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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238)


这位法官,在后来的人生当中,一直以这句话为傲,并为此得到不少选票,进入议会,坐在了第一排。
“我不想对你指责什么,真的,以前也许会,我从那里来,到底是谁。我的父母在那?现在,我觉得,那无所谓,有什么关系呢?我后来才了解这些道理的,他们能把我送给你们,就不能再指望什么了。
以前,我恨过你,知道我遭遇到了什么吗?就如你主导的这场可笑的起诉一般,奸淫妇女?哦!我的天那!我祈祷上苍给我这个能力,但是……很抱歉,这个能力随着我的囚犯生涯……已经成为过去。
十岁顽童,在一个恶劣的环境想要生存下去,你懂得,你们所有人都懂得,我会经历什么遭遇才能活下来,我不会再去爱女人,没人给予我那样的教育,无论我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你们知道的,就如小象,我被拴上了那种锁链,这辈子,我都不会去爱女人,这就是我对你们的辩驳,当然,你们可以请最权威的医生给我做检查,我无所谓。
说起来,你们常说政治,以前我一直很奇怪什么是政治,后来我真的了解了,就像今天,我站在这里,我就是政治,架构在政治最底层的那个小虫子,从我出生,就那么的微不足道。因政治而存在,成为一场政治风暴的牺牲品,十六年前是这样,十六年后我在这里,皆是因为政治,这并没有什么不同,正如我说的那样,诸位,我不是邵江一,我只是个囚犯,为什么会成为邵江一,皆是因为一份给养,一份可怜的社会贡献点。我总是吃不饱,从那位著名的巴尼克将军把我们这些政治囚犯从狂矿坑中解救出来成为前线诱饵兵开始。我才开始迟迟的发育,十四岁,我开始经历战争,为了每天两餐饭,呼,那是天堂一般的日子,有一段时间,我白发苍苍,能够相信吗,十四岁,却是一头白发,不是基因变种,只是因为,我吃不到盐巴。
我总是吃不饱,对食物近乎于贪婪,当然,我不是唯一的那个对食物贪婪的人,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样,我们从战场上收取一些死去战士的士兵牌,拿着那些东西换取一些口粮,谋杀?政治每天都在谋杀,就像他们谋杀我,谋杀这个世界,谋杀……那些我认识的,不认识的普通士兵一般。我不知道是谁给予你们这些人的权利。
你们这样的人,端着你们的酒杯,吸着烟斗,谈笑间就可以主导成千上万人的战役,历史上会有你们的名字,历史书上也会有你们的名字,但是……邵江一呢?死去的那个邵江一,当我从战场上看到他的时候,他睁着眼睛,身体与下半身分成了两半,他的死绝对不可能靠着人力就可以造成……如果记忆没有错误的话,我想,我记得他在那里,他躺在格里芬战役纪念馆的墓地,墓地号是三十一号,你们可以请最好的验尸官为他鉴定DNA,鉴定死因。所以,有关于谋杀这项罪名,很抱歉,它不成立。杀害真正的邵江一的到底是谁,好吧,我不能去指控谁,我指控大家都在骂的政治。是总是在转来转去的政治杀害了那些无辜的士兵。
‘政治’这可怜的字眼,为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承担了多么大的罪责。从古自今一直背负到现在,将来,今后都会被责骂下去。”
有人真正的昏了过去,她嘴巴里悼念着邵江一的名字,得知儿子的死因后,也许她疼了,或者说,内疚了,总之那个死去的家伙……年轻的人犯想,也算是幸运,会有人替你难过,哭泣,这一天,算是我还给你的。邵江一看着漆黑的窗外,那颗最明亮的星星从没像今晚这般璀璨过。
他扭过脸,看着坐在那边因为心疼而暴露过多情绪而泪流满面的人,又觉得,值得了。看哪!也有人在为你哭呢。
没人说休庭,人们安静的听着,甚至,有法警为邵江一端过一杯水,这杯水令他喉咙舒畅,声音更是清晰。
“我得到了那个牌子,即便是那只是个小小的低等格里芬哨兵,却也拥有一份真正做人的权利,那个小囚犯从未那样富裕过,足够吃的饭菜,衣裤,甚至还有社会贡献点。突然……小囚犯发现,他不再是虚无的,不再是不存在的,在薪水簿上能找到他,在古老的同学录里能找到他,在征兵登记本里能找到他,在社会贡献主机箱内,他真实的存在在那里,他付出,即便是辛苦,也总有收获。
于是,从一餐饱饭开始,欺诈就开始了,我替代了他,一天天的胆大妄为,我代替他为这个国家打仗,从陆战队,都特种兵,特殊部队,我享受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确定感,还有那些真实存在的微薄的各种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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