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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714)

方楚宁心中微惊,原来他还曾经遭受过灭门之痛。

“是仇家吗?”

只有仇家会制造这样的灭门惨案。

“嗯!”谢珏抬眸看向方楚宁,目光微红,“过去了。”

“那你报仇了吗?”

“报仇了,我把他挫骨扬灰了。”谢珏淡淡说,“那可又怎么样,我希望他活着,我的家人也活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若失忆了,或许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就不会反覆想起痛苦。”方楚宁说,若他经历这样的痛苦,失忆也是上天的成全。

“不,我要记住,属于我的,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我都要牢牢地记住,人生苦短,若稍有不慎就想遗忘,那你一生能记住什么?”谢珏淡淡说,“你的痛苦多伤心欲绝,你的快乐也就更弥足珍贵。”

“通透,他们若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他们?是谁?说了什么?”

方楚宁说,“是我的爹娘,我总是不断地找寻过去的记忆,总觉得自己遗失什么,我爹娘却一直说过去并不重要,将来最重要,过好如今的每一天,对得起眼下的日子就行。”方楚宁说,“我娘说,我没有太多快乐的记忆,忘了就忘了,我在想,即便是亲近如爹娘,也不能对我的过去妄加评判,他们觉得快乐的,或许于我并不是这样,他们觉得痛苦的,我或许觉得很有意义,我应该自己去做选择。或许是我失忆了,反而变得很敏感,总觉得爹娘的态度很奇怪,我们一家三口不太像一家三口。”

“他们是你的爹娘。”谢珏如实以告,“他们都爱你,或许并不是你所想要的方式,可爱的方式有许多表达。”

他并不想趁着方楚宁失忆时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母子关系,他是盼着方楚宁能与爹娘和解,方夫人想来也不愿他们继续纠缠,他们想要相伴到老,只能是一生的朋友,且依然要背负着旁人的流言蜚语,方夫人与大帅也因这样的缘故,并不希望方楚宁想起来,就当方楚宁已壮烈牺牲,重活一世,不要当军侯世家的长子,不要背负那么多人的希望,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过一辈子。

“你如何知道?”

“我与令尊,早就相似。”谢珏淡淡说,“所以我不愿意我与你纠缠。”

“难怪,他对你态度那么恶劣,他为何那么排斥你?难道……我还未失忆,你就来纠缠我了?”方楚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对这方楚宁究竟是多情根深种,你疯魔了吧?”

第884章 不对劲

自方楚宁误会谢珏当他是替身后,谢珏就没和方楚宁多谈有关于他们的故事,方楚宁也从来不好奇。

当年北蛮时是方楚宁不顾一切地向他靠近,如今是他拚命地靠近方楚宁,希望方楚宁能想起一切来。

可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他的记忆就真的……很难被触动。

方楚宁的病拖拖拉拉总是不见好,大帅又来了一次绿柳山庄,这一次谢珏没有见他,特意避开了他,大帅也知道方楚宁病了,这一次态度好了些许,没有逼迫他,只是问他为什么还没把谢珏送走,谢珏这几日都是彻夜不眠地照顾方楚宁,比他的侍女们更上心,方楚宁怎么好意思开口赶他离开,谢珏脸皮比方楚宁所想像中的更要厚,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几日照顾方楚宁,同心圆也没有雕刻。

大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方楚宁,“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根本不想他离开?”

方楚宁被戳破心思,也没有很尴尬,他的确想与谢珏多相处。

“为何?”大帅脸色紧绷,如临大敌,且眼底也有了一抹怒火。

这段孽缘怎么都断不了吗?

“自我失忆后,他是唯一让我觉得很熟悉的人,你们说是我的爹娘,可奇怪的是,我对他的感觉比对你们更熟悉,是不是很奇怪,我和他不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更像是认识许多的朋友,或者说……关系更亲近的兄弟,我和你们反而不太熟。”

父母听到儿子这样的话,难免伤心,可大帅却有心里准备,方楚宁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对谢珏比他们要熟悉,他们从小长大,相处时间比父子相处的时间更长,何况是他们之间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他对谢珏的熟悉并不是源自于记忆,是习惯。

他曾经那么疯狂地深爱过一个人,就算失忆了,可许多习惯仍是要他熟系了,大帅心中更是忐忑,若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谢珏身份太高,亲王殿下的身份可以压过一切,他可以用兵权威胁谢珏,那是最糟糕的一步棋,谢家可不是宇文朝,他们手握大权,宁州系所有的将军对他们忠心耿耿,如今更是收服北蛮,独孤靖也对谢珣俯首称臣,甘愿为臣,只要独孤靖臣服,整个北蛮都会臣服,兵权对谢珏的威胁微弱,反而会令谢家忌惮,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所以大帅一直都是晓之以情,希望谢珏看在方家尽忠的份上,放过方楚宁,不要让方楚宁背负一世骂名,可谢珏不在意。

大帅想要说服方楚宁,可方楚宁说他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父亲,就算失忆了,他也没有那么好说服方楚宁,若是父权能够压住他的反骨,方楚宁早就听他的话,把谢珏赶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谁都不愿意看到。

怎么办?

“爹,你真的很不对劲?”方楚宁犹豫地问,“我和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越是不谈,我越是好奇!”

第885章 暧昧

大帅走后,方楚宁沉默良久,他爹真的很排斥谢珏,也很紧张,可谢珏并不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凶徒,是什么缘故,让他爹如此戒备?

两日后,方楚宁的烧热也退了,身体稍有恢复,他又馋酒了,谢珏带他去落英山庄,掌柜见到他们也无可奈何,拿了一壶女儿红,方楚宁忍不住说,“上一次我来,你拿了一坛酒,如今就一壶酒?少了。”

“没了!”掌柜摊手,“女儿红就这么点,我还要做生意,能给你一壶就很不错,别挑。”

掌柜说完转身离去,方楚宁与谢珏在二楼喝酒听戏,方楚宁原本对乐曲造诣很高,跟着曲子哼了起来,等戏文唱出来后,他就有点无语了,这戏排的竟是方楚宁与谢珏的风流韵事。

方楚宁小心翼翼地看了谢珏一眼,谁知道谢珏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来,方楚宁说,“其实这一类的戏文在扬州非常多,府衙清理过一批,后来这一类的戏文就不敢以宁州战场为蓝本,都以桑南王宫为蓝本,戏说一些缠绵悱恻的情爱,坊间都很爱听。”

谢珏在京中都听过,不敢明着排,可他们换一个名字,换一个场景,指桑骂槐,他自然也听得懂,原本北宁都没有男性的情爱话本,如今多了许多,多是他和方楚宁为原型的,谢珏并不在意,看着方楚宁如此小心翼翼,反而觉得有趣。

“你爱听吗?”谢珏说,“我看你听得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