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730)

方楚宁哼着曲子时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没有失忆前,他应该真的很爱,很爱谢珏,直到这一刻,他完全相信周不言的话。

周不言说,你从小到大都追着他转,你等着吧,就算失忆了,你的目光也离不开他,他就是你的软肋。

方楚宁哼着曲子,心情愉快,这似乎……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

第906章 葬礼

谢珏歇息起来时闻到了药香,淡淡的药材带着香气袭来,也带走他的困倦,闻惯了药香,他竟有点喜欢这样的药材味。他揉了揉惺忪的眼,打开水囊把半袋水都喝光,这才起身下来,方楚宁正在烧水,旁边有着丢弃的药材,谢珏问,“你喝药了吗?”

“喝了!”方楚宁挑着柴火回,见谢珏没有回应,忍不住回头看他,正好看到谢珏微微挑眉的模样,虽没有说一句话,可眉眼却处处说了不信,方楚宁语气轻佻地说,“真喝了,你若不信来检查。”

他说着还张开嘴巴,等着谢珏紧张,这还能怎么检查呢,这分明是挑逗,方楚宁见谢珏怔住,他自己也愣了,赶紧闭上嘴巴,转头过去若无其事地挑着柴火,火光跳跃在他脸上,灼热滚烫,他的耳朵都烧红了。

他疯了吧?

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轻佻的话?简直就是登徒子!

两人坐在树下,都沉默地看着那一锅水,良久,谢珏问,“烧水做什么?”

“哦,行囊里的水快没了。”

“随意在河边装点水就行,没那么讲究。”

“你在行囊里不是装了烧过的水么?”方楚宁也细心地发现,但凡是有条件,谢珏都不会喝直接从河里装的水,一到客栈,或是落脚处就会想办法装水,被逼的没办法才会随意对付。

谢珏说,“在野外没那么多讲究,我们该赶路了。”

“行!”

两人分头行动,方楚宁收拾锅碗瓢盆,谢珏拿着水囊到河边装了水,一路北上水源渐少,因此所有的行囊都装了水,避免途中缺水,谢珏与方楚宁都在野外生活过,非常有经验,虽说以前有影卫跟着打点一切,可并不代表谢珏什么都不懂。

两人一路往北,还算顺利,可就是他们夜宿中州管辖的石岭镇时,出了一点意外,石岭镇距中州车马有一日路程,是中州北上的必经之路,镇子不算大,却很热闹,附近的村民都在镇上赶集,客栈颇多,谢珏与方楚宁进了镇时非常不巧,镇上正在举行一场白事,户主家挂白,就在镇子中心,镇上人人忌讳,家家户户紧闭门户,谢珏倒不是很忌讳白事,方楚宁却怕冲撞了谢珏,拉着他避开了抬棺上山的队伍,哭嚎声连绵不断,再加上纸钱漫天飞扬,天色昏暗,颇有点阴森,方楚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选了长街最末端的一家客栈,掌柜面色黝黑,短小精悍,看到谢珏与方楚宁的装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慇勤地把人迎到客栈里,又随手关上了门。

客栈大堂热火朝天,座无空席,阵阵酒气与肉香传来,小二忙碌上菜,时而听到碰杯吆喝之声,喧哗又有烟火气。谢珏与方楚宁进了客栈时,所有人纷纷回头看他们,似是关注又似好奇,方楚宁注意到有几名男子眼神凶狠,应该是常年走镖的男人,都很忌讳白事。他们很快就不在意新来的谢珏与方楚宁。

掌柜解释,这是一个镖队,也是刚到镇上,又遇上白事,只能关门在店里用膳,客栈只剩下一间上房,掌柜为难地问谢珏与方楚宁介不介意。

方楚宁想了想,“就要一间上房,晚膳送到房里来!”

“好咧,好咧,两位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谢珏和方楚宁上楼,关上门后,方楚宁说,“夜里怕是不太平,那群镖队的人看着来者不善。”

“不招惹到我们头上就行。”

方楚宁也点了点头,他们是住店一晚,也不想惹麻烦,方楚宁走到窗户边,支开了窗户,正好有风卷着纸钱飞上来,窗户外面就是长街,抬棺队伍刚刚经过。

方楚宁看得出神,忍不住问谢珏,“你去过我的葬礼吗?”

第907章 迷药

“不曾!”谢珏背对着方楚宁,整理行装,直到看不到队伍,也听不到丧乐,方楚宁才收回目光,问谢珏,“为何,是我爹不让你去?”

谢珏正在铺床,他有点洁癖,因此带了一套自己准备的床套,捏着被角的手微微停顿,没有回答方楚宁的话。方楚宁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客栈是板楼建构,并不隔音,楼下的喧哗直通二楼,这间上房在最右侧,已算是最清净的,方楚宁关上了窗户,窗户一关上就没那么嘈杂,谢珏也铺好了床,拉了房间的铃铛,让小二送一桶热水上来。

客栈的上房布局很宽敞,却只有一张床,方楚宁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夜里怎么睡?房间里也没有暖塌,只有桌椅与柜子,除非他打地铺,天气炎热,打地铺过一夜倒也没什么,他一直都没问谢珏,究竟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周不言说过当年在宁州军营,他们都是同吃同睡的,谢珏倒是没有什么不适。方楚宁若是与周不言一起出行也不会觉得尴尬,兄弟两人夜里挤一挤很正常,可若是与谢珏,他就浑身上下不舒坦。

渐渐的,耳朵都烧红了。

太阳早就落山,天灰濛濛的,没一会就挂起灯笼,楼下的喧哗嘈杂声音也渐渐小了,小二提着一桶热水上来,谢珏开门让他进来,小二哥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粗布短打,常年劳作的手略显粗糙,方楚宁问,“小兄弟,我们刚进镇上就遇上白事,是谁家出了事?”

小二哥放下水桶后,尴尬地挠挠头,如实说道,“是我们镇上的员外家的大儿子,昨天夜里突发恶疾走了。他平日里在镇上名声不好,且走得离奇,我们镇上的人都很忌讳,不然沾上晦气,二位公子见谅,他们抬棺上山,大约一个时辰后回来,二位公子若是无事,切莫出门,免得撞上。”

整个北宁对白事都非常忌讳,也不喜撞上抬棺送丧的队伍,方楚宁点头道了谢,换了一个话题,“今晚你们客栈的客官,只有我们和楼下的镖队吗?”

“是的,公子!”

“行,知道了,饭菜早点送上来吧。”

“公子稍等。”

小二哥规矩地退出了房间,谢珏走过去试了试水温,倒了一半热水,洗手擦脸,方楚宁若有所思地听着楼下的嘈杂声。

谢珏说,“过来洗漱。”

方楚宁等他洗漱后,也过来梳洗,两人赶了一天的路,即便是一路慢悠悠地赶路也有些疲倦,方楚宁洗了脸后,人也显得精神一些,谢珏用客栈里的热水泡了茶,茶叶是自带的,客栈里准备的茶叶是最粗糙的新茶,谢珏喝不惯,他在衣食住行上能挑剔就挑剔,除非是实在没办法才会将就,等他泡好茶,方楚宁也过来,随意喝了一杯。

“一会用了饭,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