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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146)

谢璋和谢珏就围观了小侯爷被踹飞,先是震惊,看到谢珣落泪,更觉得出现幻觉,无人劝阻镇北侯,两人过于震惊而袖手旁观。

又见谢珣一脸委屈茫然,谢璋和谢珏都怀疑是不是今晚太疲倦,所以他们真的出现幻觉,直到谢珣咬牙切齿地起身。

谢璋和谢珏对视一眼,都看懂彼此眼底的意思。

总算正常了!

“我不过是一时失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动手。”谢珣心想这么短时间内,三姑娘聪慧过人,应该不会说什么话。

谢璋起身,拦住又要动手的镇北侯,“父亲,知许确是一时失言,您别放在心上。然而,听风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我们要做好万全准备。”

他起身走到书房的沙盘前,手指点在京都南边的谷里城和高坪县,谢璋说,“谷里城有六万驻军,高坪县有三万,是京都近卫军。快马行军一个时辰能驰援京都,城内还有两万禁军,两万御林军和一万京都卫。铁骑驻扎在城外十里坡,若听风所言不假,皇上要杯酒释兵权,三万铁骑被内外夹攻,很容易陷入死局。依儿子所见,把三万铁骑调到城内驻扎,若真有变动,我们也有应对之策。”

“铁骑驻扎城内,他睡得着吗?”镇北侯说,“铁骑也无理由要驻扎城内,你们兄弟是不是杞人忧天。皇帝被世家所迫,政见上没什么功绩。虽多疑所思,却断然做不出飞鸟尽,良弓藏的事。就城内那几万禁军和御林军,也不是铁骑的对手,他们心知肚明。”

谢珏抿唇,已有不悦,谢璋失笑,“父亲,听风生气了。”

镇北侯看了一眼谢珏,清清喉咙,摆着父亲的威严,却不说话了。

谢珣蹙眉说,“功高震主的将军,几人能有好下场,你还要整顿世家,暂时交不出兵权就要做万全准备。不能一叶障目,除非你上奏,交出兵权。世家沉痾已久,你不想管了,那皆大欢喜,天下太平。”

镇北侯纵横沙场几十年,牢记家训,忠君爱国,心中仍有一片赤子之心。盼家国安宁,君臣和睦。可他又生性不羁,脾气火爆,并不掩饰自己要整顿世家的野心,建明帝自然乐意等他出手。

可世家呢?

他们会甘愿吗?

先帝是怎么死的,谁也不会忘。

镇北侯沉着脸,“你们说怎么办?”

谢珏说,“铁骑进城驻防,高坪,谷里派人监视,传信给边境,让崔将军带两万铁骑去十二州剿匪,布防连顺两城。父亲和大哥离京前,不能懈怠。”

“这么大动静?”镇北侯吃惊,“你……听风……你是做好皇上要杀我们全家的准备?”

谢璋也没想到谢珏会搞出这么大动静,微微蹙眉。

谢珣也震惊,皇上就算要杯酒释兵权,也绝不会动侯府一个人。

谢珏见父兄和弟弟一副震惊的脸色,平静地说,“防御,防的就是最坏的情况。”

众人,“……”

“不行。”镇北侯摇头,“我想办法把铁骑调到城内驻防,其他的先按兵不动,高坪和谷里监控一事能做到隐蔽。两万铁骑离开边境,绝对做不到消无声息,这就明晃晃地告诉世人,我们侯府拥兵自重。君不君臣不臣的,为人诟病。我们和皇室再怎么样,也走不到那一步。”

谢珣说,“锦衣卫耳目遍天下,两万铁骑离边境,瞒不过皇上,只会加深侯府和皇室的裂痕。皇上虽多疑多思,并不是暴虐之君。父亲,你可以找机会和他好好谈,你对世家的想法,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第171章 藏刀

皇权,世家和侯府,三足鼎立。皇权受制于世家,世家又受制于侯府,燕阳才风平浪静了几十年。

暗流涌动,都被藏于平静后。

谢珏问,“若皇室联合世家呢?”

“怎么可能!”镇北侯笑了,“除非他疯了。”

“好!”谢珏淡淡说,三万铁骑进城驻防,他派自己的影卫去监控高坪和谷里,懒得和父亲多费唇舌。

太子既和北蛮有勾结,难道就没有磨刀向侯府的野心吗?

可侯府拥兵自重,江南也有大帅坐镇,父亲没有僭越之心,太子寻不到侯府错处,只会在北蛮和谈上做文章。

他想从边境调兵,可若没有镇北侯点头,他和谢璋都调不动军队,希望他想多了。

谢珏管侯府的钱财外,还建了一支情报队,专门留在京城,收集世家和皇室的情报,且瞒着父兄和弟弟,在皇宫内安插了人。一来是为了保护姐姐,二来是收集宫内情报。谢珏知道,若镇北侯知道他往宫内安插密探,定会勃然大怒,谢珏瞒而不报。

谢珏回京后,抽调建明帝和东宫的情报,知道太子下令杀凤妤时,他就隐有不安,他没有理由杀凤妤!

他素来洞若观火,怀疑一个人就会尽全力调查一个人。

今晚的夜游,独孤靖派人暗杀,林晟恰到好处的出现,定是东宫的筹谋。

三兄弟从主院书房出来,天已泛白,谢珏几乎一夜未睡,又要进宫和谈,谢璋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风,父亲说得对,我们和皇室走不到那一步。”谢璋温柔说,“父亲要推行新政,皇室只会联合我们与世家对抗。等新政推行后,我们就回宁州了。”

“好!”谢珏想,太子或许想要磨刀向侯府,可他确实也没有筹码,除非他连皇位都不想要了。

他看向一旁望月兴叹的谢珣,“你的腿怎么回事?”

“怎么了?”谢珣挑眉。

“你二哥是问,父亲踹你时,怎么没站稳?”谢璋轻笑,“摔疼了吗?”

“我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疼。”谢珣倏然变了脸,“坏了!”

疼的是三姑娘,她这么睚眦必报,定会寻他晦气,谢珣揉了揉眉心,实在是怪不得他。

父子四人已谈过一轮,谁知道三更半夜,又被拽起来到书房谈事,皆因谢珏调查到太子和北蛮似有勾结。

谢珣气得够呛!

皇室和北蛮勾结,于他们这群浴血沙场,戍边守疆的将军而言,绝对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

偏偏镇北侯觉得谢珏多疑了,谢珣就和侯爷吵起来,话赶话说了一堆大逆不道的话,忘了时辰。

没想到侯爷踹他时,三姑娘正好过来。

谢璋和谢珏看着小侯爷一副怕得罪人的怂样,谢璋说,“知许……怎么奇奇怪怪的?”

谢珏嗯了声,也觉得奇怪,两人一起回院,谢璋忍了忍,试探问,“楚宁在你房里?”

“嗯。”

“他睡哪儿?”谢璋记得二弟院内,只有主院能睡,客房都是书,只有暖榻,定是睡不好。

“床上。”

谢璋暗忖,答非所问,他轻笑说,“你和楚宁都大了,不能同睡一榻。”

“没睡。”

谢璋,“……”

谢璋心想,回院后洗漱用膳,也该早朝,的确没有同睡一榻。谢璋想说的是让他和方楚宁在京中注意言行举止。京中不比边境,怕有闲言碎语,毕竟不是亲生兄弟,过于亲密也会引来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