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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战国(12)

“那我自己用走的。”

“你想走到明年入冬?”确定众侍卫都已到齐,他呼啸一声领头向前奔去。

这人都是这么骑马的吗?像疯子般不要命的奔驰,刺骨的寒风呼呼吹来灌入口鼻,强迫塞满他整个胸口,让他呼吸困难,一下子就难受地咳了起来。早知道自己坚持用走的,走到明年入冬也没关系,至少不会在马上被强风闷死成为笑话。

乌映砻很快的就发觉怀里人儿的不适,张起大氅将他整个人给包在怀中。

“别告诉我你没骑过马。”即使是在强风里,他的声音仍然如雷般有力传入赵爰耳中。

“我骑过。”跟他比起来,他的声音就像只蚊子一样完全传不到对方耳里。

虽然没听清楚,不过仍晓得他刚刚的确是说了话,为那立刻被风吹散的声音,乌映砻大声笑了起来。

“祝你被风噎死。”赵爰没好气地咕哝,现在他终于明白当他的贴身仆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就是当他想嘲笑的时候,记得首当其冲地当他那个倒霉的对象。

* * *

此时,乌映砻一行人在野外扎营,赵爰独坐在铺上熊皮的角落,茫然的目光究竟在看什么,没人知晓,不过可以确定是对着帐幕门口没错。提着木桶送来刚烧好的热水的几个乌家侍卫,在离开前都忍不住奇怪地瞄了他一眼,一是好奇他惊人的外貌,一是想不透自己的主子留下这个卑贱的战俘是想如何安排。

当乌映砻吩咐好命令进帐时,一点也不意外的对上那失神的眸子。

“过来。”

眸子的主人仍然持续着神游状态。

这次乌映砻放大声音又喊了一声。

赵爰纤细的身子晃了一下,抬起柔美的心形脸蛋。“有事?”

没回答他,乌映砻只瞄了一眼身旁的大木桶。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个热气蒸腾的超大木桶,赵爰傻了一下,有点搞不清楚这么庞大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不过他还没笨到不懂乌映砻的意思,他很快上前服侍他脱下衣服。

就在他双手碰上他的腰带,乌映砻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告诉过你伤还没好之前别随便动你的手。”

赵爰皱眉。

要他服侍他更衣沐浴的人是他,不准他动手的人也是他,他到底想怎样?

“我没厉害到双脚都能跟手一样灵活。”要他不用手,那就只剩下脚了。

乌映砻轻笑。“我也没要你用脚。”

这一次赵爰直接瞪上他的眼。

乌映砻仍笑了,一手搭上他的下颚。“你的小嘴看起来挺美的。”

赵爰眯起双眼,他这是什么意思?

爱看他微恼的模样,乌映砻继续挑拨道:“我不介意这么美的一张嘴替我服务。”

说不出来是啥滋味的情绪直冲脑门,赵爰雪白的脸蛋火速艳红。“你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他转身就想赶快逃离这不怀好意的人身边,可惜身形相差甚远,第一步都还没踏稳,人就被捉了回去,牢牢固定在伟昂的怀中,下巴顶着乌映砻宽阔的胸膛。

“放开我!”赵爰小脑袋气得都快冒烟。

乌映砻笑得更加开心,爱极了他生动丰富的表情。

“别想逃呵!可别忘了现在我可是你的主人,你不过是个仆人罢了,我要你怎么做,你别想要反抗。”他音调中充满邪恶的戏谑,还有……一丝丝期待,他多想瞧瞧那张小脸会用什么表情来达成他的要求。

赵爰咬牙,单薄的胸膛为激动不停喘息。“放开我!”

乌映砻询问般地高扬眉梢。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做!”他认了,他不该忘记自己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赵国公子,仅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奴隶而已。

乌映砻依言放开双臂让他得以自由,闪烁光芒的眸子眨也不眨的观赏着他每一瞬间的神情。

一开始赵爰只是板着脸,蹲身咬开腰带,扯开外衣。可当衣裳就剩下那么一件并露出里头古铜色的胸膛时,他白皙的双颊开始无法控制地染红。他为了咬啮那贴身的单衣,小巧精致的鼻尖不时碰触到结实温厚的胸膛,唇瓣更是免不了贴在充满弹性的肌肤上,鼻间所闻都是乌映砻身上充满犷野气息的豪迈味道。

为这样暧昧接触而感到心神动摇的不只有赵爰一个人,那张一开始充满戏谑及期待的俊容变得野性,需索在血脉间流窜,为欲望高张的身子加温火热,深幽得恍若深夜的瞳眸燃烧着火焰,就像见着美食的黑豹,等待猎物入口。

被莫名情绪烧得全身发热的赵爰,突然感觉到上方那道充满危险的火焰,猛然抬起头与那双眼对上,目光锁住对方的同一时刻,恐惧自背脊传遍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发觉他的惊恐,乌映砻微笑,长臂一展,扣住赵爰未曾束髻的乌丝。

“还有一件。”

赵爰望向乌映砻腰间仅剩的遮蔽物,他聪明的明白若是褪下了惟一的一层隔阂,接下来的事将无法收拾。“我……”

“快!”乌映砻不容许他犹疑,喝得他纤细的身子一颤,不自觉地矮身。

赵爰咬牙,身子抖颤起来。

等待许久仍不见赵爰行动,乌映砻直接拉起他,快速地褪下赵爰的衣物,露出单薄白皙的身子。

“别……”

乌映砻吻住他颤抖的小嘴,一手拉高赵爰尚未痊愈的双手,一手抱着不停挣扎的人丢进温热的浴桶中。

赵爰惊恐的呼声尚未结束,乌映砻高大的躯体跟着进入浴桶中,不大的桶身将两人赤裸的身子贴合在一起。

* * *

赵爰昏昏沉沉自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夜晚,瞧着头顶上的梁柱,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这么累?

他觉得口干舌燥想起身喝点水,撑起虚乏的身体,一阵阵的酸痛自身体每一处传来。他难受地皱紧眉,穿好鞋,人都还没站稳,直接就瘫软的跌在冰冷的石地上,撞得原本就不舒适的身子更为疼痛。

他狼狈地坐在地上发呆良久,渐渐忆起昨天晚上的激情疯狂。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放荡画面,阻止不了地一一回到脑海中,恍若一道雷打在身上,震得他心神俱摇。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不愿意相信昨晚那恬不知耻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的人是他,可来自身体的痛楚却证明了一切,让他想自欺欺人也不成。

难道真有命中注定这一回事?他赵爰真的逃脱不了成为男宠的可悲命运,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不自觉地乐在其中。

什么地位、什么尊严,充其量他赵爰也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娈童罢了!

早知如此,他就该在亡国那日逃得远远的,让路上的秦兵杀了他,不然自戕也成,怎样都比在这里自取其辱的好。

美丽的双目自疑惑转为羞辱再成空然,他傻傻的盯着茶几上装茶水的陶壶,半爬半跪地上前伸手拿了过来,毫不犹疑地摔在地上碎成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