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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员(EXPRESSMAN系列一)(7)

他想着,轻抚着堤亚的脸颊。

不过他也非常清楚,这趟旅程并不会太久,也不能太久。

既然如此,应该多享受点才对……

杰想着,轻轻贴上堤亚的唇,却还是悄悄的叹了口气。

~f~a~n~j~i~a~n~

接下来的二天,几乎是被杰半拖半抱的走完,堤亚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呼吸困难而且好几次快要昏过去。

这二天他只感觉昏昏沉沉,像是花了一辈子在走路,但只要觉得喉咙干燥得快要喷出火的时侯,总是会有水滑进喉咙里,觉得快要被火烤焦的时候,总会有冰凉的物体替自己降温,开始的时候似乎还知道那是什么,到最后已经完全不晓得了。

好想回家……笨桔梗……都是你害的……回去……我一定要把你的自我思考系统拆掉……

在恍惚之间,四周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日蚀了吗……

随着温度的降低,堤亚迷迷糊糊地想着,开始有了感觉,似乎是躺在冰凉的物体上面,很凉很硬,不像是靠在杰身上那么舒服。

堤亚试着想翻动身体却做不到,杰不在身边让他感到些许不安,身体使不出半分力气,整个人像是着火一样痛苦,喉咙也干到无法发出声音。

远远的,似乎听见杰的声音,不晓得在和谁谈话,堤亚很努力的挪动着身体。

“……”很努力才发出了声音,却是不成语调的破碎字句。

杰倒是听到了,栓上门走向躺在石床上的堤亚。

“堤亚,听得到吗?”轻轻拍着堤亚的脸颊,杰柔声叫唤着。

“……”还是没能发出声音,堤亚努力的把眼睛打开一条缝。

似乎是在屋内,堤亚发现杰又戴上他的护目镜,混混沌沌无法思考的脑子,却还是想看到那双美丽的蓝眼。

“堤亚?”杰看他有点恍惚的样子有些担心,坐到床边把他拉进怀里,“还要喝水吗?”

堤亚顺着杰的手臂攀上,在伸手能碰到他护目镜之前,被杰伸手拉住。

“你呀……真是……”杰笑着,拉下他的手再摘下眼镜。

“这么喜欢这对眼睛吗?”杰笑着把堤亚放平在床上,没等他反应就解开上衣覆在他身上。

“唔……嗯……”冰凉的水灌进喉咙后,堤亚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好舒服……

冰凉的身体覆在自己滚烫的身上,随着他爱抚过的地方,都令他感到无比的舒适。

没有多去思考他们现在做的事有多暧昧。

“唔……杰……”堤亚喘息着攀上杰宽广的背,像是抓住浮木般的紧抱着。

“乖,再忍一下。”杰笑着,吮吻上他颈边,一手扶住他的腰,另一手滑到他身下。

堤亚加速的喘息着,想要阻止杰正在动作的手,却只能无力的攀住他的手臂。

杰愉快的笑了起来,望着堤亚似乎很享受的表情,虽然他怀疑迪亚可能根本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伸手帮他擦去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望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

杰笑着轻吻上他的唇,“还难过吗?”

堤亚喘息未止,只是望着杰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他的脸。

杰一向很自豪于自己的自制力,但很难得的他居然有着不想忍耐的冲动。

握住堤亚的手轻吻,杰愉快的微笑着,然后再度覆上那具炙热的躯体。

~f~a~n~j~i~a~n~

醒来的时候,觉得非常舒服。

似乎很久没睡得那么好了,堤亚试着移动了下身体,马上就发现他睡着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很舒服。

很硬的感觉,虽然很冰凉。

然后,自己似乎不是一个人……

微微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底的是张熟睡的脸。

堤亚愣了一下,然后前一天所发生的事片片断断的回到他脑海里。

天呀……

堤亚抱着头无声的哀嚎着。

我到底在干嘛呀……

叹了口气,堤亚望着近在眼前的完美的脸孔,然后视线下移到他锁骨旁那条美丽的刺青,再往下是他宽阔的胸膛。

堤亚到现在才发现,杰身上有许多的伤痕,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看来他并没有非常珍惜他这天生的好身材。

堤亚皱起眉,想伸手去碰的时候,突然停下了手。

我又在干嘛……

摇摇头,堤亚决定不要对这个人有太过的好奇,他小心的拉开杰揽着他的手,轻声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回头再望向杰,确认他还熟睡着,才悄悄打开门出去。

应该没吵醒他吧……

堤亚轻轻把门关上,在这几天内他大部份时间都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

思考了许久后他开始疑惑,为什么杰要帮他?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很吸引人的类型,而且……他刚才起身的时候就晓得,杰昨晚并没有做到最后,他其实可以但是他没有,这又让他觉得更疑惑。

他当然不想去怀疑别人对他友好的理由,但是他也想不出别人有什么理由要特别对他好,更何况是在这种危急的时候,带一个白痴渡过他明知道过不去的沙漠。

想太多并不适合他,他边想着边纳闷这间屋子怎么没有人。

走出屋外看见正是日蚀,屋外有一大群牙树,附近零零落落的有几间屋子,离最近的一棵牙树下,有个海蓝小孩搬着有他自己一半高的水桶在接牙树汁,看来很重的样子,堤亚在小孩差点打翻水桶的时候走过去扶住他。

“要倒到那里面去吗?”堤亚提起水桶望向一旁小拖车上的大水桶。

那孩子马上警戒向后退了二步。

堤亚苦笑了下,海蓝人似乎很排外,望着牙树下另一个快满的水桶,堤亚帮他把水倒进大水桶里,再走去帮那孩子拿另一个水桶。

那孩子见堤亚似乎没有恶意,迟疑了一下,才跑回树下从腰间的包包里拿出像药膏一样的东西抹在牙树上,正在滴水的伤口马上停止。

堤亚觉得好奇走近去看,牙树的复原力很快,但像这孩子要用水桶来接的大伤口,要复原也需要一点时间,看来这里的人有特殊的方法让牙树不要流失多余的水份。

堤亚在研究牙树的时候,注意到除了站在一边的小孩以外,另外的树下也有几个孩子好奇张望着。

堤亚对一旁的孩子露出友善的微笑,“嗨,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说不可以跟从上面来的人说话。”那孩子似乎还在警戒中。

堤亚望着孩子漂亮的小脸,想起海蓝人在宠物市场上的标价,堤亚觉得心痛。

“我不是上面来的,我的朋友跟你一样是海蓝人,我昨天跟他一起来的。”堤亚微笑着。

“你是漠鲨的朋友吗?”孩子眨眨大眼睛望着堤亚。

摇摇头,堤亚思考着怎么回答。“不是,我只是里面那个人的朋友。”

孩子似乎还是不太理解,堤亚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眼神一转望见孩子腰间挂了把老旧的弹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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