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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145)

谢珏拿着一瓶金创药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暖榻上喝酒的人,“脱。”

方楚宁差点喷出一口酒,谢珏脸色微冷,目光落在他腰腹,方楚宁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笑了笑,“这点小伤……”

“脱!”

方楚宁舔了舔唇瓣上沾的酒,利落地脱了外袍,外袍内是红色的春衫里衣,被弯刀划破,里衣脱下,露出成年男子结实健美的肩背,线条流畅利落,薄薄的肌肉裹着骨骼,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身材。胸膛,背部和腰腹的诸多伤痕是一名将军的勋章。

他肩宽腰细,皮肤被晒成麦色,腰腹被划了一道,伤痕不深,血迹染了里衣,谢珏看了一眼后,把小厮叫醒,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方楚宁擦了血迹,自己上药,包扎,这些事常做,格外娴熟。他又不是第一次在谢珏面前半裸,倒也习惯。

谢珏看着他上药,见方楚宁很敷衍,他敲了敲暖榻的边缘,方楚宁失笑,“好,好,好……真是怕了你。”

他仔仔细细上了药,还特意衣衫半开,“二公子,满意了吗?”

天气燥热,方楚宁的皮肤上浮出一层薄薄的汗,月光落在肩头,汗和光相互辉映,衬得他锁骨上的红痣更加鲜艳,平添几分色气。

谢珏微微倾身,方楚宁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二公子勾着他的衣带,把这副漂亮,又色情的身体笼住。藏于衣衫中,只露出那张风流多情的狐狸脸。

这点小伤,方楚宁真不放在眼里,他拉着谢珏坐下,“你为什么下令杀北蛮使者?”

“将计就计。”谢珏垂眸,目光不知为何,仍落在方楚宁的腰腹上,方楚宁看着他的目光,还以为自己被独孤靖捅穿腰腹。

方楚宁和他相知多年,也知道他的想法,“林晟在一横路拱桥出遇到北蛮人,算一下他到北城的时间,他不像撒谎,只不过禁军大半夜出现在那,说不通。这个点,他应该在皇城里守卫。北蛮驿馆是张伯阑领着禁军在守卫,北蛮人要寻求救助,会去找张伯阑,不会去找林晟。”

“是!”

方楚宁挑眉,“你将计就计,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布局?”

谢珏抬眸看他一眼,方楚宁捧心做出受伤状,“原来你陪我夜游,是在计划之内,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听风真的会陪我夜游。”

谢珏看他演戏,是的,方楚宁不来寻他,他也要出去,引独孤靖出手,这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若是单纯地夜游。

谢珏想,月色在哪不能看!

“明日和谈,他们会刁难你。”方楚宁有点生气,“为什么不拉着我进谈判团?”

“挤!”

“什么意思?多我一个人就挤了?把安远侯踢掉,换成我吧,不就是吵架,我也能吵。”方楚宁拉着谢珏的手,“哥哥,带上我啊。”

这一声哥哥,喊得人心都要酥了。

可这心是谢珏的。

铁石心肠。

“不行!”

方楚宁沉了脸,撒娇不成就耍赖,“我生气了。”

“去睡觉。”

方楚宁干净利落往后一躺,“我就睡这了。”

暖榻是谢珏寻常看书,休憩之地,方楚宁人高腿长,睡在暖榻,腿都伸不直,谢珏想到宁州草原上凶狠的狼,又凶又强悍,夜里总是盘旋在河畔,卷缩成一团。

他拍了拍方楚宁,“去床上睡。”

“那你睡哪儿?”方楚宁笑盈盈地看着他,“要和我一起睡?”

谢珏说,“我要去主院找父亲议事。”

“我也去!”方楚宁起身,却牵扯到伤,谢珏脸色一沉,“方楚宁,睡觉。”

他连名带姓喊他时,方楚宁就知道要妥协。可方楚宁本身掌控欲特别强,在谢珏面前从不掩饰,谢珏动了气,方楚宁不再撒娇卖乖,沉着脸和谢珏沉默对视。

那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谢珏说,“我和父亲要谈的事,你不能听。”

方夫人是宗室,姓宇文,先皇后从小养于宫中,视若己出,先帝在位时,方夫人是名副其实的长公主。

方楚宁心里一沉,两人静静对视片刻,都有一种说不清的剑拔弩张,方楚宁沉默地躺到床上,谢珏转身离去。

这是谢珏的床,他的鼻息间全是熟悉的松木香。

听风与他知无不言,唯有一事,他要装聋作哑,方楚宁心中滚起一抹戾气,和谈就是一场骗局,能打为什么要谈!!!

谢珏路过谢璋庭院时,本想喊谢璋,想了想,还是没打扰大哥休息,一个人去找侯爷。希望他爹懂事点,不要让他多费唇舌。

第170章 父子

凤妤魂穿谢珣时,镇北侯,谢璋,谢珏和谢珣正在书房里,剑拔弩张,镇北侯一脚踹向谢珣,凤妤虽魂穿谢珣,却没有谢珣对身体的掌控力,被镇北侯一脚踹飞三米远,撞到门槛,眼冒金星,疼得眼泪瞬间飙出来。

侯爷打逆子,这么狠吗?

谢璋和谢珏见到谢珣哭了,双双震惊,连一贯不动如山的谢珏也瞪圆眼睛,比谢珣挨了镇北侯一脚没站住,被踹飞这么远还要震惊。

镇北侯似也没注意到自己一脚竟把谢珣踹飞,怒发冲冠,指着谢珣怒骂,“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挂在嘴边,你真是肆无忌惮。我镇北侯府五代镇守边关,死守燕阳,如今北蛮和谈,只需数年。万物复苏,宜耕宜畜,安居乐业,你要挑起战端,桑南蠢蠢欲动,北蛮虎视眈眈,燕阳还要陷于战乱多少年?你两年不在边境,沙岭河畔白骨皑皑,你都忘了吗?”

凤妤捂着被踹疼的腰腹,盯着镇北侯赤红的眼,并不知道谢珣究竟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镇北侯指着他,“说啊,怎么成哑巴,你不是挺能说吗?”

凤妤不是谢珣,不知他说了什么惹怒侯爷,她只知道腰腹疼得厉害,镇北侯说,“皇帝不成,换一个,亏你说得出口。你怎么不自己挥军造反呢?自己坐上去呗,谁都不行,就你行呗。你不姓谢,出门喊一声,有几个人愿意誓死效忠,铁骑效忠的是镇北侯府吗?是宇文皇室吗?都不是,他们效忠的是燕阳百姓,谁挑起战祸,谁就是镇北铁骑的仇敌。”

凤妤心口狂跳,从镇北侯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小侯爷的狂妄叛逆。谢珣从不是数典忘宗,离经叛道之人。他在雪灾中挺身而出,分明忠君爱民,出什么事让谢珣失言,惹来侯爷的雷霆之怒。

“谢珣,你怎么回事,流连花丛,花天酒地,站都站不稳了吗?”镇北侯总算发现自己的逆子还躺在地上,不免暴怒,“给我起来!”

镇北侯脾气火爆,小侯爷年轻气盛,两人在战事上经常意见相左,镇北侯踹谢珣是家常便饭,力度掌握得很好。能教训逆子,让他知道疼,又不会真的伤着他,可不曾一脚把人踹飞三米远。

凤妤有心给小侯爷辩解两句,刚要说话倏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真正的谢珣已回来了。腰腹疼痛,人还横躺在地上,谢珣脸色微变,三姑娘代替他挨了一脚,定是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