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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747)

谢珏生得少年气极重,就算为人沉稳冷静,面相仍是生嫩,县令见他有书卷气,就想着是谁家公子尚在读书,还未考取功名,想当然地觉得宁州那边的公子想要赴京赶考,难之又难,没想到谢珏是政策的制定者。

“公子,本官确是有难处,也多有得罪之处,两位公子若是答应本官所求,本官也会尽所能地答应公子们所求,你们在宁州,本官在平南县,相隔几百里,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结怨,你们说呢?”周县令非常有耐心,仍是笑着解释,希望他们能守口如瓶!

方楚宁说,“大人的确有为难之处,舍弟脾气执拗,大人莫要见怪,既然财物取回,我们兄弟也安然无恙,自然是继续游历天下自潇洒去了,你们平南县的事与我们何干,我们懒得管,既然大人都开口了,我们兄弟照做就是。”

周县令喜笑颜开,心中暗忖,这兄弟二人,这弟弟着实是人冷心冷,幸好这家兄长是识趣的,他也不必多费唇舌,只要他识趣,一切好办,他也希望这事顺利解决。

县令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若是得罪他们,定是后患无穷,因此难得的做小伏低,希望他们继续游历,忘了平南县的事。

谢珏冷哼,倒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方楚宁的意思,是要离开此处再说,方楚宁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方楚宁笑着与县令告辞,拉着谢珏刚要走,倏然有一名官差冲到院内,对着县令大喊,“大人,大人,别让他们走了,刚刚我听到那杜放喊他王爷,他是王爷……雁王殿下。”

第930章 狡辩

周县令大吃一惊,转头看向谢珏,衙役们反应更快,竟齐刷刷地亮刀挡去谢珏的去路,方楚宁抓住谢珏的手腕,护在身边,冷眸看向震惊的周县令,沉声说,“你们好大的胆子!”

周县令遍体生寒,没想到传闻中阎罗那样的人物会出现在平南县,雁王谢珏……姓方……那与他在一起的就是方楚宁?传闻中已死的方楚宁,他还活着,与谢珏出现在平南县做什么?是微服私访吗?谢珏知道平南县的一切,他还能活命吗?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王……王爷……您是雁王殿下?”周县令声音颤抖,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师爷等人也赶来,个个惊呆在旁。

“既然知道是王爷亲临,尔等还敢兵戎相向,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方楚宁厉喝,宁州铁骑还没到平南县,方楚宁也不敢过于放肆,怕周县令图穷匕见,可眼下这情形,周县令怕是不会让他们离开。

周县令是被吓住了,谢珏在传闻中那样的名声,北宁各地的官吏就没有不怕他的,单单是名声就很吓人,周县令也很快回过神来,其实谢珏和方楚宁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已然相信,这样的气度,威严岂是普通氏族子弟能养成的,谢珏和方楚宁身上还有非常相似的铁血将军那种威严,周县令心中打鼓,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慌忙叱喝那些亮了兵器的衙役,“退下,退下,都给本官退下……”

他喊得声嘶力竭,那群衙役慌忙退到一旁,没有周县令的命令也不敢上前来,周县令单薄的官袍已被冷汗浸透,特别是看到谢珏幽冷的眼神时,更是吓得没有了言语,他噗通跪下,“下官周明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下官……下官罪该万死!”

周县令跪下,旁边的师爷,衙役等人也纷纷跪下去,谢珏冷笑,“周大人这礼,本王可不敢受。”

周县令冷汗津津,俯伏在地,身子因恐惧微微颤抖。

*

县衙大堂上,周县令已退去左右,私下面见谢珏与方楚宁,仍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下人奉了茶,谢珏没有碰那茶杯,只是冷眼看着他,“既然告罪,你何罪之有?”

周县令当然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他都不管细数自己的罪状,属于明知故犯,可他自己也有一套说辞,“下官不该阳奉阴违,没有推行新政,也没有安置好北蛮人,又私下和劫匪合作,镇压北蛮人,可王爷,下官真的有苦衷。”

方楚宁抱剑站在谢珏身旁,看着这狗官一副自证清白的模样就觉得眼疼,这人做戏的本事比他当官要大得多,可惜了。

“你有什么苦衷?”谢珏的声音领不出喜怒来。

周县令双眸垂泪,忍不住诉起苦来,“王爷有所不知,平南县府衙按规制,衙役仅有一百二十余人,却要关着周围乡镇村邻将近一万人,每年一到农忙,春耕秋收时,人手严重不足,而这两个季节是最容易出事的,府衙根本忙不过来。许多时候就会请宗族帮忙,所以平南县处处都是人情,新政推行实在困难,各大宗族都在抗议,不肯归还田产,府衙想要给予补贴,宗族也不愿意,他们不可能把赖以生存的土地让出来,我们府衙平时有事都仗着宗族帮忙,不好强硬推行新政。如果要强硬推行,府衙人手就不够,府衙里的官差,衙役都是平安县本地人,家里都有田地,祖产,谁愿意去收回自己的土地,新政推行就很慢,府衙逼不得已,尽可能地说服宗族们收回一半的土地,如今是府衙统一管理,还没有分配到百姓手中。”

谢珏暗忖,巧言令色!

第931章 狠人

谢珏和方楚宁都被气笑了,这县令何止是巧言令色,简直是胡说八道,把自己抢占民田,不推行新政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借口清新脱俗,这固然是有几分道理,却绝对不是他剥削百姓的理由,谢珏看他的眼神冷得像是冰原上的风。

周县令在这样强的压迫下,心口狂跳,不断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下官知道错了,下官一定改正,半年之内平南县全境都推行新政,把田地全部分给百姓,北蛮人的问题也会妥善解决,请王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周县令哪怕在平南县也知道谢珏权力极大,可以直接任免当地官员,先斩后奏,听闻当今陛下对这位哥哥比对他爹还要百依百顺,从来不忤逆他哥的想法,谢珏想做什么谢珣都拦不住,连谢珏的丑闻,当今圣上都会极力遮掩,何况是任免官员这种小事。

“若做不到呢?”谢珏冷笑问。

“若做不到,下官提头来见!”

方楚宁根本不相信周县令这样的人,油嘴滑舌,只要他和谢珏离开平南县,这县令就不当一回事,说不定会疯狂报复,这种人见利忘义,见风使舵,不能信任。

周县令一直跪在地上都不敢看谢珏的眼睛,见他沉默,心中还算松一口气,只要谢珏松口,这事情就有转机。

他灵机一动,接着卖惨,“王爷,下官自考取功名后就来了平南县,至今也有十余年,当初的平南县一穷二白,耕地面积稀少,到处都是山林。是下官日日带着百姓开荒垦田,种植粮食,十二州劫匪盛行时,是下官冒死与劫匪谈判,保得平南县百姓不受劫匪之苦,平南县能有今日光景,下官也曾呕心沥血,废寝忘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就看在下官曾经微薄的功绩上,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痛改前非,一定百姓们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