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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同人)桃夭(96)+番外

他没说期限,而在神仙们之间,说“借”其实就等同于讨要,“还”的时候遥遥无期,听了这话,那杏黄袍的男人顿时就有点不悦了。不过沉吟片刻,杏黄袍的男人还是点头说:“也罢,那鼎于我,如今已无甚用处,便给了你吧。”

赵朗更加满意,脸上甚至微微一笑,继续说他的第三件事:“这第三么,兴许陛下会有些为难,不过却是小侄恳请之事——便是请陛下将令郎许小侄做为道侣,并请天道见证。”

此话一出,杏黄袍的男人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就是勃然大怒,横眉竖目地瞪着赵朗说:“竖子竟敢出此狂语!——且不说你与他缘分已绝,只你二人都身为男子——”

赵朗却打断了杏黄袍的男人:“陛下!除此之外,又如何联系我教与儒教?须知道,那奎星之位,是师弟挪出来给陛下令郎,我教可真是吃了个大亏。小侄所言,只是要个名义上的纽带关联,日后相见,好买卖人情。这话小侄说得直截了当,不藏奸隐虚,陛下明鉴。”

杏黄袍的男人冷笑着说:“好哇!你要是说你是一腔真心,我或还会思虑一番,你竟真敢说只是为了利用我那孩儿!他身为我子,日后也是一教帝尊,为何要屈就于你?就算是为了两相系联,也另有他法,完全不必你惦记我儿!此事我却不允。”

赵朗也是冷冷一笑:“只怕此事陛下不得不允。陛下,怕是您还不知道,小侄那李师弟一贯谨慎小心,究竟如何会被天帝察觉他偷下凡间之事?可都要拜您令郎所赐!”

杏黄袍的男人瞥了赵朗一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朗又是冷笑一声:“您那位令郎却真是比那命定的星君还要灵慧!他或许无知无觉,可已然自承了奎星身份,并被那人间帝王即刻册封——他已经成了魁星了!”

杏黄袍的男人却先露出了一丝喜色,然后才又板起脸说:“空口无凭,我怎会信你。”

赵朗沉着脸说:“您令郎与那人间帝王编造了一个故事,说他是本该成了状元的书生,却被前代帝王革去了功名,含冤而死,死后去讨公道,还竟闹了一出白日飞升,皇宫里人人都喊见到了真仙!后头那人皇立即便附会演义,弄出了个有头有尾的故事来,以此封了您那令郎做天下魁首!还有名有姓,称他是终南山上真仙,唤作钟馗大老爷!”

杏黄袍的男人一愣,随即大笑:“这孩子仍是如此调皮!那人皇却竟也如此乖觉,我尚未有一丝筹谋,他却先把一切都替我办到了!这人皇好生伶俐。”

赵朗只哼了一声说:“便是如此,人间气象对应天文,那奎星之位顿时动摇了,天帝如何能不察觉?便要唤奎星前去询问,偏李师弟并不在天庭……就此才引发出事故来!”

说着,他抬头目视杏黄袍的男人:“如此,您说令郎该不该负责?”

第78章 身世好曲折

这两人的一番话对毓夙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那奎星还真是他害死的!?当时对唐玄宗胡扯的时候,毓夙可真没有想到那些瞎话的后果。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切地认识到,话不可以乱说。苏元的怨恨,还有赵朗对他责任的追究,毓夙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而那个杏黄袍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毓夙的那个“父亲”,他却真的是一派X刚风范,目视赵朗,很不在意地笑着说:“负责?我如今所作所为,不就是在负这个责?或是说,贤侄你当真以为,朕是平白帮你,还能只为了让你欠个人情而已?”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杏黄袍的男人已经换了对自己的称谓,一个字就足以表现出他现在已经不想跟赵朗理论这个“负责”的问题了,要用自己的权势压人。赵朗想争辩的话被杏黄袍男人堵了回去,悻悻地说:“陛下倒是好不厚道!竟欺负我们这些晚辈!”

杏黄袍的男人哼笑一声,说:“晚辈?贤侄,我也只占辈分而已。你天皇年间就得道,百五十年后才有我降生……呵,贤侄你功法高明,修为高深,当初也说是与我互换条件,既是如此,那我做到了当初约定的事便足矣,我儿既不知此事,又何必他来承担后果。”

赵朗咬牙说:“可事情毕竟是因他而起……虽说这事也有我等疏忽之过,可若没有他在那人皇面前闹出的事端,李师弟断不至于此!纵然陛下包庇,他也须得有个交待!”

杏黄袍的男人拂袖转身,冷笑说:“我倒要瞧瞧,到底什么人敢动我儿一根手指!”

说完了狠话,杏黄袍男人忽然面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又转回身看着赵朗,表情有点奇怪地说:“贤侄,我先时听闻,你折损了自身功力,助我儿跃至了天境顶峰?”

赵朗的面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侧过头不与杏黄袍的男人对视:“陛下问这个作甚?”

杏黄袍的男人盯着赵朗审视了一会儿,忽然说:“若我那毓儿与你结为道侣,你那些师兄弟们……便不会计较他这过失,不然,你等就要死缠到底?”

赵朗一惊,脸色青红不定,变幻了一会儿,终于定位在红色调上。他涨红了一张脸,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是如此……”

杏黄袍的男人证实了对方其实是在威胁他,没见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眼睛里却透出严厉:“不错!不错!贤侄你真是好算计!我还当你是往昔那般率直之人,却没想到,在天庭待得久了,就算是贤侄你,也多长出了千八百个心眼呐……不错!不错!这一番计较得失,最终却反倒是我父子欠了你的!怕是你最初与我商议定计时,早就谋好了今日吧?”

赵朗脸色尴尬,不过等他听到最后,却也松了口气,神色早已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恳求和焦急,反倒是隐带一丝轻松,他微微一笑,朝杏黄袍的男人拱手说:“多谢陛下成全。”

他俩一番话兔起鹘落,跟刚才的态度翻了个个儿,毓夙大惊,难道他就这么被自己这辈子的“父亲”给卖了?还是卖给一个男人做什么道侣!这真是亲爹吗?这是后爹吧!

谁知还没等毓夙不忿发作,苏元却比他还先一步,一巴掌拍碎了那块山石,跳到了赵朗面前大叫:“赵师兄!赵公明!你怎敢如此拿自己师弟的性命做筹码!”

看见了苏元,赵朗吃了一惊,再看见毓夙,赵朗简直就要吃撑了。他张口结舌的,脸色涨得更红,耳朵脖子都充血了,视线从苏元挪到毓夙,过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你们,你们两人是怎么凑成一处的?却竟然还偷偷跑到了这里!”

苏元一对细长的眼睛恨不得瞪成正圆,并且从里面喷出火来,他两手握紧了拳头,似乎马上就要挥拳给赵朗两下,恨恨地说:“我为何不能来这里!?若是我不来,也不知道赵师兄你竟然是如此——你不顾自己的兄弟之仇,却去与人做交易!你不觉得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