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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真苦逼(19)

我没躲,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么一群失去理智的女人。唐豆在心底直打怵,她一向不想面对后宫中的妃嫔,总觉着实在是太过无聊,可没有想到自己也有直面的这一天。

强打着精神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盯着她的女人,无辜道,“臣妾也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喜欢阿猫阿狗。”

很好,话语简单朴实,却让兰妃哑口无言。她若是说些别的,兰妃尚且能挑刺打击,偏偏扮无辜说不知道,这让她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无耻,太无耻了。

“喜欢阿猫阿狗也比喜欢一个榆木脑袋强!”兰妃顿了一下,恨声道。

皇后娘娘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看着兰妃吃瘪,不知道为何,竟然觉着神清气爽。因为皇上所带起的郁闷竟然消散了不少,看着唐豆也顺眼多了。

于是含笑道,“皇上喜欢什么,自然是不容置喙的,身为妃嫔,还是谨守自己的本分吧。”

于是众妃嫔俱都守着“妃嫔的本分”将视线收了回来,兰妃若无其事地用团扇遮了半张面,掩去了脸上的恨意。

唐豆不着痕迹地向皇后娘娘瞥了一眼,目光中隐含感激。皇后娘娘果然是一个好人,她坚定了心中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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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豆,你倒是告诉我啊,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凤栖宫散了,宛香陌便与唐豆相携而走。如今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宛香陌也就直呼她的名字了,不仅话语亲密,她一只手还轻轻搭在唐豆的臂弯处,并不顾忌宫中的礼仪。

唐豆虽然为收获了好朋友而高兴,但是嘴巴还是要紧的。她抿了抿唇,“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宛香陌此时出了宫殿,脸上的神色才放开些,听着唐豆这么说,一脸的委屈,“你明明是躲开我了。”

她话语中透着十足的委屈,眼圈一红,眸中又蓄满了泪水,像是下一刻就要掉下泪来了。

唐豆顿时头疼不已,她没想到宛香陌还是如此的爱哭!软妹子也很凶残,她们的利器是眼泪!

“你别哭啊!”唐豆喊道。

然后她就看着宛香陌眸中的泪水真的坠落了下来……

真是一幅梨花带雨的美景,若是唐豆看着宛香陌这么哭,一定把惹哭她的人揍一顿。

可惜今日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做了一回莫名其妙的恶霸的唐豆顿时手足无措,她慌忙抽出手来,手忙脚乱地拿手帕给宛香陌擦拭泪水。“你别哭了!”

宛香陌哭得更凶了。

她长得娇小可爱,这一幅场景极端让人怜惜。她抽抽搭搭地掉着泪珠,“姐姐为何不告诉我?莫非是我不足以让姐姐信任吗?”

唐豆一僵,抬起擦拭宛香陌脸的手腕顿了顿,“你怎么这么执着……”

“我是关心姐姐,”宛香陌嗫嚅道,“姐姐一直不告诉我,莫非是不把我当姐妹?”

唐豆脸上表情变幻了一下,“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此事难以启齿……”她心头拿定了主意,别过去了眼睛,就想放下手来。

宛香陌心头一阵失望,心知唐豆不会再说了。正在此时,她眼睛余光瞥见一丝红色,她心头一动,伸手擒住了唐豆的手腕。

唐豆痛的轻呼一声。

宛香陌弯唇一笑,“皇上有这种癖好,这是原因吗?”

第16章 收获好闺蜜

宛香陌的劲道出乎意料的大,唐豆的手腕红肿处传来阵阵痛感。她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放手!”

唐豆的声音有些冷,宛香陌愣了愣神,慌忙放开了手,“被绑着很痛吧?皇上竟然这么狠心……”她说着脸上一丝红晕漫了出来,“我不知道皇上竟然喜欢这个……一时没留神就抓到你的伤……你不要介意……”

她说的结结巴巴,想要解释,但是越解释,唐豆的脸色愈加黑了。

该怎么解释皇上的爱好?根本无法解释,这确实是被绑的,只是不是宛香陌想象的那样子。

唐豆闭口不言,轻轻揉了揉手腕,“我不会介意的,本来也没什么事儿。”

宛香陌眸中情绪翻涌,最终眼神闪烁了下,含笑应了。

-

唐豆回了夕颜殿之后,一腔的郁闷无处排解,唤了佩璎取了前日里皇后娘娘赏赐的白玉清云膏。上次皇后娘娘赏赐是因为唐豆把头撞青了,所幸还剩下许多,正好用在手腕上了。她让佩璎细细涂抹了药膏,不由地感慨自己真是命途多舛。

闲了半日,晚些时候,就有承乾宫的小太监来通知唐豆今晚上侍寝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上出宫驾车的小安子。

佩璎也跟小安子有过几句交谈,小安子吩咐了正事儿之后,她就把小安子拉到一旁,细细地问了几句。小安子脸上带着讨喜的笑意,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这个也看不出来,皇上的脾气最近喜怒无常,谁能揣测圣意那就是神仙了!”

佩璎也不禁笑了。她回头望了望唐豆,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只好先送了小安子了。

“主子似乎不高兴?”身为妃嫔,侍寝前连皇上的心情都不多关心,这心也太宽了吧。佩璎窥了唐豆的神色,似乎有些恍然。

“没有不高兴。”唐豆回过来神,撇了撇嘴吧,“他不得不来。”

呦,这话可是说的胸有成竹。佩璎微不可见地皱眉,旋即心底又涌上一股喜意。早前瞧着跟着的主子是个傻的,没想到傻人有傻福。瞧瞧,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竟然说出来他不得不来的话语了,可见皇上是把主子给放到心间上了。

佩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转身收拾屋子去了。

至暮色深沉时候,赵轻闲踏进夕颜殿的门时候,就见在一盏灯下,唐豆坐在榻上,手里拿着花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绣着。花绷子上的是一块软缎,在她的素手下显得更加的柔软了。

烛光摇曳,这一幅画面竟然显得意外的晃人眼睛。赵轻闲怔了怔,随即迈步过去。

此时唐豆已经绣了许久了,手腕本就是酸疼,此番绣了半晌,却始终不得要领,总觉着缺乏了些神韵。于是懊恼地搁下了手中的针线,想要起身歇歇。就在这时,她眼角扫到不远处的一道明黄,顿时心惊。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赵轻闲此时已经行至了榻边,极其自然地伸手将即将站起的唐豆按回了榻上,他挨着唐豆坐了,伸手拿起了花绷子,“你这是绣的什么?水鸭?”

唐豆目瞪口呆。

不是?赵轻闲一挑眉,凝神看了半晌,哑然失笑。

大约是女子思春之故,所以花绷子上是常见的鸳鸯戏水图案。绿色的丝线是水草,虽然歪歪扭扭倒也称得上是颇具神韵,偏生那一片清波中的两只鸳鸯,被错认成了河面上的水鸭。

“女子思春倒是常事,只是这绣工着实有些对不起这良辰美景,”赵轻闲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所以……可着劲儿地讥讽唐豆。

唐豆顿时涨红了脸。

就知道赵轻闲狗改不了□□!嘴巴损人不带重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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