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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战国(21)

“是谁?”

“是个相当美丽的姑娘,自称是璎珞。”

“璎珞?她来这里做什么?”乌映砻移身下榻,不舍的在赵爰唇上吻了一记。“我马上回来,你在这儿等我。”赵爰撑起身子想送他到门外,却忘了右手早已失去支撑的力量,颓然摔回坐榻上,自己都没来得及喊疼,倒是一旁的两人先惊呼出声,忙伸出双手相扶。

乌襄发现自己的动作,迅速收回双手,不放心地在赵爰身上来回看着。

“有没有哪里摔疼了?”乌映砻关心的问道。

赵爰摇头,让他扶起身。“不过是那点高度,哪能摔得疼?又非一岁娃儿,你快去吧!别让客人久等了。”

“让她等没关系。”璎珞那孩子八成是瞒着父母自己偷偷跟来的,该给点教训,让她明白世间不是什么事都能尽如她意。

赵爰无可奈何一笑,他真把他当成摔不起的娃娃了。“既然是认识的朋友,怎好让人久等,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就是了……何况,襄大哥在这儿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乌襄站立的高大身明显一震,思绪百般复杂。

乌映砻看了乌襄一眼后回视赵爰,没再多说一句话,缓步离开内室。

* * *

乌映砻离开后,房里气氛完全沉寂下来,似乎可以清楚听闻到对方的呼吸声。

“襄大哥,你讨厌我了吗?还是认为我很贱?”赵爰走到乌襄身前,隔着一段距离不再靠近。

乌襄偏过头,呼吸急促了点。

赵爰叹了口气。“我明白你是怎么想我的,不过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奴隶,亏之前我还把他当兄弟看待,没想到竟公然做出此等淫秽之事。你是这样想的是吧?”

想要他不明白都难呵!

“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就真的跟你父亲一样荒淫吗?既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为什么要继续做?为什么?”乌襄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双肩摇晃狂吼。

他怎么能如此做?怎么能?

他跟少爷两个都是男人啊!两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想到就让他觉得恶心污秽。

乌映砻离开后,房里气氛完全沉寂下来,似乎可以清楚听闻到对方的呼吸声。

“襄大哥,你讨厌我了吗?还是认为我很贱?”赵爰走到乌襄身前,隔着一段距离不再靠近。

乌襄偏过头,呼吸急促了点。

赵爰叹了口气。“我明白你是怎么想我的,不过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奴隶,亏之前我还把他当兄弟看待,没想到竟公然做出此等淫秽之事。你是这样想的是吧?”

想要他不明白都难呵!

“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跟你父亲一样荒淫吗?既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为什么要继续做?为什么?”乌襄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双肩摇晃狂吼。

他怎么能如此做?怎么能?

他跟少爷两个都是男人啊!两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想到就让他觉得亚心污秽。

“襄大哥……我跟映砻都非愚人,不会刻意选择不该的一条路走,可惜感情哪能照自己想的路子走?你以为你家少爷之前为何困扰,我又为何自残?都是因为明白事以至此,心无法挽回。”

“你说的我都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明白两个男人说什么都不该在一起,不该以这等夫妻的形式在一起。”

“这我明白……”

“你明白?明白就该离我家少爷远远的,最好老死不相见,你无依无靠、无家人拖累,可少爷不同,你别拖他忍受众人指责。”

赵爰在坐榻上坐下来,幽深黑瞳如静逸的无波湖水,一点也不曾为他的一番话掀起涟漪。如果乌映砻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必然会露出怒容,硬将那份出尘恬然给摇散。

“会的,等映砻成家那日,我会离开的。”离开到任谁也寻不着的地方,再也无人可臆测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他留下一份清静。

“我宁可你现在就走,在众人都还没发现之前离去。”

赵爰垂下眼,左手抚摸从刚刚就一直坐卧在榻上的雪雪。

雪雪仰首一望,起身步到他怀里蜷卧,眯上双眼前不忘瞪乌襄一眼,好似方才两人的对话它都晓得,全听在耳里。

虽然仅是微微牵动一下唇角,然赵爰的确是笑着的。

“我就这么点愿望,你连这份奢求都不愿给我吗?”

人是说着话,心神却不知飘向何方,赵爰的那抹笑意挂在无神的脸庞上,带了点淡淡的哀伤,淡淡的不舍。

乌襄咬牙,猛地转身走出房间,怕再继续看着那张惹人怜惜的容颜,心就跟着软化而失去坚持。

赵爰纤细的左掌继续抚摸着雪雪柔滑的狐毛,一滴水珠落在银色毛皮上,令赵爰愕然。久久,他才发觉乌襄的远去,才发现那颗水珠竟是自他眼里落下。

真丢脸呵!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第二颗水珠消失在雪雪的舌尖,四目凝望,赵爰弯身将脸庞埋进温暖的毛皮里,泪水一起滚落。

“小伙子,你相不相信这世间真有长生不老?”

瞠大双眼,赵爰着实被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有着一头白发却貌如十七、八岁的青衣人给吓到了。

刚刚他只不过弯下身拿起掉落在床榻下的书简,起身的一瞬间,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房里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立在跟前。

看他一直没有回答,青衣人眨眨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天啊!我还以为大概只有乌家那大块头才会把人利用完后丢到一旁就忘记,难不成你这小伙子也是?我老人家还以为你跟那大块头不一样,必定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少年,尤其又生得如此俊俏,老天还是有良心的,造了个这样可爱的孩子来感激我,结果竟是我年老眼花,心更是胡涂,看了半天,还是一个连自己恩人生啥模样的都不晓得的没心肝、没天良、没……”

“老丈,我记得您,我没忘记。”赵爰本是想等他数落完再回话,不过听了那么久,看来神医是没打算停止,只好赶快把话插进去,阻止他在再发出那听不出来是哭声还是笑声的埋怨。

神医眨眨他骨碌碌的双眼。“你真的记得?”

“真的。”赵爰马上保证道。“不过神医您是怎么来的?怎没人通报一声?”

这问话像是问到了他得意之处,神医立刻露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容来。“人人都以为我的医术高超,其实我真正高超的哪是医术,而是武功。这医术呢,老朽自而立之年方始接触,可武功却是从小练到大,六十年的研习哪能跟九十年的劳苦相比。老人家我跟风一样就这么大剌剌地从那些侍卫眼前飘过,他们连影子都没瞧见半个,又怎知我的来到。对了,小伙子,你的手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