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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楼+清穿]榜下捉婿(35)+番外

林淮傻眼片刻,将所有事情串了起来:“所以,太子这是想让夫人,或者说季家与九皇子背后的大皇子一派结仇,然后自己栽赃嫁祸季家谋反,让季家求救无门?”

只是太子没想到,季戈竟会在今日以主人的身份出现在醉香楼。

此时季家与九皇子虽然结仇,但吃亏的是九皇子,并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一旦季家铁了心投靠大皇子,不管九皇子心里是何想法,面上必然会摒弃前嫌。

所以太子今日才会突然上门。

而太子一动,大皇子必然不会放任他单独与季戈接触。

再加上担心九皇子的老八老十,被八皇子一起拉来的老四,被太子拉来的三皇子,其他皇子自然也闻风而动,都跑来了醉香楼。

人多,太子与三皇子能用的手段也就有限。

但不得不说,这一招仍旧打到了季家的七寸,若真成功了,势必让季家投鼠忌器。

“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林淮想不通。

季戈冷笑:“兵权!”

季家因兵权被人追捧,又因兵权被人忌惮,自然也会因为兵权被人算计。

林淮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太子并非想害季家,而是想要借此将季家拉如自己麾下,将季家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季戈点头。

林淮本能地不愿深想,脑子晕乎乎地问道:“荣国公不是太子党?他手上也有兵权啊……”

荣国公已经足以与大皇子对抗,太子还要更多兵权来做……

林淮突然打了个激灵。

他抬头,与同样惊恐的季世文对上了眼睛。

翁婿二人傻了。

第25章 亲戚

季世文与林淮毕竟从小接受忠君爱国的思想洗礼,即便太子尚未登基,却也算得上是半个“君”。

乍然得知太子想要谋反,两人心中难免惊惶。

尤其是在这般情况下,发现太子生出了这般想法,心中滋味愈发难言。

季世文当即想要进宫:“不行,我必须将这事儿告诉皇上。”

季戈眉头一皱,正要动作。

韩夫人却先一步将人拉住:“我说你这榆木脑袋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不开窍了?你想进宫找皇帝告状,可想过皇帝是否相信你?可想过就算皇帝相信,以他对太子的宠爱,是否愿意惩罚太子?”

“而若皇帝不愿惩罚太子,你这个知道太子即将大逆不道的秘密之人,又会落得何种处境?”

“你可想过我?想过几个儿女?想过季家众人?”

韩熹一顿责问,直让季世文生出几分振聋发聩之感。

他停住脚步,半晌颓丧坐回了椅子。

比起皇帝,季世文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妻儿老小。

林淮本也有些蠢蠢欲动,但一则他位卑言轻,根本没多少机会接触皇帝;二则他刚踏上仕途,对皇帝的忠心还浮于表面,所以没有急着动作。

但听过岳母的话,他也瞬间打消了告密的想法。

毕竟……

即便林淮久居姑苏,也曾听说不少皇帝对太子的宠爱与优待。

最夸张的,莫过于康熙南巡期间,太子作为储君,出行规格却直接超过了康熙这个皇帝。

这若放在其他朝代,太子说不准早就被废了。

但偏偏康熙半点儿没放在心上,有人上本弹劾,一次两次还只是训斥对方多事,第三次竟反倒丢了顶戴花翎。

皇帝拳拳爱子之心,昭昭日月可鉴。

即便索额图去后,太子与康熙的关系已经大不如以往,但这些年太子使用物品仍旧时常僭越,皇帝也没见多管呀。

是否举报太子,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皇帝查出真相后惩治了太子,自己一片赤诚忠君之心也算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可如果赌输了,承受结果的可不只是自己而已。

可是,谁敢去赌康熙对太子的感情?

就算林淮初出茅庐,都知道只是个极可能十赌九输的亏本买卖。

季戈扫了两人一眼,直接打开房门。

等丫鬟进来将灰烬打扫干净,她才再次将门关上,转头看向其他人。

说实话,太子想要谋逆,季戈是半点儿都不意外。

毕竟,一废太子就在明年了。

太子今年若不作点儿死,反倒有些奇怪。

她比较在意的是:“这信件是四皇子派人给我的。但我记得,季林两家与四皇子都没什么交情,他为何突然出手帮我们?”

季世文看向韩熹:“韩家与四爷府可有关系?”

韩熹摇头:“不曾听说。”

顿了顿,补充道,“几位妯娌娘家,也不曾听说与皇子有牵扯。”

若非一心争那从龙之功,谁会在这种夺嫡正激烈的时候,与那些个斗得跟乌眼鸡似的皇子扯上关系?

季家可是坚定的保皇党。

与季家联姻的人家,自然也都是如此。

但这样一来,四皇子胤禛出手帮他们就愈发奇怪了。

总不能是想要拉拢季家吧?

可季戈之前瞧着,四皇子如今似乎并无争取那位置的想法。

历史学家也曾猜测,未来的雍正皇帝在一废太子之前格外低调,对那位置应当没有太多想法。

就连其他皇子在一废太子之前,即便动作频频,估计也没觉得自己真能将人拉下马。

康熙的偏心,毕竟从未掩饰。

太子初次被废,一是康熙活得太长,与太子之间起了权利之争;二是太子夹在态度不比以往的康熙与日渐长成的兄弟之间,心态失衡,最终犯下了错事。

与其他皇子有关系,但没有太大关系。

所以,四皇子为何……

林淮迟疑半晌,突然开口:“可能,与我有些关系。”

恩?

季戈三人齐刷刷回头看向林淮。

林淮顿了顿,先问了句:“我记得泰山大人曾提过,四福晋出身乌拉那拉家?其父是费扬古?”

季世文不明所以地点头:“对,但其父早已去世。”

林淮松了口气:“家母出身乌拉那拉氏。”

家母?

林淮继母不是薛家女吗?

季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淮说的是他难产早逝的生母。

林淮继续说道:“不过四福晋出身嫡枝主脉,家母只是旁支而已。细论起来,与四福晋也勉强算得上是堂姐妹的关系。”

他又仔细捋了一遍乌拉那拉家的关系。

季戈三人才知道,原来林淮的曾外祖父与四福晋祖父是亲兄弟。

只是后来际遇不同,四福晋祖父靠本事的了不错的官职,其子费扬古更是做到了二品大员的位置,显赫一时;

林淮生母家则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她这一代甚至险些在京城混不下去,最后还是托了四福晋父亲的关系外放到江南做官,日子这才有所好转,林淮生母也与林淮父亲结了缘。

季戈没想到林淮竟与四爷府扯上了关系。

沉吟半晌,她看向林淮:“我们成婚后,似乎不曾去四爷府认亲?”

林淮点头:“我初次上京,也不曾前往四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