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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52)

既然之前他能够自己想开,并且借此使自己成长,那么这次也应该相信他。索拉雷叹了口气,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了一下他自己——好吧,其实是因为他不善于和小孩子进行沟通,也从来没研究过儿童心理,于是让他去开导吉贝尔他实在做不到。

于是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早晨,索拉雷在拿到早报的时候才发现,今天已经是吉贝尔的学校开学的日子,但是他直到现在还没有起床,更别说回到学校去了。

他本应该在昨天晚上坐马车回学校去的,但是因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这可不行。为了一点青春期的烦恼——或许应该不能称作青春期,不然吉贝尔的青春期也太早了一点,索拉雷想,那就称之为成长的烦恼好了——就不去上学,这可不是好孩子应该有的行为。于是索拉雷放下手里的报纸,走上楼去。

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走到吉贝尔的卧室里面,索拉雷看见床上鼓起一个包,看来吉贝尔还没有起床。

走到床边,索拉雷伸手掀开了被子,露出被子底下男孩子的脸。他还在睡着,不过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眼睛红肿着,好像昨晚哭了一整晚似的。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索拉雷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就看见吉贝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又闭上,抬起手揉了揉眼。

“起床吧。”索拉雷摸了摸他的脑袋,柔软的月光色头发其实和他自己的并不是完全一样,吉贝尔的头发更细软,打着卷,而他自己的则是略显粗硬的直发。

这时候索拉雷倒是有点希望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这样的话,不仅仅是吉贝尔,他自己也有了一个真正的亲人了。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也不用担心只有自己一个人。

索拉雷又叹了口气,把翻了个身的吉贝尔半拉半抱拽了起来,大声说:“是时候送你回学校了,吉贝尔,你已经错过了假期之后第一天的课了。”

“哦……索拉……”吉贝尔含糊地哼了一声,趴到了索拉雷肩膀上,然后他忽然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看着索拉雷。

“我……”他说,然后又停下,咬了咬牙,用一种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索拉雷,又继续说,“昨天你让我去哈里斯邸送东西,是故意的吗?”

“哈里斯邸?”索拉雷反问了之后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哦,你是指那个盒子?那是件挺重要的东西,亚克西斯阁下让我以教父的身份把那里面的那个挂坠盒送给他儿子,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那挂坠盒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怎么了,吉贝尔?那个挂坠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或者是,你在哈里斯邸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然住在塞伦公馆,但是吉贝尔毕竟只是养子,而不是索拉雷的亲生子,就算亚克西斯能礼貌尊敬地对待他,昨天到访哈里斯邸的客人们可不都是绅士和君子。要是他们真的欺负或者侮辱吉贝尔,那么……

“没有……”吉贝尔否定了索拉雷的猜想,“只是有了个发现。”

他抿了抿嘴唇,抬起头:“你和那位……亚克西斯阁下,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吗?既然他会让你做他儿子的教父。”

“并不。”索拉雷说着,把床头的衣服递给吉贝尔,让他穿上,“事实是那位先生没有朋友,所以我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的胁迫,做了他儿子的教父——他是个灵术师,而他看出来我不是普通人,他以此威胁我。”

“对力量很敏感……”吉贝尔喃喃地说。

“什么?”索拉雷放下手里的外套,抬头看着吉贝尔。

“没什么。”吉贝尔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们去吃饭,然后我会去上学。”

“那么,让你伤心的事情过去了吗?”索拉雷指了指吉贝尔的眼睛。

“已经没事了。”吉贝尔说着,从床上跳下来,“走吧,索拉,我很高兴你为我担心了。”

“坏孩子。”索拉雷忍不住说,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

索拉雷想得没错,亚克西斯的确没有打算让他插手他儿子的教育。事实上从洗礼之后,索拉雷就再也没见过他的教子,直到十二年以后亚克西斯本人的葬礼上。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索拉雷也没有预料到那么久远的事情,并且他并不关心亚克西斯和他的儿子会怎么样。

当星期日的下午,达西先生造访的时候,索拉雷的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了这边正在进行的故事上面,而完全遗忘了就在几天前,有个孩子成为了他的教子这件事情。

因为达西看起来不怎么好,这不是说他生病了或者是心情悲伤难以抑制,他仍旧平静沉稳,就像他一直以来那样,但是神情之中的沉郁气息难以遮掩。

原本以为会有的幸灾乐祸没有出现,索拉雷近乎同情地看着达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不过最终他没有让自己把这种同情表现出来,他知道达西不需要。

“我听说赫尼尔太太过世了,所以来瞧瞧你现在怎么样。”达西说着,环视了屋子,“看起来新的管家太太也挺不错的,希望她能让你少一点因为思念赫尼尔太太而引发的悲伤。”

“哦,谢谢你,我亲爱的朋友。”索拉雷笑了,“我也能看得出你的心情不太好,但是即便如此,你还能够这样关心我,真令人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感激或者是赞美的话,总让人觉得那是讽刺。”达西一边拿起茶杯,一边让嘴角下降一个微妙的弧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在别的事情上你可没有这么敏感——难道你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别人的风流韵事上面?”

“别人的不好说,”索拉雷向后倚靠上椅背,“但是达西先生难得的‘风流韵事’,怎么能不多加关注呢?”

这时候达西就知道他说错了一个词,他干咳了两声,然后生硬地转开了话题:“我这里有一封我的表弟菲茨威廉上校写给你的信,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对你负责。”

“真是可怕的说法。”索拉雷咕哝了一声,接过达西手里的信,“他是我任命的军团上校,这事儿你知道对吧?而现在正是战争进行到关键的时候呢。”

“那位曾经的第一执政先生,”达西感叹似的说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谈论他了,索拉,谁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也没什么不好的。”索拉雷想了想,继续说,“起码他实现了一个男人的野心。”

然后他收起那封信,身体朝前挪了一下:“现在,达西先生,亲爱的菲茨威廉,你可以说说,你究竟是为什么特意来我家拜访?仅仅是为了这封信,或者是为了问候我,你大可不必从老远的地方专程过来。”

“好吧……”达西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然后他表现出一种犹豫的神情。

这真少见,索拉雷不由得开始揣测,他究竟会说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