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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51)

这样的请求,十分冒昧,可又不好拒绝。索拉雷微微皱眉,抿起了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和以前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亚克西斯因为他姐姐的死,变得更加不耐烦和别人说话,失去了之前的圆滑和对老式贵族做派的坚持。

虽然能理解他这种变化的原因,但是索拉雷仍然挺讨厌他这样的冒昧。先是宣布索拉雷和他一样是灵术师,然后再要求索拉雷做他的孩子的教父——这难道是在威胁吗?

索拉雷点头的时候有点勉强,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总不能等亚克西斯真的把威胁的话说出口,或者真的和他翻脸。

“太好了。”亚克西斯说,但是他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那个孩子叫做该隐,他洗礼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然后他按了按帽檐,就转身走了。索拉雷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忍不住撇嘴。

这个人,他姐姐死了之后,怕是他的魂都丢了吧?

给自己的孩子取了那样一个……不吉利又不好听,还没什么好的寓意的名字,正常的父亲谁会让自己的孩子叫做该隐?哪怕叫犹大也要好一点吧?

而且,言行都失当。对于索拉雷,他几乎在使用命令的口气了,还真是让人有点……窝火来着。

索拉雷回过头,对着圣像挑了挑眉,也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看起来亚克西斯并没有打算让索拉雷做一个真正充满了关爱,负责任的教父,不然他理应邀请索拉雷到他家去看看那个新生儿。既然如此,索拉雷也没工夫自己找上门去把那个孩子作为责任和包袱背负起来。

戴好了帽子,索拉雷提起刚刚祝祷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杖,朝门外走去。在他踏出门的时候,却差点撞上了一个人。索拉雷连忙停下,抬起头,却看见那个人是去而复返的亚克西斯,他看起来匆匆忙忙的,好像是急着回来。

索拉雷闪身给他让路,他觉得亚克西斯应该是回来找刚才那位神父的。但是亚克西斯却伸出手,拦住了索拉雷。

“这个东西给你。”亚克西斯将一个盒子递过来,索拉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亚克西斯的神情很坚持。

等索拉雷把盒子放进了风衣的口袋,亚克西斯说:“在洗礼上,教父都要给教子一样礼物,请你到时把这个东西送给该隐。”

索拉雷高高地挑起一边眉毛,他觉得他终于忍不住了。

第30章 悬而未决

“我想,”索拉雷抬起下巴,看着那个比他高出足足四英寸的男人,“为我未来的教子准备一样礼物,我还是做得到的。”

这个人真是太失礼了,他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被看成是对索拉雷.塞伦的侮辱。即便他是因为痛失了他的姐姐而变得失常,索拉雷觉得,自己也不愿意继续容忍这种失礼。

将那个盒子从口袋里拿出来,索拉雷递还给亚克西斯:“如果这个东西是你自己想要给那个孩子的,你完全可以直接放在他的枕头边。如果你不希望他日后知道这玩意儿是你给他的,你可以跟他说这是出自我的手,完全没关系。”

但是亚克西斯并没有接过那个盒子,他面色变了变,然后说:“我很抱歉,如果我让你觉得不满,那只是因为我对于这件事太重视了,以至于行为失去了平常的分寸。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其实是那孩子的母亲留下的,我希望把它留给他,又不希望日后他追问这东西的来历,所以我想请你‘当众’把这东西给该隐。”

他强调了“当众”这个词的发音,然后继续说:“或者你可以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换一个别的什么包装把它装进去,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它原本是在我的手上。”

仍旧是十分失礼的话,不过索拉雷觉得还是不要和这个人计较了,不然越说越难说清楚。

一个本来就很少和人交际,又因为某些事情大大失常的人,想要让他像个普通的伦敦绅士一样说话做事,那太难了。索拉雷也并没有和亚克西斯深交的打算,所以他又挑了挑眉毛,就把那个盒子装了回去。

“好吧,”索拉雷朝亚克西斯按了按帽檐,“那么洗礼前请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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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参加了那场洗礼,回到家中,被吉贝尔问起他刚才去了哪里,索拉雷才想起来,他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关于他多了一个教子的事情。

然后他才惊奇地发现,他忘记了把那个被孩子的父亲特意嘱咐了好几遍的礼物送给那个孩子——其实应该说,他把那个盒子送出去了,但是他忘记了他已经把里面的东西,一个穿着金链子的挂坠盒,装进了另一个纹画着苏比斯图腾的盒子里。

真该死,但愿亚克西斯不要以为他是故意扣下了那东西。索拉雷连忙对仍旧追问他关于那个所谓教子的事情的吉贝尔说:“好了亲爱的,你现在有机会亲眼看看那个孩子了——他长得挺可爱的——你可以替我跑一趟哈里斯伯爵府。”

他指了指楼上,书房的方向,说:“在我的桌子上有个小盒子,你打开瞧瞧里面是不是有个挂坠盒?如果有的话,就把它连同那个盒子送到哈里斯伯爵府上,然后告诉亚克西斯阁下说我很抱歉,原谅我那可悲的记性。至于我自己,现在有点要紧事要办,不能亲自去。”

吉贝尔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去了。索拉雷要回应王太子殿下的宣召,他觉得王太子似乎有点不耐烦继续做摄政王了,好像有什么阴谋即将浮现。

虽然他一点也不关心政局,不在乎究竟是谁做国王,但是索拉雷暂时还不想对摄政王采取什么手段,于是名义上他还是要遵从那位先生的宣召。等他从王太子的宫殿回到麦菲尔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到厨房里随便拿了块下午茶时候吃的蛋糕,索拉雷一边咬着一边踏上楼梯。现在赫尼尔太太不在了,新任的管家太太莫里斯太太可不会因此而朝索拉雷叫嚷,让他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旁边,吃带汤带菜的热饭。

事实上当他走上楼梯的时候,莫里斯太太迎面从楼上下来,她看到索拉雷之后就站在原地,朝他行了个礼。

“吉贝尔在家吗?”索拉雷问,看到莫里斯太太点头,他又问,“为什么他的房间没有灯光?书房也没有——他在哪儿?”

如果新任的管家太太因为吉贝尔的身份而怠慢他,那可就让人觉得不那么愉快了。索拉雷想,要真是那样,说不定他可能会需要在一个月内再换一个管家太太?

“小少爷说他不太舒服,所以想要早点睡。”莫里斯太太回答,“他从哈里斯邸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太好,我问过他是不是需要叫家庭医生过来,但是他回答不必。”

“那就让他自己休息一下吧。”索拉雷说。他想起了之前在霍格沃兹的那个晚上,吉贝尔也是有些莫名地难受,说不定这次又是相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