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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妆(432)

“够了,本王怎么知道,薛柔居然会找到她那里去?!”

容延听到谢忱的话后,忍不住怒道,见谢忱还想开口,他顿时不耐道:“行了,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怪本王有什么用,说到底,你该怪的是你那个宝贝女儿!要不是她擅作主张对薛柔出手,她根本就不会关心宣王如何,更不会紧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手!”

谢忱闻言脸上铁青,看着容延道:“渝王是在怪微臣教女不善?”两人早在联手之初,就已经说好了不计较以往的事情,可是如今渝王又拿谢宜柳说事,更是处处怨怪于她,算什么意思?

容延见谢忱脸色难看,心中虽然恼怒,却也知道眼下他绝不能和谢忱闹翻,他忍着心中怒气,深吸了口气后才开口道:“本王没有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想说,眼下事已至此,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何用?与其抓着这些不放,不如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才能让薛柔不会因为此事迁怒于我们,否则她若是对我们出手,你觉得我们在应付庆王和福王之余,还能敌得过她的手段?”

谢忱见容延服软,心中虽然仍旧恼恨,却也知道他如今离不开容延,而且容延的话也没错,那个薛柔本身就智多如妖,再加上她身后让人心惊的财势,若她真的因为迁怒容延,而和庆王或者福王联手,到时候他们绝对抵挡不住。

两人心中同样担忧,所以一时间倒也放下了刚才的争吵,小声商谈起来,只是谁也没注意到,无论是容延还是谢忱,彼此心中对对方都起了隔阂,这种隔阂并不大,但其中隐含的猜忌,愤恨和怀疑,却犹如种子一般,深深埋入了两人心底深处。

两个时辰后,谢府中有人来报,说宁贵妃宫中来人,让谢忱回府有要事相商,谢忱这才离开了渝王府,等到他走之后,容延才展开手中早已经被汗湿的纸条,打开后看着上面的字迹……

——

ps:边码字边打瞌睡,等到码完字的时候,发现烤的血馍馍已经成黑疙瘩了……泪目(┬_┬)(未完待续。)

☆、450 打痛他们!

半晌后,容延才沉着脸将纸条递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侧的阿印。

阿印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喃喃道:“‘箭上毒,醉乌草’,这是什么意思?”

容延沉声道:“你可知道醉乌草是何物?”

阿印想了想道:“属下记得好像是一种毒草,只在北戎以北之地才有,这种毒草药性极强,周国和南楚境内无迹可寻。”

容延闻言微眯着眼,这弩箭若是没猜错,应该是那一日伤了薛柔婢女的那支,可箭头上为什么会涂着只有北戎才有的毒药?薛柔让周五九来说了那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又送来了这些东西,她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他想起谢宜柳莫名其妙突然对薛柔出手,想起他谋算宣王的时候,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甚至他想到了更早之前,柯兴庆死后不久,那个被他无意间在城郊遇到的柯家下人……

容延缓缓握紧拳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而他好像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印看着沉默的容延,突然开口道。

容延皱眉:“你说。”

“属下只是觉得,王爷是不是太过信任谢忱了?自从谢忱把谢宜柳送进宫中之后,他与宁贵妃来往越来越密,咱们宫中的探子几次回报,说都听到他在和宁贵妃商议宁贵妃腹中孩子的事情,甚至还隐约听到他提及皇位之事。属下觉得,他会不会只是假意辅佐王爷,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用王爷当踏脚石,来成全宁贵妃腹中的那个孩子?”阿印迟疑着说道。

容延听着这话。手中不自觉的捏了起来。就算阿印不提,他也早就有这方面的顾虑,谢忱虽然说的好听,说他不可能为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而抛弃他这个现成的盟友,可谁知道他心底到底是什么想法?

宁贵妃是他的亲生女儿,她腹中的孩子是谢忱的亲孙儿,如果宁贵妃生出来的是位公主还好。万一她生出来的是个皇子。难保谢忱不会生出异心……

阿印见容延脸上神色不断变化,便知道他刚才的话容延听进了心中,他并没再多说。只是收敛声息,再次如同影子一样,退到了一旁的阴暗之处,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他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

周五九前往渝王府的事情几乎瞬间就被京中各方势力所知。

庆王府中,听着探子的回报之后。容洵几人都是紧皱着眉头。

容洵看着萧擎苍道:“周五九在这个时候前去渝王府,难不成薛柔已经选择了渝王?”

萧擎苍沉吟片刻后摇摇头道:“不会,薛柔没那么傻。她明知道她眼下之所以能在京中保持超然地位,正是因为她没有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人。眼下储君之位未定。陛下虽然病重,却还未大行,她不会那么蠢在这个时候选择渝王。而且。以她的心机,她若真要辅佐渝王。就不会让周五九这么明目张胆的前往渝王府了。”

“难道王爷没有发现,周五九此去之后,不论他到底和渝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渝王必定会成为京中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薛柔此举不仅没有帮渝王的意思,反而更像是有意把他推在了风口浪尖。看来,这位渝王殿下恐怕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咱们宁氏商行的少主了。”

容洵松口气,无论如何,只要不是薛柔选定了渝王就好。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看起来沉稳睿智的中年男人,沉声道:“陈帆,你那边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陈帆恭谨道:“王爷放心,如今九城之中,巡防营尽在我们手中。而禁军之中也已经安排了大量人手进去,恐怕渝王到现在还在沾沾自喜掌握住了宫中禁军,却不知道那禁军早已经是王爷的囊中之物!”

容洵闻言眼底露出几分满意笑容来:“办的好,朝中之事呢?”

陈帆闻言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才沉声道:“朝中的情形不大好,越家和谢忱如今紧咬着我们不放,我们在西南的暗桩又被拔掉了三个,盐运使那边也出了问题。王爷,萧相,眼下我们手中的势力不断折损,那些原本依附于王爷的人已经接连传来书信,询问王爷到底要忍到何时,他们都说不想自己创造的大好局势,被白白消耗掉。我怕……王爷若是再不出手,下边的人会人心散动。”

容洵满脸寒霜地道:“好一个渝王,好一个福王!他们当真以为本王怕了他们不成?!”

先是折了他在吏部安插的人手,如今又接连毁了他筹谋多年埋下的暗桩,他们真当他不敢对他们下手不成?

萧擎苍见状皱眉道:“王爷稍安勿躁,此时不如先问过太后……”

“太后如今在宫中脱不开身,父皇病重,她一心掌管后宫,哪还有心思来管本王的事情?更何况眼下他们已经朝着本王出手,本王若不命人反击,只会让手下之人觉得本王窝囊。萧相,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若是让他们觉得本王连他们都护不住,到时候他们又怎肯全心全力为本王办事?”容洵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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