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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塌房顶流结婚的日常(109)

叶闻新又回了几个要紧的消息,这才将手机放了下来,问:“这里是哪里?”

“大使馆推荐的医院,已经调了十倍的人手,相对来说,还算安全。”

“一击不中,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了,”叶闻新深吸了一口气,“有止疼药么?”

“在和国内的医疗团队视频会诊后,我们发现这家医院的止疼药剂量有些问题,成分也不太好。”

“那就算了,”叶闻新的后背已经被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先忍一忍。”

“是,先生,您的专属医生团队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到达。

“嗯。”叶闻新思索片刻,轻声说了句,“倒也不全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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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贴心地喂叶闻新喝水,他还想帮叶闻新解决排尿问题,但叶闻新拒绝了。

他选择在感觉稍好些后,轰走工作人员,自己一个人处理这个难题。

虽然很辛苦,也险些扯到伤口,但好在解决了。

伤口在手臂上,医生包扎得很严实,叶闻新有些缺血的症状,除了疼痛和眩晕,其他的身体不适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感谢发达的交通,叶闻新在又忍耐了五个小时的疼痛后,终于看到了国内的医疗团队。

合规的止疼针打下去后见效也不算慢,他终于能腾出手来处理一些要紧的追责工作,也可以换一身家居的衣服,然后给孤余风打了个视频电话。

孤余风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他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你知道的,昨天我几乎没怎么睡,今天又忙了一整天,”叶闻新的表情管理几乎完美无缺,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温声回答,“太多事了,不过你别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快去睡。”孤余风有些焦急地说。

“我想多看你一会儿,你今天过得顺利么?机场接机的人是不是特别多?”

“有点多,不过保安很给力,我没花多少功夫就挤出来了,”孤余风的眼神里依旧难掩担心,“怎么我刚走你就一副要生病的样子,要不我明天和导演说一说,看能不能把戏份挤一挤,下周末腾出来两天去见你。”

“两天的时间,抛去飞机上的消磨的时间,就剩不到一天,性价比太低,”叶闻新也叹了口气,“你安心拍戏吧,不用太挂念我,明天我的气色应该就会好很多。”

“那你照顾好自己,明天如果你气色还这么差,就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好,放心吧。”

叶闻新又和孤余风聊了一会儿,然后才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顺手接过了护工递来了卸妆绵,擦了擦脸上的妆容,露出了更加苍白的面容。

他重新躺在了床上,说:“帮我定一车朱丽叶玫瑰,明天送到孤余风的剧组。”

“是,先生。”

“务必将我的情况封锁住,我不希望他听到半点风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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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新在医院住了十天,在第二天的时候,甚至找了专业的AIT团队帮他把背景替换成了别墅中的模样。

叶闻新的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到第三天的时候,孤余风已经不会再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住院十天后,叶闻新出了医院,与此同时,他也从律师的口中知晓了一个称得上好的消息——他的监视期限终于敲定,一共六个月,自他从法庭上离开那日算起,这也就意味着他只需要再忍耐四个多月的时间,就可以乘坐飞机离开墨尔本,回到他阔别许久的故乡。

因为叶闻新遭遇了枪击、墨尔本警方并未抓获凶手,作为所谓“补偿”,叶闻新的监视期限比预想中要缩短了一半。

但叶闻新并不觉得感激,对他而言,每一秒的监视和人身限制都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侮辱和冒犯,有人会因为本不该有的“刑期”缩短而开心、而感激么?

至少叶闻新不会。

他甚至已经草拟了数项合理合法报复回去的项目,只等他离开墨尔本那天,一一推进。

毕竟他很认同一句老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第147章

二十天后,叶闻新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孤余风结束了剧组的拍摄,从国内赶过来见他。

叶闻新依旧去机场接他,孤余风冲过来想抱他,叶闻新用左手挡了挡,说:“我右手前几天受了点小伤,不能抱。”

“受了什么伤?”孤余风立刻变得交集起来。

“小伤,高空坠物挡了一下,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留了点疤痕。”

“……你怎么不告诉我?!”孤余风话语中难掩惶急。

“反正你很快就会过来了,再说,只是些小伤,去医院包扎下就好了。”

“我能看看伤口么?”

“需要等过几天换过药才能看。”

“疼么?”

“有一点。”

孤余风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叶闻新的左手,说:“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我尽力了,”叶闻新刚刚说了很多假话,不过这句话倒是真的,“我没想过会出这种意外,我的保镖团队也没想到,不过幸好,没有发生生命危险。”

“我准备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孤余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墨尔本太危险了,我怕你再出什么事。”

“不用太担心,这只是一个意外。”

“你在国内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偏偏到了墨尔本,会碰到高空坠物这种事儿?有时候太偶然的事情发生,可能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了。”

“你的脑洞很大……”叶闻新试图安抚孤余风的情绪。

“是我的脑洞太大,还是你碰到了危险,但不愿意对我说?”孤余风凝视着叶闻新,试图从对方平静的脸上找寻到真相,“叶闻新,我是你的太太,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所有的风险。”

“放心,”叶闻新抬起完好无损的左手,摸了摸孤余风的脸颊,“我不会让我自己处在危险的环境里,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再受到任何伤害。”

孤余风得了这一句承诺,勉强松了口气,他说:“你在我登记前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

“再过不到四个月,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回国了。”

叶闻新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下一瞬,孤余风却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很怕自己会哭出声。

叶闻新用左手握了握孤余风的手,温声说:“是喜事儿啊,哭什么。”

孤余风花费了很久的时间收敛情绪,他哑着嗓子说:“我是太高兴了,一边高兴一边又替你觉得委屈,于是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叶闻新用指尖沾了沾孤余风的泪水,亲自尝了尝,说:“是咸的。”

“人的泪水当然是咸的,”孤余风像是被“气”笑了,“叶闻新,你能不能表现得正常一点。”

“不太能,”叶闻新一本正经地回答,“孤余风,我很高兴你会为我而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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