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715)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缠绵的本子。”

“那你喜欢什么本子?”

方楚宁支着头,想了想,“我更喜欢抵抗北蛮,征战沙场的本子,若不是从小体弱多病,我说不定是一名大将军。”

谢珏乐不可支,“嗯,你会是了不起的大将军。”

“那必然!”方楚宁仍如过去一样自信,他见谢珏不太多话,忍不住问,“你和方楚宁……是怎么认识的?”

谢珏微讶,方楚宁好像是第一次对他们的事情感兴趣,谢珏心中松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们两家是世交。”

“那不就很小相识?”

“嗯,自幼相识。”

方楚宁暗忖,自幼相识竟输给了雁王,你这不争气的,一定是闷葫芦,没有长嘴,他眼神里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太过直白,谢珏忍俊不禁,或许是太过熟悉了,他不必猜都知道方楚宁在想什么,可他也不能解释什么,若不是方楚宁不顾一切地靠近,他们未必会有结果,他是这段情感中,最怯懦的人,时刻都想着退缩,没有坚定地选择过他。

“那你是几岁认识他的?”

“四岁。”谢珏说,“去学堂时认识的。”

“你们是世交,为何相识这么晚?”

“我儿时身体不好,不见客,三岁后才勉强能站稳。”谢珏也没有隐瞒,这些事在戏本里自然是没有的,谢珏作为镇北侯府的二儿子,一没有谢璋备受瞩目,二没有谢珣锋芒毕露,在去宁州前,二公子就像镇北侯府的隐形人,不争锋,不逐鹿,儿时这段事也只有亲近之人知道,等谢珏崭露头角时,二公子已是一个冷漠,强大的军师,在宁州时甚至能代替侯爷下达作战命令,因此有一些戏文里,也有谢珏对方楚宁强取豪夺的本子,方楚宁还看过一次,嗑着瓜子听得非常入迷。

“那你为何喜欢他,他为你做过什么?”方楚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交浅言深没必要,可不问吧,心里总是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催促着他一定要问清楚。

他为何要好奇谢珏喜欢方楚宁,他自己也没有琢磨明白。

“他为我所做的,太多了。”

“例如呢?”

谢珏轻笑,“人与人的相处是润雨细无声的,喜欢与眷恋也是日积月累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习性相投,志趣相近,我们门当户对,有相似的成长背景,我们能轻易地理解对方所做出不同于常人的决定,我们也能在彼此低潮时相互陪伴,又能在风声鹤唳的京都中有一样的危机感,所以我们彼此了解,彼此靠近,也有了一样的理想。喜欢,那就是很自然的事,在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与他朝夕相处,为什么与他在一起会觉得快乐,有趣时,我就很喜欢他了。”

“或许那是青梅竹马的错觉。”

“曾经,我也以为是青梅竹马的错觉,所以有意疏远过他,所以我只身涉险去九死一生的地方,可我竟在这里遇见他,从认出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喜欢就是喜欢,青梅竹马是青梅竹马,就算我有一群青梅竹马,我心动的人,也只有一个人。”

方楚宁喝着女儿红,敏感地抓住了不对劲的地方,“你去九死一生的地方,为什么会遇见方楚宁?”

“缘分吧!”谢珏说。

方楚宁被敷衍得很不悦,“我像是一个蠢货吗?这么好糊弄?”

谢珏轻笑,倏然拿出了一个檀木的礼盒,礼盒方方正正,有巴掌那么大,雕刻着花纹,方楚宁一头雾水,谢珏说,“送你的礼物。”

方楚宁打开礼盒,里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同心圆玉佩,通体乳白色的玉佩被打磨得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质地柔软,触手温润。

方楚宁惊讶地拿着雕刻好的玉佩,他与谢珏都有一个默契,只要玉佩雕刻好,谢珏就该离开了,他已没有留在绿柳山庄的借口。方楚宁一时五味杂陈,有些欣喜,也有些惆怅,他雕刻好玉佩,是不是要离开了?

“你……”

谢珏摘了腰间的玉佩,与送给方楚宁的放在一起,一模一样的款式,只有颜色不一样,方楚宁看着一模一样的玉佩,耳朵莫名有些烧,这意思也太明显了,这礼物,他收,还是不收?

明明是他自己索要的,如今却觉得很烫手!

太烫手了!

“你要走了吗?”

“礼物喜欢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问出这句话,随后落在玉佩上,紧接着是一阵难言的沉默,谢珏随后问,“你希望我走,还是希望留下来?”

第886章 认错

方楚宁竟答不出话来,歪着头想了想,“我赶你走,你也不走,那就随便你,想走的时候,你自然就会走,我也不必赶客。”

谢珏暗忖,答非所问。

楼下的戏曲很快就结束了,悲剧收尾,戏曲里的谢珏远走他乡,镇守边关苦寒之地,方楚宁牺牲在最好的年华里,两人生离死别,再不相见,终生遗憾。

方楚宁莫名的不喜欢这样的结局,谢听风喜欢吗?

他的爱人得不到一个圆满的结局,他想来也不会开心吧,从听这戏曲开始就没展颜欢笑过,可方楚宁想要眼前的人能得到圆满,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心理。

一壶女儿红很快见底,方楚宁也不好太贪心,这楼下总是唱着方楚宁与谢珏的戏曲,他也听着腻味了,“走,我带你去逛扬州城。”

“好!!”

谢珏欣然同行,他并未好好地逛过扬州城,春末的扬州城自有一番风情,垂柳花雨,小桥流水,天清水蓝,处处都是好风光。方楚宁带谢珏上了一艘画船,扬州城里的长河围绕全城,一艘画船可绕全城游荡半圈,岸边都是扬州独特的建筑,江南风格的园林处处可见,河边都是来踏春游玩的少年,在画船里喝茶欣赏两岸风景,甚是享受。

江南的美景与扬州不一样,谢珏看着方楚宁放松含笑的脸,“你是不是很喜欢江南?”

“谁不喜欢江南这样的好风光,春夏秋冬各有千秋。”方楚宁笑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谢珏说,“能在这里生活,的确是一大享受。”

“锦绣河山是上天的恩赐,可你看扬州城内如今百姓生活富足安稳,也不担心战乱,当今圣上治理不错。新政推行后扬州城内虽动乱过一段时间,可如今是百姓称赞,底层百姓生活得到保障,也不必年年给宁州供给粮食,赋税减轻,大家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起来,这是往年都不曾有过的。”

“你都失忆了,如何知晓?”

“我是失忆了,又不是耳朵聋了,眼瞎了,以前我在河边垂钓时遇到几名老翁,经常会说前几年如何担惊受怕,苛捐杂税苦不堪言,家里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这一年倒是轻松许多,土地富饶,田产丰富,也无天灾人祸,大家都说当今圣上是明君,若不然就谢珏和方楚宁那日,连圣上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方楚宁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