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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同人)桃夭(95)+番外

苏元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哼了一声,转身率先朝那宫室走去,又回头瞪了毓夙一眼。毓夙深呼吸平静了一下,也紧随其后。两个人走到了离那宫室侧殿只剩十丈远的地方时,苏元忽然“咦”了一声,迅速地躲在了道旁的假山石后面,还不忘伸手拉毓夙,让他也躲起来。

他俩刚躲好,就有两个人从曲折小径上走了过来。这两人走来的方向与苏元和毓夙正相反,庭园中遍植花木,道路又曲曲折折,树木掩映,所以这两人没看见苏元和毓夙,毓夙之前也没发现他俩,看来苏元还有其他不一样的本事,竟然能提前发现这两人。

因为这两人都必定十分不凡。居于侧后,跟着前面那人亦步亦趋的竟然是赵朗,毓夙还从未见过他这么恭恭敬敬地对待什么人的模样呢。而他前面那人,既然能让赵朗这样一个大仙用侍奉尊长的态度对待,说明这人要么地位比赵朗高,要么实力比赵朗强。

或者两者兼备吧。毓夙看清楚了赵朗的脸之后,注意力就不由得集中在了那个不知名的人身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才好,毓夙总觉得他和这个人其实应该是认识的。

难道说这个人就是他“父亲”?而这种感觉就是父子血脉之间的天然亲近?

第77章 这就是求婚

赵朗和这个不知名的人很明显是从宫室里刚刚出来,正准备往外走,毓夙想到这个山洞外头那些童子们已经被苏元的狐烟放倒了,心里不由一紧,等会儿赵朗他们两人出来山洞,肯定会看见那些被迷晕了的童子,这下苏元就是被抓个正着。

苏元会不会被赵朗怎么样了毓夙不在乎,只是他之前说的,毓夙的“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毓夙还没跟他问清楚。万一赵朗下手重了,直接拍死了苏元,再没第二个跟他解说真相的人,毓夙可是不甘心就这么错过了那隐约的真相。

这边毓夙正紧张着,苏元却“啧”了一声,还挺响亮的,毓夙就猛地一颤,下意识地一缩脖子,然而赵朗和那个不知名的人明明已经走到了他们旁边,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苏元看着毓夙紧张的样子,就嘲讽说:“胆小如鼠!瞧你这样子,怎么配做奎星,接替我那兄弟!我早已在躲藏时就布下了狐烟笼罩你和我,不然你以为他二位竟然能看不到两个大活人躲在山石后头?你这厮好似个凡人一般,连法术都忘了使,当真是可笑之至!”

嘲笑完了,他又转过头看着赵朗皱眉:“怎么赵师兄忽然也来了此处?莫非也是为了奎木狼李大哥?也是……此事干系甚大,且似乎挑头的就是赵师兄。”

他一味自言自语的,毓夙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却也没法开口。而赵朗和那个不知名的人走到了他俩躲藏的地方,竟然就停在了三步开外,不再往前走了。

这下就连苏元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静静戒备。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也能让毓夙仔仔细细地把那个不知名的人看清楚,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对那个人有种熟悉的感觉。

说长相,毓夙和这人并不相似。毓夙这辈子就是按照上辈子长的,可能有自我美化的部分,但模板还是原来的那个,没什么大变化,整体来说不是很显眼的长相,不过比较耐看。

而面前这个人则是长眉凤目,国字方脸,一派男人大丈夫的范儿,五官没有一处和毓夙像的地方,气质也大相径庭。特别是这人穿了一身杏黄的袍子,头上还带着帝王垂鎏冠冕,比赵朗还具有成为焦点的气度,跟毓夙这种丢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真是天差地别。

所以说,这肯定不能解释是面善,毓夙觉得,要么就是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要么,他跟这人就真的有什么脱不开的关系,竟然能让他对这个人产生天然的熟悉感。

赵朗他们两人之间,很明显作为主导的是那个杏黄袍的男人。停下脚步之后,赵朗抬起头有点疑问地说:“陛下……怎么……方才陛下不发一言,如今此间园中可以放心了?”

杏黄袍的男人颔首说:“不瞒贤侄。方才你来时,伏羲皇兄正在我内室之中,是以有些话,并不该那时候出自我口。如今这园中却正便宜,我已布下了阵界,你我自可再行商议。贤侄你今来,方才也未曾说实话吧?区区宴饮之约,何须你亲自登门告知?”

赵朗叹了口气说:“果然陛下烛照圣明。陛下方才可曾察觉天地震动,东方半边天幕都染作青碧?那是……我那李师弟,奎星他……兵解转世了……”

一句话艰难说完,赵朗竟然有点哽咽了,而毓夙身边站着的苏元更是紧握拳头,瞪圆了一双细长的眼睛,泪珠都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他们几个果然是师兄弟,而且感情还真不错。毓夙忽然又不怨苏元这一路上对待他的粗暴了,反而有点可怜他。

所谓兵解,就是对神仙的“死”的另一种说法。不过这个兵解比起普通的死亡一般来说都要痛苦得多。要么是自戕,要么就是被人杀害,反正离不了一个“兵”字,也就是兵刃。

听了这话,杏黄袍的男人也面带惊讶:“竟然出了这事!?我却还未收到消息……啊,李师侄是如何遭难的?难不成……”

赵朗叹息着说:“李师弟本来就肩负重任,多年来忍辱负重,完成大局,如今眼见大功告成,又有……替代他奎星之位,他终于可解脱了,却竟在此时被按查出了他的行踪!天帝当场就令值日星官传唤李师弟,他却不在,天帝便说,他这是旧罪又犯,加倍惩处,先前大师伯曾替他遮掩,如今也……天帝竟连大师伯的面子也不给,直接判了李师弟五记天雷!”

杏黄袍的男人也跟着叹息一声,停了一会儿又说:“可……雷部不也是你们同门?我记得,雷部的天尊还是你们师侄咧,他难道竟不曾手下留情?”

赵朗摇着头说:“闻仲自然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天帝却早动了杀心,再轻的雷,也能变成杀劫!如今那放雷的张师弟还犹在自责……实则全都是天帝……!唉……”

杏黄袍的男人便劝慰赵朗:“此事已然至此,贤侄也莫要拘于往事了,早早解脱伤情。只说你那谋划,少了李师侄一人,是成还是不成?你今日此来,便是为了此事吧?”

赵朗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之前的伤感也消失了,直视着杏黄袍的男人说:“是,陛下训诫得很对。小侄便是想要请陛下帮小侄一帮。小侄求援,共有三桩事。第一,过些时日小侄要离天庭,去某处做件要紧事,如今天帝严防我等下界,每时每刻都叫耳报神盯着我等,届时还要烦请陛下帮忙遮掩,好教小侄能顺顺当当离开天庭,去往他地。”

听了这件事,杏黄袍的男人微微皱眉,不过答应得还是很爽快:“好。第二件呢?”

赵朗神色稍缓,继续说:“第二件事,便是请陛下将神鼎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