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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与玫瑰(30)

程晏白瞧见,连连摇头,啧啧称奇。

“相思成疾啊相思成疾。”

顿了顿,见沈淮年勾了勾唇似乎有喜上眉梢的架势,又忍不住凑上前,“终于联系你了?”

一看,还真是。

程晏白龇牙一笑,拍拍沈淮年的肩,“守得云开见月明,挺好挺好,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得死皮赖脸。”

那天沈淮年问他怎么办的时候他也是懵的,这样一触碰就躲到天涯海角无影无踪的女孩子,实在不是他能应付的,首先肯定不能用力过猛,一用力过猛说不定对方就直接人间蒸发,其次,不能守株待兔,守株待兔只有饿死的份儿。

也就是说不联系是肯定不行的,还是得抓住主动权,怒刷存在感,程晏白想了半天,给沈淮年出了个这样的馊主意。

现在看来,很有用嘛。

程晏白居功自傲,洋洋得意,还不忘吹响口哨,揶揄一番。

最后又在沈淮年的死亡凝视中举起双手,退避三舍,“不说了,祝你成功。”

“………”

沈淮年懒得搭理他,不过数秒,他又耷拉下眼将目光转移到手机上,沉吟片刻,手指微动。

他回:没关系。

以防万一,怕时初又故态复萌,还是先不越线问原因了。

以后总有机会的,总有机会让她彻底信任自己,把她所背负的悲伤的东西讲给他听,让他替她分担一点的。

沈淮年:不过下次闭关前要告诉我一声。

“我会担心。”他这样告诉时初。

时初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淮年的消息,下一瞬,蹭地,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红扑扑的,差点就线路故障七窍生烟。

他,他,他,他,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初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又倏地把脸埋进膝盖里,就这样别别扭扭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拿起手机。

她还是没有忘记因为自己直接失联所产生的愧疚。

得真诚地表示自己的歉意,她这么想。

时初:……嗯。

时初:>_<

所以要怎么表示歉意呢?要不,请客吃饭?

时初:我,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戳戳戳戳戳,一个劲儿地敲字。

最后一段话,在她仅存的能够十分自如的社交范围中是特别难以启齿的,难以启齿到打字的手都在战栗。

“都说了没关系了,不用道歉。”

沈淮年大概是看她不住地忏悔,忍不住安抚她。

多温柔的人啊。

时初抿抿唇,眸光微闪。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安抚,让她咬住了牙,横下了心。

时初: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吧。

然后,时初开始给沈淮年发红包,备注请你吃饭的钱,输支付密码跳出去。她最近都不打算出去,所以只能给钱,这样其实也算请客了吧,时初抿抿唇。

接着,就看见沈淮年干脆利落的应她红包前一句话的“好”。

时初:“………”

“不收红包。”

沈淮年说,“请客要出来请,我要见到你。”

“你今天上午没课吧,我们出去吃。”

“………”

时初确实没课,但她想问沈淮年,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想了会儿,没有勇气,索性就算了。

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觉得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握了握拳,就顺了沈淮年的要求,“好。”

沈淮年眉梢一挑,“那半小时后我来你宿舍楼下接你。”

时初点点头,猛地意识到他看不见,才回:“嗯。”

退出和沈淮年的对话框。

垂眸随意扫了眼,果然,她母亲还给她发消息了。

头像右上方鲜艳的红字想把利剑刺进心脏,鲜血溅出来,喷洒到上面的,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时初咬了咬后槽牙,抉择许久,才点开陆潇潇的头像。

其他的她没有注意。

就只看到了,“到时候配合节目搞个噱头。”

什么噱头?

无非是演员陆潇潇的女儿就读于杭江传媒大学。

又是想利用子女赚热度麽?

时初难受地闭了闭眼,压在心底的刺痛,咬紧了下唇,不过刹那,粉扑扑的脸颊又变得苍白病态。

她才不要,死都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请准备好小纸帕。

作者君难得不和狗淮作对:狗淮前方抱紧我初宝,并且记得要脱单呀。

“好的,放心。”狗淮很严肃。

再后来,狗淮成功脱单后,还是举起了大刀,砍了作者君。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作者君倒地不起,“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要弄死你!!!”

狗淮:“我为什么砍你你心里没点逼数?。”

作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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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十只小蜗牛

第二十章

“是姐姐推我的。”

跟拍摄影师的镜头从小时末那边晃过来,直直地怼在小时初面前,小时初绷紧包子脸,澄澈的眸子内全是不敢置信,她没有想到弟弟会撒谎,在所有人将谴责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时,小时初握着拳头大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推你,我没有。”

当时是休息时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没有摄影师跟着,只是在听到哭声后,摄影师才扛着机器过来,到的时候,摔地一身泥的小时末刚被小时初拉起来。

“我是来扶他的。”小时初倔强地冲着镜头说。

可小时末还是不依不饶,“才没有,就是你推我的。”

讲完,就如决堤的洪水般哭得更大声了。

白白嫩嫩的小身躯上沾满泥土,一哭,就让人心疼极了。

这会儿谁都没有在意小时初苍白无力的解释。

所有人都围绕在小时末跟前,拍拍他身上的尘土,轻声细语地哄着,偶尔也回过头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几眼小时初。小时初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怎么也不肯低头。

眼眶内熬成了红色,积满了泪花。

直到陆潇潇不动声色地在她后颈用力地拧了一下,把她往前一推,“快去和你弟弟道歉。”

陆潇潇恨极了,恨小时初欺负弟弟,害她可能在节目播出后落得一个“家教不好”的头衔,下意识地手上的力道就只重不轻,推地小时初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伴随着掌心被石子蹭到破了皮的痛意,小时初隐隐约约地似乎还听到了弟弟时末破涕为笑的声音。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咬着唇,慢吞吞地站起身,弯腰拍拍小裙子,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跑开。

那之后,同期参加节目的其他小朋友都有意远离了小时初,他们自己成立了小团体,把小时初拒之门外。

小时初几次三番想上前和他们一起玩,可看到小时末以及其他人的戒备后,她渐渐也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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