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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237)


不过,我还是感谢,深深的感谢,感谢有人能够听到我的声音,能够听我的辩解,这个机会,我等了二十年,这段路程,苦不堪言,艰难无比,所以,我要感谢你们!”
他说完,转身,对着这里的人鞠躬,态度一改之前的样子,真诚无比。
“检察官多次问我,我到底是谁,到底叫什么?说来好笑,也许……我下面的话说出来,大家都不敢相信。
我没有名字,仿若没有存在过。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也不知道捐献某个精虫的那位男士是谁,我拼了命的在成千上万的精虫中得到了一次机会,一次做人的机会。也许……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不知道人世艰难,若知道……也许我就不会跑那么快了……能如何呢?最坏不过顺着马桶被冲走,或者……其他的什么!”
法庭哄堂大笑,老法官也忍俊不住的悟了下脸,接着威胁那个人犯注意自己的措辞,人犯对此表示抱歉,接着更加严肃的继续自己的辩论。
“我受过教育,有过家庭,有过名义上的亲人,以前我很舒心的享受着这一切,十岁之前,我体重九十斤,是个不懂事的任性胖子,我觉得这科地球是围绕着我旋转着的,我应该是那个家庭的一员,那些人给我名字,给我父母,给我兄弟亲人,我在一个看上去无比健康的家庭中成长,一直到某一天,一些人冲进教室,带走了我。
那是前格里芬最后的时日,如果按照新历,那应该是新历120年。那一年……世界动荡,国家重组,政治局势不明。许多政客都在外逃以来躲避灭顶之灾,那一年,我就只有十岁,一个孩子,不懂政治,不懂世界,但是我却一位先生挡下了灭顶之灾,争取到了他外逃的最好时间段。
我以为我被爱过,真的,我以为是这样。可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名字,家人,世界。我成了政治人质,一个只有十岁的政治人质,相信诸位经历过那样的动荡,年份,懂得‘政治人质’真正的意义。
一条真实存在的生命,带着属于自己的温暖来到世界,他很小,也许不足七八斤,什么都不清楚,不会反抗,不会说不!他就这样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被给予名字,被给予生存的权利,看上去十全十美,但是,那个人……他生存的意义不过就是做一个政治人质……”
“不!”琼妮?伯内特突然大叫了一声,她站了起来。失态的大叫。她突然了悟,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慌,她想……她认识那双眼睛,她经历过那个故事,她参与其中,每一件事都在她的目睹之下发生了。
那些记者犹如被打了兴奋剂,也失态了,他们开始嘁哩喀喳的拍照,看着那位高贵的总统夫人声嘶力竭的大叫,她不停的叫着……没完没了……
“喂!你,为什么要叫呢?这有什么呢?受不了了?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因为你愧对母亲这个名词而深夜难眠,你想做什么呢?琼妮?伯内特女士?惊叫即产生后昏迷以来逃脱对你的指控吗?我亲爱的妈妈?曾经的母亲?!”
这一下,混乱了,整个法庭一片吵杂,华莱士与螣柏都惊讶的站立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邵江一,嘴唇发抖,还有什么消息能比这个消息更加令人震撼的,就连那些古代大戏都书写不出的精彩段儿啊!
邵江一拿起话筒,很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到:“法官阁下,请您行使您的权利,我要说,请给我说下去的权利。”
“是啊,叫他说,叫那个娘们闭嘴!”不知道谁喊了句,接着有人大笑。
老法官呆滞了一下,使劲敲打他的锤子,一直敲到所有人都坐回原位,多么热闹啊,多么有趣的话题啊,足够说一辈子听的人都不会觉得厌烦的话题了。人们保持平静,脸上却是一片压抑不住的兴奋。
那年轻人的人犯又开始说话了:
“你们问我叫什么,坐在那里的内南?伯内特先生他给予过我名字,夏尔?伯内特,是的,夏尔,有一段时间我就叫这个,对吗?亲爱的曾经的父亲?”
伯内特先生一直站立着,他被迫接受着这些对自己的指控,他不能走,脚步沉重,内心却有一种解脱感,原来,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也许!也许一会回去,听完,醒来,发现,呃,这是个梦,这梦可真可怕。虽然梦过无数次,但是每一次他站在这里还是觉得可怕。
“夏尔!不要说!求你……求你……”凯蒂突然尖叫,这一次,法官很利落的请法警将这位女士请了出去,在门关上那一刻,法官很牛气的对她说:“这可是全国的现场直播,你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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