他想起了房间里的血腥味儿……张智楚抹了把脸,突然觉得异常疲惫。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走廊那头过来,张智楚微微眯起眼,看着那人一点一点接近,竟然……是顾晋。

穿着白大褂的顾晋风度翩翩,他也看到了张智楚,露出同那天晚上一样的欣喜笑容来到张智楚面前。

“你来了?”

张智楚突然无言以对,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诡异的感觉,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顾晋。他直没有联系他,却没想到竟然在这情况下再见面……

顾晋皱了皱眉,打量了他几眼,问:“你不是来看病的吧?”

张智楚下意识摇头,“不……”

“楚哥,他们都说没看过一个叫谭强的病人,骨科还有一个医生,叫顾……”桩子走了出来,看到张智楚和顾晋愣住了。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顾晋看了一眼桩子和他手里的病例,又看着张智楚,点点头:“是的,谭强是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